王寂坐上车上木讷的望着窗外，他的大脑努力思索着，迫切的希望把已知的线索串在一起，就算可能什么都想不明白，但是也比无能为力要强的多，他惧怕那种无力的感觉。


    cho的那些人，肯定知道些什么。但是他实在没什么办法与cho搭上关系，而且爷爷一直警告自己离权野那人远点。这让王寂一时失去了方向，开始迷茫起来。


    “爷爷，你和权野局长认识了多少年了？”王寂看着开车的爷爷，低声问道。


    王枢权微微侧脸看了一眼王寂，低声念叨着“快二十多年了吧。”


    “哪你们是朋友吗？”王寂问道。


    “不是。”王枢权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们之间的代沟太大了，除了工作以外一般没有什么交集。你看着我们差不多大，其实按辈分来说他也要喊我一声爷爷。”


    “天啊，他那么年轻吗？”王寂突然觉得那个人强的超乎自己的想象，一般的魔法师都是看不出年纪的，时间的流淌对于普通人来说就像是涛涛的江水，而魔法师就是拧紧的水龙头，在一滴一滴的偷水。


    王寂突然想起小时候，爷爷的一众朋友来他们家作客。里面有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大一两岁的小姐姐，王寂那是几乎没有同龄的朋友，所以见到她很兴奋。于是便拉着她玩了一天，晚上才知道那是爷爷儿时的前辈，爷爷也要叫她一声姐。


    “他现在应该四十五六岁了。”王枢权看着后视镜中自己苍白的鬓角，不由的感叹道“唉，年轻真好。”


    “我们充其量算是同事，我二十年前来华夏带队做调研的时候认识的他，他当时是代表cho来与我对接的，那个项目是我们两个组织一同调研的。”王枢权回忆道“那是权野就已经是cho的高官了，我是真没想到那个油头滑脑的小子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王枢权知道权野是个人才。当时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能感觉到他身上那种魄力，那是很多魔法师们没有的东西。


    “不是我说，他这小半辈子做到了很多华夏老魔法师们一生都无法做到的事。”王枢权严肃道“当时华夏战乱，很多魔法世家只顾自保毫无作为，纷纷迁出了华夏。战后重建国家，你们国家魔法师数量够，魔法联盟才会认可你们国家的地位。但是华夏残存的魔法师，与魔法联盟的那个数目，还差很大一截。”


    王寂津津有味的听着，默不作声。


    “也不知道那小子耍了什么花招，能把那些海外的爷请回来。威逼利诱什么的脏事也不少，但是现在都没人提了。因为没有一个人会批评一个成功的魔法师，要么就憋着要么就是想死。”


    “你知道吗？cho在华夏甚至整个亚洲，就是魔法联盟一般的存在，不管你在你自己国家多么猖狂，反正来了华夏，你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王枢权神采奕奕道，看来他对cho的一些功绩还是十分赞赏的。


    “而且不得不承认，权野的华夏异端调查局。其实限制了魔法师们，更像是为了保护普通人而建立的，不像是魔法联盟，它们就是瓜分普通人的组织，这么一比权野确实伟大的多。能为普通人着想的魔法师着实不多。”


    王寂点点头道“确实，一些细节是能看出来，那家伙虽然是个神经大条，但是很多事情都很细。”


    “那种人很可怕，他的心中会一直权衡，该翻脸的时候会立马翻脸。他对于我们来说，还是危险。”王枢权叹口气道“王寂，你以后还是少跟他扯上关系为好，我觉得他已经查出一些端疑了。”


    “毕竟爷爷所属的组织是goc，不是爷爷想要干扰你的前途与发展，你只要进入goc爷爷就能保护你，毕竟爷爷给goc工作几十年了，地位什么的还是有的。”王枢权叹口气道“而且，未来几年，估计有事情要发生，不知道这好不容易稳定了几十年的魔法界，会不会再发生些什么。”


    “古神苏醒吗？”王寂问道。


    “嗯，是的。”王枢权听到这个词眼就眉头紧皱“我们goc是全球最大的保护性魔法组织，尽二十年组织的所有经费调研都用在了古神这一个领域上了。cho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是那时双方展开了合作，共同对抗那个看不见的敌人。”


    “古神到底是什么玩意啊，真的那么危险吗？”王寂有些疑惑，先不说cho，就连goc都为此倾尽全力了，如果古神真的苏醒，那么可就是人类史上的大灾难了。


    “古神就是古神，古时候被人们信奉的神，他们不知为何沉睡了一次，几乎从历史的长河中消失了。”王枢权说着，单手点上了一支香烟道“不能让那么强大的生物苏醒，它们是真的已经到达神的存在了。它们可能对人类与神恩种毫无恶意，但毫无伦理道德的约束，它们毁灭人类就宛如踩死一群蚂蚁那样的容易，就是一群蚂蚁。”


    “现在，华夏，印度，埃及，巴比伦，那些古文明曾经高度辉煌过的地方，都有这古神遗留下的痕迹。”王枢权低声道“我们不知道古神为什么要帮助人类，只知道它们太强了，如果现在不做好反击的准备，我们的文明很可能在一瞬间灭亡，就像是被注铅的蚂蚁巢一般。”


    “我们不是也有很多强大的魔法师吗？”王寂疑惑的问道，在他的认知里，那些现存的几乎可以媲美神的存在。


    “那些可笑的神恩种们，现在是个魔法师都说自己是神恩种，但是面对真正的古神，还他妈的不是冒牌货......”王枢权皱着美瞳苦笑道“而且那些人真的都请不动，很多人已经消失几十年了，可能对于他们来说，成神才是最重要的吧。人类的死活与神恩种有什么关系，哈哈。”


    王枢权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从窗户呼出去。


    “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属于它们的，我们人类只是仆从。虽然我们谋权篡位成功了，人类就像是主人不在家就无法无天的够一般，现在它们就要回来了。”


    “但没有人会把自己亲手夺来的，再给它送回去。”王枢权说着，捻灭了烟灰，烟灰缸中有一只黑色的小虫，滚烫的烟头戳在它的身上，将它的身躯一瞬间化为灰烬。


    虽然昆虫没有痛觉神经，但是它真的痛不痛苦，没人知道也没人想知道。


    没有人会为了一只虫子感到悲伤，要怪你也只能怪自己是一只虫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