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霸总的封峻熠,在坐到沙发上时,身上的气势凛然一变,锋芒毕露。
大厅里所有的人,包括金秘书,身体都不由自主的挺直,目光看向封峻熠。
相对于大厅里紧张又快节奏的气氛,楼上某个房间里,覃宁睡的很沉,甚至发出很轻的鼾声。
垂落下来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阳光,只有微弱的一点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给房间增加了一点能见度。
此时的网上,扑天盖地,全是覃宁杀人的新闻,各种声讨和咒骂,甚至有的话,恶毒的问候覃宁的祖宗十八代,不堪入目。
更有网友翻出了之前覃宁杀过人的新闻,甚至已有所指的提出被害人姓姚。
覃宁被保释的消息,也被爆了出来,但是没写明是封峻熠保释的,只是将覃宁的覃家身份扒的很彻底,还将她以前做的一些事儿,也加工了一番,发了上来。
一时间,网上各种联名要求严惩覃宁,将她立即抓捕起来的留言,很快将这件事儿炒上了热点。
封峻熠脸色很冷,眸光更是如淬了寒铁的利刃,犀利的视线扫过网上那些评论,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桌面上,眸光越发的深邃。
程康将整理好的资料数据放到封峻熠面前,简短扼要的做了总结。
“有人买了营销号,搅起了网上这些风浪,煽动了网友的情绪,我们追查到国外,发现对方在刚刚不久前,中风进医院了。”
“继续查下去。”
封峻熠眸光犀利如刃,就算是火化成灰了,也得把灰翻出来逼出幕后黑手。
其他人大气不敢喘,兢兢业业的工作,就连金秘书,都不敢多言一句话,他也没想到这件事儿,发酵的这么快,对方这么狠,直接断了他们查下去的路。
不过别说不清楚,金秘书知道的,他们家封总有的是人脉和本事,对方就是被火化成灰了,封总也会把灰扒拉出来,从里面找到线索。
但这一次,对方好像知道封峻熠会做什么,那人在医院没熬过三个小时,就去世了,而且那人是孤独一人居住,没有任何亲人朋友,也没有任何和其他人联系的痕迹留下。
当调查的结果放到封峻熠面前,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怒火冲天,没想到,封峻熠却只是冷冷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只让人尽量转移网友的注意力。
知名流量明星的各种爆料,国内外新鲜大事儿,豪门恩怨大戏......几乎能用的上的,都如井喷式的在网上爆发出来,有主动帮忙卖个人情给封峻熠的,也有被动的下场,还有趁机蹭波热度,自己找存在感的。
一时间,网友眼球都看不过来,吃瓜吃撑了。
但是很快,也有人将舆论引到了覃宁的事情上,这是要按住覃宁不罢休了。
覃宁睡了一觉醒来,眼睛还没睁开,就习惯性的伸手去摸手机,结果摸了个空。
她睁开眼睛看向周围,这才发现房间里的摆设很陌生,覃宁愣神了一会,才想起来,这应该是封峻熠的别墅。
覃宁从床上做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舒服的棉睡衣,房间的床也很舒适,空气中有淡淡的檀香味,难怪她睡的这么沉。
此时已经是午后,房间门被人敲开,封峻熠推门进来,看见覃宁醒来,他将端着的水放到床头柜上。
“午饭已经好了,你洗漱下喝杯水,我们下去吃饭。”
“嗯,我的衣服?”
“你之前睡得熟,那身衣服穿着不舒服,是不是衣服里有重要的东西?我去问问负责洗衣服的人。”封峻熠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仿佛极其自然的为覃宁担心。
“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我就随口问问。”
覃宁暗暗松了口气,刚才她还以为是封峻熠给自己换的衣服,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太尴尬了,也太不可思议。
既然确定了不是封峻熠,覃宁也放松下来,她刚睡醒,精神很好,也没着急问封峻熠现在的情况如何,章雪柳已经死了,那么多的血,死前眼睛都瞪大没有闭上。
洗手间里,覃宁在刷牙,从出事到醒来,她都没去回想章雪柳死亡时的样子,现在大脑却清晰的浮现章雪柳死亡的画面,覃宁刷牙的动作停顿了下,她似乎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不过什么都没有填饱肚子重要,覃宁饿的都有点手脚发软。
当覃宁下楼的时候,大厅里已经没了之前忙碌的那些人,就连金秘书和程康都离开去忙碌。
金秘书在这里不能停留太久的时间,在没离开前,金秘书尽可能的和程康一起,去查清楚这件事儿。
餐桌上摆放着六菜一汤,正冒着热腾腾的烟,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
覃宁坐在封峻熠的对面,之前她只喝了一点汤,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也没和封峻熠客气,拿起筷子就开始吃东西。
封峻熠先盛了一碗酸辣汤给覃宁,让她暖暖胃,在吃菜。
闻着熟悉的味道,覃宁有点惊讶,她低头喝了一口,还真是她喝过的汤,林常家做的味道,她又喝了一口,仔细分辨了下,确定这汤和林常家做的酸辣汤,又有一点区别,她更喜欢现在碗里的酸辣汤。
封峻熠看着覃宁津津有味的喝汤,他垂下眼眸,长长的眼睫毛,挡住了他深邃眸光里的悦色。
桌子上的菜都是覃宁喜欢的,其中一道烤虾,看起来非常诱人,覃宁却觉得剥虾麻烦,只看了两眼,就将筷子绕过烤虾去夹其他的菜。
下一秒,一个剥好的烤虾放到了覃宁的碗里。
“这是秘制烤虾,活虾腌制过才去烤的,味道很独特,你尝尝。”
覃宁夹起烤虾放进嘴里,眼睛一下就亮了,这味道确实独特,她对着封峻熠举起大拇指,将虾吃完,她好奇的问他:“你厨师是从哪儿找的,做的菜太好吃了。”
“喜欢吃,随时可以过来,让他做给你吃。”
“等这件事儿解决了,你干脆把他让给我得了,反正你的口味和我的不同。”覃宁和封峻熠打着商量,实在是这菜和汤,做的太合她胃口。
“也可以相同。”
封峻熠的声音,温润又低沉,仿佛徐徐拉开的大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