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乐被说的脸色一变,可转念就恢复正常了。
“姐姐应该是想多了,我只是说我家是清山的,又没说我是在家里被抓的。”
“还有这些东西,我只是瞧着刚刚有人进来了,所以才追过来的。”
她表情无辜,看着覃宁的视线还带着别的意味。
覃宁懒得和她废话,拍拍手,管家就带着电脑和视频走过来了。
“证据确凿,妹妹也别狡辩了。”
“刚刚你没问,不过我想说的是,除了你的身世意外,我还有别的办法辨认你在说谎。”
阿乐呆住了,有些迷茫的看着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些不解的看过去,视线相撞,阿乐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她眸色锐利让阿乐那点小心思无处遁形。
红唇扬起,她随意的拨弄着散落在肩膀上的头发:“小姑娘,你道行还浅着呢,你身上的伤应当不是被他们虐待的吧,应该是打架或者练你那些三脚猫的功夫的时候伤到的。”
她说完,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
保镖们不敢相信的看着阿乐腿上和胳膊上的伤痕。
他们还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覃小姐是怎么知道的。
别说他们了,就是阿乐也觉着不可思议。
“你……”
“我什么,我怎么知道的?”她笑着摇头,从椅子上起身。
“我也会些东西,你说我是怎么发现的?”
阿乐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所以你一开始就在设局,引我进来?”她声音中多了几分怒意。
到底是年纪还小,什么情绪都藏不住。
“我观察过把我绑架过来的人,他们看到你的时候并没有要欺负人的感觉,要是说起来更是胆怯,他们在害怕你。”
“我就有了个大胆的猜测,或许这幕后的人是你,你隐藏身份,试探有没有猎物试图想要逃跑。”
“至于为什么你没处理我,我猜是因为你听到我说我家里很有钱吧。”
她啧啧几声似是惋惜。
的确是可惜了,要是这小丫头不是这种身份,她留在身边也无妨。
能讨自己欢心,又能帮着她恶心姚若意,何乐而不为?
摇头叹息一瞬,随后伸出手勾着她的下巴。
眸子盯上她,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来一般。
“你想干什么?”阿乐倔强的不肯低头,扭动身子想要挣脱身边保镖的钳制。
等她逃出去了,等她……
“别想了,封家的保镖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覃宁坐回位子上,轻咳一声开始说起正事:“说起来我倒是好奇,是谁给你们钱,要你一定要绑架我要挟封峻熠的?”
这家伙心思可真坏,想要借她引起封家和覃家的斗争。
她问完,阿乐也只是耸肩笑着:“这次你真是问错人了,我不知道,那人只是联系我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这么做,有钱不赚王八蛋,所以你就成了倒霉鬼。”
阿乐说完,覃宁的表情就变了。
看来这幕后之人倒是小心。
抬手示意保镖把人带走,她留着也没什么用,交给封峻熠那家伙处理好了。
等人都被带走了,那个鬼鬼祟祟烧掉证据的男人也被找到了。
被保安硬压着出现在这客厅时,他还有些侥幸心理。
可等看见了覃宁手中放着的监控视频时,他整个人都慌了。
怎么会有监控,哆哆嗦嗦的都站不稳了,他一个踉跄,直接栽在地板上。
“哎呦,可慢点,我这地板可不便宜,坏了你可是要赔的。”
她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新做的指甲,一边有佣人替她端来花茶。
喝了一口后,她看着坐在地上吓得直抖得的男人,眼中划过一丝寒意。
她平生最恨背叛的人了。
“覃家对你刻薄?”她轻声开口,虽然语气轻松,但在场的人都能听得出来这其中的不耐。
之前的小姐好说话,现在的小姐可不一样了。
“不、不是,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了,小姐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当牛做马也会报答你!”
他跪在地上求饶,自己不能没有这份工作。
一旦他离开覃家,那些要债的再来,他连工作都没有要怎么应付啊!
这会他哭的可是真情实感,就差抱着覃宁的腿求饶了。
只可惜这一招对她来说半点用都没有。
“我这人不喜被人背叛,别说是你了,就是另一半也一样,一次不忠终身不用。”
说着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声音轻飘,不过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其中的认真。
也包括刚从外面进来的封峻熠。
他眉头紧皱着,总觉着这话他听着实在是不舒服。
男人被人带下去了,和绑匪勾结是事实,他就等着进去吃牢饭好了。
封峻熠走过去,他没有开口,反倒是将一份文件扔在桌子上。
“这是怎么回事。”他一开口就是质问。
“封少爷,我可不喜欢你这样的态度。”杏眸微抬,不悦的看了他一眼。
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一眼大致内容,只看一眼她就轻笑出声,看来这背后之人还真是有趣,这就迫不及待要对她赶尽杀绝了?
随手扔在一边,她表情也满不在乎:“我可不知道,这上面说的都是假的,当然,如果封少爷不信,就当我胡说八道好了。”
那上面是封峻熠刚压下来的新闻,内容是说覃宁曾插足别人婚姻。
对方甚至有理有据,列出了当时的种种怀疑点。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好处理,偏偏这时候有个自称是被覃宁破坏婚姻的女人站出来。
这一切似乎都合乎情理,可越是合乎情理就越让人觉着有哪里不对劲。
封峻熠不喜欢她,但也知道这么多年她几乎都在追着自己跑,哪里有时间去插足别人婚姻。
压下这条新闻也不单单是因为她,也是为了封家的名声。
坐在她家的真皮沙发上,他皱眉有些不太喜欢:“你的品味倒是特别。”
他语气略带嫌弃。
沙发软乎乎的,让人坐在上面就会直接陷进去,可对于他这种习惯了坐老板椅的人来说,真是不舒服极了。
不过覃宁却觉得恰到好处,前世卖命这一世享受。
如猫一般伸了个懒腰,她点点头:“的确,品味的确不怎么样,所以我现在不是在慢慢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