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秦清解释后他才发现两人的宿舍曾经有过联谊活动,所以以前就见过面,虽然也没有留联繫方式,但秦清还是通过他的室友找到了他。
齐宁这才听说之前有个叫张文波的室友因为得罪人已经被退学。
「说是不知道得罪了谁,被逼得退学。上个大学也不容易,说退学就退学,好在这个人家里面还有点钱,这要是个普通人,下半辈子岂不全毁了。」
齐宁语气里尽是对这种行为的鄙夷。
「法知怎么说都是公立学校,还能这样一手遮天,怎么在帝都还有比你们更嚣张的人?」他说完还特地看了看两人,尤其是前排的陈易之。
陈易之从后视镜里给了沈是离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你这是指桑骂槐呢!想问什么就直问。」沈是离听出他这是怀疑室友退学跟他们两人有关。
齐宁狐疑地看着他,然后还特地把头探向前排陈易之的方向,问道:「真跟你们没关系?那他为什么无缘无故退学?」
他觉得陈易之的嫌疑最大,一般发生这种事都像是他做的,毕竟他平时就是动不动要废人手脚的做派。
「你不说我都不知道你宿舍有这么个人,谁知道他为什么退学!」他这就差指名道姓的问法让陈易之恼怒地甩了这么句话。
他虽然在这方面谈不上清白,但偏偏这件事真的跟他没关系,能不气吗。
「的确,他出手的话你现在都听不到这个事。」沈是离表面认可地点点头。
「沈是离!」陈易之回头瞪了他一眼。
他这个危险动作吓得齐宁赶快喝止:「你看路!」
等陈易之回过头之后他还在喋喋不休,「我就说刚刚让我来开吧!懂不懂安全驾驶?你们不想活了我还想呢!」
「你来开,我无所谓。」陈易之耸肩。
齐宁听后跃跃欲试,还真想换人,沈是离按着他,「别闹!你不是说宿舍有门禁?怎么这个时候又不担心啦。」
「门禁还有一小时,我开得有这么慢吗?!」齐宁听到这话有些不乐意,感觉被小瞧了,不过也没再要求换他来开。
被阻止后他只好作罢,重新回到先前的话题,又提起了另外两个室友。
这两个室友也是奇怪。
他第一天去宿舍时就觉得这两个室友的表现有点古古怪怪。
后面每回他只要问起班级同学相关的事情这两人就顾左右而言他,不是这个不熟就是那个不知道,有时想要跟他们一起去做点什么,他们也躲躲闪闪。
要不是平常在宿舍他们相处还挺融洽,他都怀疑他与两个室友之间以前是不是有过节。
「你说这种情况是不是有问题?」
话虽这么问,但他认为这只是普通的相处问题,这种事他以前上大学也不是没遇到过。所以他仅仅是随口发发牢骚,并没有真的想要两人回答。
「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他们,要是住得不高兴就让人给你换一个宿舍,你那宿舍那么挤,本来就该换一个了。」沈是离把手搭在落下的车窗上随意地说。
齐宁摇头,「那倒不用,住的都习惯了,相处也还好,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说到没有记忆的部分,他又想起那些梦,以及他哥提到的那些以前的事,还有那至今不知道什么原因的车祸。
齐宁烦躁地甩甩头,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
沈是离敏锐地察觉出了他的情绪和话里的含义,问道:「怎么突然说起这种话?这是想知道以前的事,还是说…你想起什么来了?」
齐宁想到上次元旦出去玩也是,他刚开口问从前的事,沈是离就敏锐地问他是不是恢复了记忆,在这种人面前撒谎可真不容易。
不过他没回答,反倒想起了另一个问题,「对了,你们是怎么判断我就是失忆了?不是说脑部检查什么的都没问题吗?」
齐宁问完这话,沈是离立刻侧头看向他,盯着他的眼睛想说什么,但还没开口,前面的陈易之就说话了。
「这不是你自己说什么都记不起来!还有,失忆也不肯治!怎么你现在反而问起我们来?」陈易之说起他不肯治病的事,话里带着责怪。
齐宁怼了他一句:「我说你就信啊。」
陈易之:「……」
沈是离看他被怼得无话可说,一边笑一边朝着后视镜做了个「活该」的口型。
然后才调侃着对齐宁说:「哟,阿宁你这是出息了呀,这意思是你其实没失忆,把我们都骗过去啦?」
齐宁给了他一个你猜的表情。
沈是离轻笑,「你不会真以为我们是听你自己说的就信了!得了吧!就你那点心思能瞒得过谁,说得好听点是单纯,说得不好听点…那就是」
这个停顿让齐宁觉得自己有被内涵到,赶紧制止他后面的话:「行了,知道不好听就别说了。」
「这不是你让我要真诚的吗?」沈是离摊手,装作无辜的样子。
「我—」齐宁刚想反驳,想了想,停了下来,「算了,跟你打嘴仗我也是傻了。」
他又说回失忆的事,「那我失忆就不能是别的原因吗?比如——借尸还魂,被夺舍了什么的?」
「瞎说什么呀,有这么诅咒自己的吗?你活的好好的,说什么晦气话!说了让你别成天跟王令麒待一起,是不是又跟他看了什么神神道道的东西?」听他说起这些奇奇怪怪的理论,陈易之第一时间把锅扣到王令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