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应和行为直接回答了宋如琢的体温。
他确实没有做好准备。
可是,他又不想仅仅只作为「床伴」和宋如琢在一起。
因为宋如琢身上除了床上的勾人外,还有许多让他着迷并且想要探索究竟的事情。
丁洋当下非常之急切地想要找到「床伴」和「伴侣」中间的那个过渡的形态。
宋如琢看着丁洋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经历过那么多他怎么会猜不到丁洋在想什么。
他又何尝不是呢,他也捨不得同眼前这个对自己无微不至关怀体贴的男孩只做床伴。
可他也不想要逼迫对方一定要履行他所坚持的「伴侣」义务,即便是可能,对方会愿意这么做。
但他不喜欢这样。
过了一会儿,宋如琢又一次开了口。
「情人。」
宋如琢没料到,百感交集下,中文词彙贫乏的他,居然比丁洋先一步找到了这个中间态。
第67章 危险又迷人
在各国语言中,许多词语本身不需要其他的修饰词,就已经包含了褒义或者贬义的解释。
而有一些词语的褒贬义就没有那么明确,需要通过联繫上下文,或者是出现的场合来做判断。
丁洋觉得「情人」这个词的意义就没有那么明确。
在各种历史八卦或者日常闲聊中,人们提到的「情人」往往是贬义的,指代一些「见不得光的」「背德」的感情关系。
然而这个词在诗歌或是歌曲中出现,却让人想到了浪漫与激情。
丁洋读书不上心,记不得那些诗词歌赋里的「情人」。
但他听流行歌曲。
光是歌名叫做《情人》的歌就有不下五首,跨越了华语乐坛的几十个春秋岁月,仿佛是一个永不过时的题材。
「你轻轻一个吻,我疯狂体会。」
他记得这是最近新出的一首歌里的歌词,当下看来似乎很贴合他在宋如琢面前的状态。
而从另一方面来说,他和宋如琢目前无法与朋友家人坦白的关系,也确实符合「情人」的另一个角度的含义。
情人,用来形容他们现在的关系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丁洋欣然地接受了这个关系。
意见达成一致后,他们彼此相拥又睡了过去,直到早上楼下传来「砰」的一个响声。
宋如琢可能是太累了,听到这动静也没有醒来,只是翻了个身。
一夜都没有睡得很深的丁洋倒是被惊醒了。
他睁开眼看到身边躺着的「情人」,想到了自己终于算是有了「名分」,心里不由得有些鲜格格(沾沾自喜且嘚瑟)了起来。
他一定要好好表现,做一个完美的情人。
时间过得飞快,他俩昨天在这房子里厮混了整整一天一夜。
丁洋知道今天是周一,宋如琢曾经提到过,每周一公司十点会召开例会,他必须出席。
他看了一眼时钟。
还早,不到八点。
丁洋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来,小心翼翼地下了楼去。
楼下的窗帘紧闭,光线非常昏暗。
空间各处还散落着一些昨天「随机脱落」的衣物。
丁洋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全套的衣裤并且穿了起来,然后走到窗户边,依次将那些关了整整一天的窗帘拉开。
外头刚升起的阳光不算太强烈,温和的洒进楼下的空间,照亮了厨房和客厅的每个角落。
丁洋来到餐厅桌边,看到地上躺着个摔碎的一个马克杯。
杯子的把手已经碎成两端,刚才楼上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它从桌子上掉落下来发出的。
而造成这场事故的罪魁祸首,此刻正极其嚣张地趴在桌子正中央,眯着眼睛看着丁洋。
「是你弄下来的?」丁洋对这个猖狂的犯罪分子质问道。
橘黄色的犯罪分子拒绝回答,并且沖丁洋咧开嘴大了一个大大的哈切。
要是放在平时,丁洋一会揪起这只猫好好教育一番的。
但他今天心情太好了,看什么都好顺眼,以至于此刻只觉得这只毛茸茸橘黄色的大肥猫怎么会那么可爱。
他上前抱起丁生煎,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丁生煎毛茸茸的大头:「下次小心点。」
丁生煎:「喵?」
这个僕人甲的脑子昨天晚上是被床板撞坏了嘛?
它有些害怕,扭动着挣脱了怀抱跳到了地上。
它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看起来需要去宛平南路600号挂个号的僕人,然后嗖的一下钻到了沙发底下去。
丁洋任旧是没觉得不妥,哼着小曲捡起了地上马克杯的碎片,又顺手将昨天吃剩下的早餐包装袋给一道扔进了垃圾桶。
……
宋如琢是在烤面包的香味中醒来的。
他浑身都有些酸痛,翻了个身,发现自己一侧的床铺是空的。
然后他看向另一边,看到了自己本应该散落在这间屋子四处的衣裤被整齐地叠放在了床头柜上。
这房子里没有别人,随便想想也知道是他那位小情人放的。
他脸上扬起了收不住的笑来。
宋如琢梳洗完毕穿戴整齐推开房门,兴沖沖地下了楼去。
寻着烤面包的香味和餐具杯子碰撞的声响,宋如琢在咖啡机旁找到了丁洋。
半路上,丁生煎从沙发下面突然蹿到了他脚边,抬头喵喵叫唤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