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简直引人沉沦，林凡觉得自己快要坠落进名为折梦白的网里了。


    接着，折梦白续道：「我喜欢男人。」


    周围的声音很吵，音乐声震耳，折梦白的声音不大，但恰好能让他听见，在这混乱的场所里，折梦白的话落进去好似梦一样，让林凡有些恍惚。


    林凡抵抗着压在脑后的力量，抬起头，对上折梦白笑得灿烂又张扬的笑容，发暗的环境掩盖了折梦白嘴角的恶意，让他的笑只剩下一点带刺的嚣张。


    其余全是暧昧灯光下带着醉意的美。


    和艷。


    林凡身体深处的火越燃越旺，直窜到了头顶的高度，林凡的脑子里已经被烧空了，唯有火焰熊熊燃着。


    他一把扛起折梦白，走出了酒吧。


    第9章


    折梦白整个人懵了，脑充血更是让他无法思考，思绪断在了噁心林凡的想法上，直到上了计程车，他被林凡放在车后座上，他才有了一丝余力思考噁心林凡的后果。


    但不知是脑充血太久，还是红酒和威士忌混着喝后劲儿太猛，总之他现在被一阵眩晕感冲击着，眼前都花了，再加上计程车的师傅开车迅猛，他成功晕车了。


    难受得他靠在林凡身上就睡着了。


    车开的不稳，折梦白睡得也不安稳，林凡伸手扶住折梦白的头，折梦白紧皱的眉间这才舒展开，好似舒服了一些。


    到了地方，林凡抱着折梦白上楼。


    把人轻放到床上，他看着折梦白的睡颜，无奈地嘆了声气。


    总不能趁人之危吧，他心想。


    他帮折梦白脱掉鞋袜，他比折梦白高，所以折梦白穿他的裤子，把裤脚挽了起来，露出了纤细的脚踝，被他握在手里。


    手掌将其完全环住，好像稍微一用力，这个精緻的人的脚就会被他扭断。


    他像拿着珍贵宝贝似的，根本不敢用力。


    折梦白的跟腱凸出，皮肤白到脚背现出几条青色的血管，脚尖、骨节处和脚跟透着红，内踝处有一颗小小的黑痣，这颗痣长得恰到好处，于纤细易碎的脆弱中添了一分性感。


    林凡看见这颗痣，笑了，「果然是你这个小坏蛋。」


    说完他抓着折梦白的脚踝，低头吻在了这颗痣上。


    他吻得很轻，以至于折梦白觉得有点痒，收腿想挣开他的手。


    握着脚踝的手基本没用力，折梦白一下就挣开了，他缩着腿，钻进了被子里，脚也伸了进去。


    被子一卷，他将自己裹成了个茧。


    只露了一个头在外面。


    林凡去卫生间洗漱完，回来后躺在折梦白旁边，抱住了白白胖胖的茧。


    睡到半夜，凌晨三点。


    折梦白迷迷糊糊爬起来，上了趟厕所，放完水，他很自觉地跑回了伸不开腿的沙发上睡觉。


    林凡知道折梦白起来了，他等折梦白从卫生间里出来，听见脚步声没有靠近反倒越来越远了，他下了床，把折梦白又抱回了床上。


    折梦白迷迷瞪瞪睁开眼。


    他是谁？他在哪？他要干什么？哲学性的三问出现在脑子里。


    思绪从断裂处重启。


    哦，对，他要噁心林凡。


    他的手臂勾上林凡的脖子，把人拉近，然后他露出一副去赴死的表情，吻上了林凡的嘴唇。


    嘴唇重重地碰撞了一下。


    不像亲吻，更像是报复性地想磕林凡的牙。


    折梦白把自己都磕疼了，但他痛并快乐着，他心想这回肯定噁心死林凡了。


    这都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这么想着，他困意来袭，又要睡过去。


    意识不清醒间，他听见林凡低哑的声音：「这是你先动手的。」


    随后他被人用什么柔软的东西堵住了嘴，两瓣柔软间湿的滑熘熘的什么往他嘴里钻。


    他刚呼吸到的空气几乎全被这个坏傢伙夺走了，他都快喘不过来气了。


    他全身发热，脸也热得发红，而他身上的人更热，皮肤摸着滚烫。


    坏东西放过了他，他狠狠地喘息着，嘴角、下颌和脖颈被湿润的两瓣柔软触碰，那个滑熘熘的东西时不时滑过肌肤，带来一阵酥麻感。


    「折梦白，你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我？」一股热气喷在他脖颈上，浑身的细胞似在兴奋地战慄。


    他的腿忍不住想蜷起，大腿却顶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坏东西跑了。


    林凡几乎是冲进的浴室，而罪魁祸首嘴唇蠕动几下，沉沉睡去了。


    再醒来，折梦白捶着胀痛的脑袋，坐起身，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发现自己睡在床上，他有些不可思议。


    脑海中不断蹦出支离破碎的记忆——睁不开的眼睛、强硬的侵入，还有断裂的只言片语。


    啪的一声，他的手掌拍在了脑门上。


    他一定是疯了，为了噁心林凡把自己初吻都葬送了。


    至于后来林凡主动吻他，因为记忆过于破碎，又没有视觉，只有模糊的听觉和过于敏感的触觉，所以他还没理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毕竟湿吻、又亲又舔脖子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体验，没有记忆可以参考。


    就算能联想到一点，他也会下意识否定，他更相信林凡把八爪鱼扔到他脸上了，闻到的中药味也是之前接触时留下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