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的游客很多,几乎每个人手中都拿着手机在拍照。白马湖畔有一些亭台楼阁,有不少小商贩正在忙碌的招揽生意,还有不少年轻人则是坐在长椅上休息。
因为到达时已经接近中午,他们早已经在白马寺预约了斋饭,因此齐宁几人没有在白马湖停留,而是直奔山上的白马寺。
白马寺坐落在半山腰上,占地约三千余平米,建筑风格古朴典雅,寺内有许多的木质雕塑,看着十分有意境。
齐宁报上预约的信息后几人就被引导到了后院的禅房内,等待着用膳。
他们坐在禅房内,等待着斋饭送过来的同时,不忘四处打量着寺庙的构造。
他们所在的禅房并不在主殿而是在偏殿后面,禅房的环境很是雅致,在禅房的右侧,摆放着两张红木桌,上面有着各种点心茶水。左侧则摆放了一些古董字画,还有书籍。
不知道是因为布局的原因还是客人并不太多,在这个小院中,除了他们以外,并没有看到其他的客人,因此,显得格外安静,与白马湖畔的人声鼎沸形成鲜明对比。
不过刘恒志的惊呼声可能说明了客人少的原因,「什么?1288一位,这是吃的什么?金子吗?」
刘恒志听到齐宁告诉他的价格后不敢置信,随后王海也加入了惊嘆的队伍。
齐宁倒是也想这么问一句,不过为了不让室友有什么心理负担,他还是表现的比较淡定,「没什么,回去让王令麒给我们报销。」说完还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王令麒懒洋洋地坐在座椅上,瞥了他一眼,「有必要吗?又不缺那点钱。」
就在他们说话间,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两个身穿僧袍的小和尚走了进来。
「施主,你们的斋菜已经送到,请稍等!」小和尚向着他们躬身道。
「好的,辛苦两位师傅了。」
两个小和尚转身出去之后,没过一会儿,就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几位施主,斋菜都已备好,请慢用!」两个小和尚将餐车上的斋菜放在了他们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又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几人很快便吃完了饭,因为刚刚上山来只在门外看了一眼便被带到了后院,王海和刘恒志提出想去寺里逛逛,由于王令麒对此表现得兴致缺缺,齐宁便留了下来陪他。
待齐宁两个室友离开后,王令麒便问了起来,「你是来打听你父母的事情?」
王令麒自然是知道齐宁的身世的,但毕竟是齐家隐秘之事,他除了知道齐宁父亲与母亲已经去世,齐宁与夏惊鸿是同父异母这些之外,对更详细的事情并不知情。
本来他还想着需不需要避一下,但看到齐宁豪不忌讳地带着他们几人去打听父母的事情,于是猜测他是因为失忆的原因才来打听的。
「嗯,我大哥他们只告诉过我父亲的事,我来是想了解下我母亲的情况,看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亲人在这边。」齐宁也不遮掩,毕竟大家都知道他失忆了,他的举动也能理解。
「好吧,那你等下去找寺里的人问问,这些小和尚肯定不行,最好是能找到住持,我就在这休息下,不陪你去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就直说。」
王令麒很自觉地不去掺合别人家的私事,但是也告诉齐宁有需要可以找他。
齐宁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后也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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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宁在院外找到了一个小和尚,说明了自己想打听点十几年前的旧事后,就被带到了一个年长一点的僧人面前。
这个僧人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模样,身材瘦高,穿着洗的略微发白的僧袍,但是却十分干净利落,眼神也炯炯有神,给人一种精气饱满的感觉。
他朝着齐宁看了一眼,微微颔首,说道:「阿弥陀佛,贫僧戒空,不知这位施主要打听何事?」
「不知戒空师父是否一直在白马寺?我想打听十八年前我父母的事情,我父亲叫齐怀远,母亲叫安芷欣。」
按照之前早点摊的老人所说,自己父母在白马寺住了一段不短的时间。齐宁看这位僧人也有点年纪了,如果一直在白马寺应该是见过自己父母的,就是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戒空听到齐宁说出名字的时候眼神一变,又仔细打量了下齐宁,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是齐施主的后人,这么说来你就是那个孩子。」
他的话让齐宁一头雾水,「莫非大师见过我?」
戒空笑道:「这么说也可以,还记得你父母带你来找师父时你才出生没多久。」
齐宁大喜过望,追问道:「那大师就是知道我父母的事情咯。」
戒空摇了摇头,「我当年只是跟随师父见过你们,齐施主只跟我师父和师兄打过交道,只可惜我师父已经圆寂了。这样吧,我带你去见见住持师兄,他或许能给你解答。」
于是齐宁又被戒空大师带到了寺庙后面的内院,这里是寺里的僧人专用的居室。齐宁先被带到住持的房间外等候,戒空进去与住持不知说了些什么,不久才把他带了进去。
住持是位长相和蔼的老者,身穿灰褐色长袍,看上去六十来岁,慈眉善目,给人一种亲切感。
「大师!」齐宁看到住持后,立刻双手合十,恭敬的向着住持行了个礼。
住持也双手合十微笑着回礼道:「阿弥陀佛!施主请坐吧!」然后又指了指面前的蒲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