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时候,贺玲珑就喜欢跟在贺翔身边,追着他喊哥哥,很乖的把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留给他吃,也会在贺翔做错事,被长辈训话时,护在贺翔面前,哭着要代替贺翔挨打。
贺翔没有亲妹妹,对这个堂妹也是真的喜欢,护着长大,总想着她还是小孩子,以后会好的,可是没想到,贺玲珑会自私任性到如此地步。
在看着贺玲珑,贺翔的眼神变了,眼里没了疼爱和同情,他松开她的嘴,冷冷的问她:“那个人是谁?”
“谁?覃宁吗?就是她抢走了安易,堂哥,等我回来和你说,我现在要去找安易哥。”
“住口,你明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贺翔厉声打断贺玲珑的话,伸手扣住她脖子,将要离开的她扯回来,甩手抵在墙壁上,他的手指收拢,声音冷的没有一点温度:“那个将你放回来,帮着你挟持房车的人,是谁?”
“不要糊弄我,贺玲珑,只靠你自己,根本逃不出来,更不可能策反了阿九他们。”
“哈哈哈,你也知道我靠自己逃不出来啊,哈哈,咳咳咳。”贺玲珑咳嗽的眼泪都被呛了出来,他
只有贺玲珑一个人,没有那么大的能力逃出来。
“你把我囚禁在公寓里,找人看着我,连卧室都不让我出,吃饭让人放到门口,你当我是堂妹吗?我不是你养的狗,哈哈哈,贺翔,你真可怜,你就是贺安易的一条狗,贱狗,没有人帮我,我自己逃出来的。”
“还不说?贺玲珑,你知不知道你被人利用,是那个人的替死鬼,不想被扔进海里喂鱼,就.....”
“我不会说的,有本事,就真的把我扔海里喂鱼,如果你不扔,你就是狗娘的养的,贺翔,我真是鄙视你,我恨你,你竟然把我关在这狗笼子里,还说什么对我好,你真是虚伪的让我恶心。”
啪,贺翔一巴掌扇在贺玲珑的脸上,他的眼睛猩红一片,没想到他为她做的一切,竟然得来这样的结果,她既然找死,他成全她。
贺翔甩手将贺玲珑丢到门外,沉痛的下了命令:“拖去甲板,按照贺总的意思去做。”
门外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立即拖了贺玲珑就走,根本不给贺玲珑挣扎的机会,将她的嘴一堵,一人捆住她双腿,一人抓着她胳膊往外拖。
房间里安静下来,贺翔抬头看着房间,这是最偏僻的一间房,他将贺玲珑关进来,为了防止她闹腾伤到自己,他提前让人将这里危险的东西,都收了出去。
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间,除了一张单人床,并没太多其他的东西,可这里,贺玲珑是安全的,在贺安易还没拥有现在的地位和权势,没完全掌握贺家时,贺翔曾经帮过贺安易一次,当时贺安易就被他安排在这个房间里养伤。
没想到他的一番苦心,就被贺玲珑踩在脚底下。
贺翔不想出去,他做不到手足相残,也无法阻止贺安易的人做什么,这船是他的,船上的人,一半都是贺安易的。
现在贺安易上了船,完全接手了这船的主导权,贺翔颓然坐在房间里唯一的单人沙发上,双眼放空,他什么都不想去想,也不想去做。
贺玲珑有一句话没说错,作为贺家的子孙,他没保住家族的百年心血,还像一条狗一样的被贺安易驱使。
房门被人敲响,贺翔侧头看过去,半开的房门口,孟雯一身白大褂站在那里。
“贺翔先生,贺总让你去甲板,把垃圾处理好。”
要处理的垃圾是什么?贺翔不用想都知道,贺安易还真是残忍,难怪能牢牢掌控贺氏,还能扩展国外的版图,贺翔搭在沙发扶手外面的手抖了抖,他听见自己很陌生的声音:“好。”
他还有选择吗?
别人不知道,他这几天都跟着贺安易忙碌,是最清楚贺安易现在的厉害,也知道贺安易在国外做了什么,为了贺家的人活着,他不能违逆贺安易。
甲板上,贺安易坐在宽大的沙发里,怀里抱着覃宁,他小心的用毯子将她包裹好,让她用最舒服的姿势躺在他怀里。
徐徐海风吹来,将覃宁的发丝吹拂而起,缠绕在贺安易的手指间,他轻轻的将她的发丝理顺到她而后,随后端起一杯牛奶送到覃宁的嘴边。
“我让人热了牛奶,你喝一点,煎三文鱼马上就好。”
旁边的厨师忙的热火朝天,刚捕捉出海的三文鱼,在厨师精湛的刀工下,很快变成厚薄合适的三文鱼肉片。
覃宁拒绝喝热牛奶,她宁愿看厨师处理三文鱼,也不想看贺安易,这家伙刚才趁着她睡着了,竟然亲她。
要不然覃宁感觉不对劲儿,睁开眼睛的及时,估计就不只是脸和头发丝被他荼毒了。
“贺安易,你脏不脏啊你。”
覃宁恼火的话冲口而出,丝毫不在意贺安易因为她这句话变得危险的眼神,她动弹不了,不能擦脸,语气也不好:“赶紧给我擦脸,我早上都没洗脸。”
“我不嫌弃宁宁,再说哪儿脏了,明明香香软软的,很好亲。”
贺安易为了证明他的话,低头在覃宁唇角亲了下,在她爆发前,他起身去了洗手间,亲自洗了温热的毛巾过来,给覃宁擦脸,给她梳头发。
覃宁睡的正沉的时候被吵醒,脾气不好,困意也被贺安易给扰没了,但身体不舒服,她就折腾贺安易,一会手轻了,一会拽疼了她的头发,最后还嫌弃他不是给她洗脸,是给她脱层脸皮。
无论覃宁说什么,贺安易都很好脾气的接着,笑着哄她。
“嗯,宁宁说的对,我确实不太会照顾人,谢谢宁宁给我机会,让我多练练,以后一定能照顾好宁宁。”
“我第一次给人梳头,没控制好手劲,我给宁宁揉揉,吹一吹,宁宁不痛了,等会罚我给宁宁洗头,好不好?”
这是罚他,还是在罚她?覃宁都被惊呆了,急忙摇头:“不好,我怕秃顶。”
贺安易被覃宁最后一句话逗得笑出了声来,他说:“如果宁宁秃顶了,我就剃光头,这样我们就是一对。”
覃宁翻了个白眼,她不想和贺安易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