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言覆在他身上僵了片刻,低头吻了下去。
陆则享受着他难得的主动,直到林之言拍了他一下:「别乱动。」
陆则顿了顿,听话地收回双手。
林之言到底还是青涩的,尤其是在这方面上一向不怎么放得开。
以往陆则好生好语的哄劝,他还是羞于主动,现在有这么个机会,他自然不能放过。
室内的氛围慢慢灼热。
林之言是生涩的,可就是这种毫不掩饰的生涩,却更能激发人的念头。
尤其是他又格外认真,带着虔诚的学习意味,更是让人无比心动。陆则逐渐有些难以忍受。
偏偏林之言不让他动,便只能忍着。
林之言的手微凉,两相接触像是冰与火的交织,更让人发颤。
气温逐渐攀升,可就在那最紧要的关头,林之言忽然抽身离去,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陆则一时不上不下,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林之言擦了擦手:「抱歉,我忽然不想要了,你自己来吧。」
陆则险些气笑了:「哥哥,这样会出事儿的……」
「是吗?」林之言偏了偏头:「我觉得还好啊。」
陆则咬牙:「哥哥,这可事关你后半辈子,不能那么残忍吧?」
林之言顿了顿,随即慢条斯理道:「没关系,清心寡欲,说不定我还能活得更久。」
没遇到陆则之前,林之言一个月也未必会有,哪里像和陆则在一起一般,基本上每晚都要厮混上一段时间。
不健康。
陆则哭笑不得,可算是明白林之言的报复在哪了。
他还精神着,放任着不管是不可能的。林之言看起来又打定了主意,陆则便索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林之言本来以为他会去浴室,却没想到他竟然毫不避讳。
身侧的声音穿进耳中,林之言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许久没有滑动。
他抿着唇,想要忽视,但那清晰的声音却直接撞进林之言脑海。
陆则一贯是沉稳的,可今晚却是丝毫没有掩盖自己的魅力。
林之言看了一眼,就被灼到般收回目光。
被窝下的腿不由动了动。
他本以为很快就能结束。
但他显然是低估了。
「哥哥……」身边的声音委屈巴巴。
林之言偏头瞟了一眼,陆则:「我真的不行了……」
「哥哥不愿意帮我,我能不能找哥哥借点东西?」
林之言也有些受不了,闻言含糊地嗯了一声。
就见陆则眼前微亮,随即整个人顺着被子下面钻了进去。
林之言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两只脚踝就被攥住。
「……陆则?!」
陆则:「哥哥同意了的。」
……
……
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不止是陆则,林之言也是双眼空洞,看着天花板久久不说话。
脚底似乎还在灼烧着,林之言担心自己明天还能不能走路。
偏偏罪魁祸首还在他耳边轻笑:「哥哥不是想在上面吗?我们什么时候试试?」
林之言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随后掀起被子把自己整个人蒙了进去。
都到这时候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陆则说的上面和他说的根本不一样。
他算是明白了,在床上,他这辈子都别想赢过这个厚脸皮的傢伙。
……
日子一如平常的过着。
陆则却多了一件事,收拾齐阔。
他若是愿意老老实实履行赌约,陆则也不会跟他一般计较,可偏偏,贪心不足蛇吞象。
既然有那个胆量,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能力。
很快,齐阔就感觉自己处处受限,原本谈好的合作飞了,联繫好的接洽人也对他避之不及,好不容易到手的项目更是屡屡出问题。
好像是身边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他的一切。
齐阔有怀疑过陆则,但他不敢相信陆则有这种手段;更不愿意相信他敢把这件事告诉陆家人,就为了男人。
他让人去查究竟是谁在动手脚,矛头却指向最近势头正盛的一家公司,荣泽。
齐阔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得罪这家公司了,先不说他们根本没打过交道,就说他们两个所在的领域都不一样,究竟是哪里碍到他事了。
可却没人能给他答案。
好不容易接洽上荣泽对外负责人,人家也是一副没有这回事的表情,好像一切只是他想多了。
齐阔多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手头上的项目屡屡碰壁,以前完成的项目也或多或少曝出些问题,这件事终于引起了齐董事长和齐总的注意。
齐阔被人叫回老宅,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狠狠骂了一顿。他脸色气得铁青:「我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齐老爷子一把把手边的茶壶扔了过去:「你个混帐玩意儿,连什么时候得罪人都不知道,哪天人家把你玩死都是活该!」
「砰」的一声,茶壶砸到齐阔肩上,只觉一阵疼痛。
齐家老大神色沉静地安慰着老爷子,目光沉沉地看向齐阔:「家里最近和荣泽有一笔大合作,眼看着就要迈入正轨,就因为你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人家,这项合作人家一直在拖。对他们来说没什么损失,但对我们来说,每多拖一天,就是多少钱打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