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找到的这些有用吗?」沈是离皱眉,听上去找到的东西还不完整。
「主要信息都有,应该是没问题,但最重要的是我还需要跟病人聊一聊。」付声也很精明, 没有一口答应, 免得到时治不好沈大少找他麻烦。
沈是离知道治病这种事没法打包票, 也不怪他说话模稜两可, 急着追问:「这么说,是不是表示只要你们见了面聊过以后就可以开始治疗了?」
付声顿了一下,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且提起另一个事情。
「我看到老师的笔记后,还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当时是真的一心想帮助病人,而且有考虑后面的恢复情况才制定的治疗方案。根据他的方案,其实你们并不需要我再做什么,病人的情绪和精神稳定后是可以陆续记起来的。」
沈是离仔细回忆了一下齐宁的表现,「可是我看他好像并没有想起以前的事?」
虽然他也怀疑齐宁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但这些猜测实际并没有任何依据,上回陈易之的那些事情他后来才知道并不是齐宁自己想起来,而且不小心听到。
付声解释道:「也许是时间问题,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可以了。当然,如果你还是想让我试试也可以。」
「嗯,」沈是离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这个事情如果跟夏惊鸿有关,那么付声提到的这点被人知道后会不会对齐宁有影响。
他关心地问道:「你说的这个他会恢复记忆的事其他人会知道吗?」
付声很快明白了他的顾虑,「这要看委託人是想让他想起来还是想不起来以前的事。如果委託人的想法是抹除记忆那么老师的这个行为很可能只是他的私心。」
他没有说出来的意思是,如果沈是离判断他老师的死亡是人为的,那么这件事或许委託人就不知情。
沈是离心里有了决断,「不管阿宁现在是否恢复记忆,我们都等不了那么久了,所以还是需要你帮忙。话说回来,你真的不能回国一趟吗?」
说到这件事付声毫无商量的余地一口婉拒:「如果你非要这么做,我只能请你令觅高明了。上次跟你说过,你应该明白我的处境。」
眼看说服不了他,沈是离只好打消了念头,「好吧,我会尽快带人过去,你也做好准备。」
他收回电话走回大厅,此时,好几个早等在一旁的人见他回来立刻向他走来。
沈是离最烦有人在这种场合跟他提沈家的事,他来参加拍卖会是真的只想看看有什么感兴趣的藏品,不像有些人是趁机来社交的。
目光扫了一圈,大概清楚了这几人的来路,无非是有些跟沈家有关的生意谈不下来想要另闢蹊径,要是他心情好的时候还会愿意听听,只不过现在的他可没这份闲心。
没等来人走近,他一个转身直接朝门外走去,顺便拨通了陈易之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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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陈家的准继承人,在两个异母兄弟和胳膊肘往外拐的父亲的夹击下,陈易之的日子就没有沈是离这么清闲了。
沈是离到来时他还在与国外几个负责人开视频会议。
墙上红黑色的时钟显示时针刚好指向12点的位置时,陈易之从楼上的书房走了出来。他一边下楼梯,一边抬眼看到沈是离正把玩着一把刀鞘华丽的匕首。
「这都给你翻出来了,在我家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还有,小心伤到自己。」陈易之看他想抽出匕首时好心提醒。
沈是离听后收回了拔刀的手,把匕首往柜子上随意一扔,绕过沙发走到陈易之面前,关心地问:「这么晚了还开会?难不成你爸那边又给你找麻烦了?」
「只是点小事。」陈易之没有多说,不是他故意不想告知,而是真心认为这种小事情不必多言。
「说吧,你这么晚非要过来是什么事?」说着,陈易之一边走到酒柜旁拿起杯子倒酒。
「酒就不必了,我刚从酒会过来,你给我倒点茶吧。」沈是离抬手制止。
陈易之斜睨他一眼,「想什么呢,谁说这是给你倒的?要喝自己倒去!」说完,他果真自己端着酒杯走向了吧檯旁的椅子。
沈是离满脸的无语,走过去打开旁边的冰箱拿了一瓶茶饮。
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后他才回答陈易之的提问,「付声联繫我说找到阿宁的治疗记录了。」
陈易之听后和沈是离最初听到的表情一样,紧接着立刻着急地问:「那是不是就可以开始治疗了?」
沈是离简单给他解释了一下,又把付声说的话转述了一遍,但显然陈易之只抓住了一个重点,「既然可以治那还等什么,现在就让他过来给阿宁治疗呀!」
「治疗倒没问题,他已经答应了,但是他因为某些原因现在不能回国。」沈是离的意思是需要找个时间跟齐宁一起过去那边。
「那就把他绑回国。」陈易之的解决办法总是那么简单粗暴。
「你请人是为了让他治病。你觉得绑他回来,他还能配合吗?」你哪怕是迂回一点的方式骗回来也比这个办法好吧,沈是离感觉自己在鸡同鸭讲。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他配合。」
「你少来。这个事我来安排,你别插手,我怕你一个不小心把人弄死了。」沈是离翻了个白眼,对着陈易之他总是容易被气得有失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