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们全部的故事?。」
回忆一幕幕涌上来,关于五岁那年。
艾松雪垂眸,看不见外婆的神情,只看得到她苍苍白发。
五岁那年,外婆的头?发还是乌黑锃亮的,外公倒是已经有了白发。
她想,外婆此生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没?能陪外公一起?白头?。
她终于知道了那是怎样?一种爱,才让外婆那时如此执着地想要追随外公而去?。
他是她点亮生命的那个人,他走了,从此世界黯淡无光。
「其实,我还有好多事?情没?讲,但要真说起?来,怕是一天一夜也讲不完。」
外婆的声音听起?来像淡淡地在笑,没?有意料之中的伤感。
「您还说您记性不好,几年前的事?我都?记不清了,几十年前的您还记得这么清楚。」
外婆笑道:「我记性是不大好,只是关于他的,总要记得清楚些。」
关于他的,总要记得清楚些……
这句话,忽的让艾松雪心?头?一滞。
彼时,晚风长,像要吹至夏日尽头?。
几天后,陈安风的腿伤好了些,能在平路上正常行走。
他伤到的不是骨头?,是肌肉,相对好得快些,只是要完全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他现在一用力还是会疼得龇牙。
既然走动不成问题,陈安风便?不准备再去?艾松雪外婆家叨扰。
收到他说要自己?做饭的简讯,艾松雪立马就跟周姨说不用做她跟陈安风的饭了,然后掐着他回家的点骑着车去?他家门口等他。
远远看到她,陈安风拧动油门加速骑过来。
「怎么现在就过来了?」他问。
艾松雪说:「来蹭饭。」
「想吃豆角炒肉沫了?」
「豆角炒肉沫是很好吃,但我是因为?你来的。」
吃什?么不重要,她只是想和?他一起?。
陈安风眼底有片刻的失焦。
接着,他沖她招招手,「过来。」
艾松雪这会儿是靠坐在电瓶车上,脚跟微一踩地就能起?身,再走一步,就到他跟前了。
「干嘛……」
本应拖长的尾音变得短促,因为?一个吻封住了她的唇。
他扣住她后脑,在她还没?来及闭眼时便?吻了下来,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前倏地放大,这样?近的距离,他的五官漂亮得一瞬就叫她失了呼吸。
似是察觉她没?有换气,陈安风并未吻很久。
他直起?身后,艾松雪才猛地吸了一口气。
等气顺了,她瞪他一眼,「你想亲我,还得我自己?送货上门。」
「伤残人士嘛,体谅一下。」
他又像在撒娇了。
「你不是走路没?啥问题了?」
「能走,但还是痛。」
嘴上说着痛,他却在笑。
撒娇嫌疑很大。
撒娇这事?儿吧,不管放在男人还是女人身上,都?挺管用的,只要对方一撒娇,就什?么都?想依他,想多疼疼他。
「那这位伤残的先?生,有什?么需要我服务的吗?」
「什?么服务都?可以?」
陈安风勾着半边唇,笑得有点儿蔫坏的味道。
看着他似乎意有所指的这个笑,艾松雪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上去?。
「陈安风你脑子在想什?么?」她伸手去?掐他的腰。
这时,不远处传来摩托车的轰鸣。
有人来了。
陈安风握住艾松雪的四指,轻轻把?她手拿下来,「进去?再说。」
进屋后,艾松雪二话不说把?陈安风推到了沙发上,跪在他跟前,用这个姿势看着他,逼问说,「说,你在想什?么?」
陈安风顺势靠在沙发上,笑得懒散,「不说。」
「你不说,我怎么服务你?」
艾松雪知道他就是在想那些东西,执着于让他说出来。
她想看一看,他用这张清冷禁慾的脸说出那些露骨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陈安风微眯起?眼,似乎洞穿了她的心?思。
他轻点了两下手指,接着,那只五指修长如白玉扇骨的手揽住了艾松雪的腰,在她腰间停留片刻后,他的手又从她腰的左侧滑到又侧,再落在她纤细的胳膊上。
艾松雪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觉得胳膊被他指腹摩挲得有些微微发痒。
她正想制止他,那只握着她胳膊的手却忽的发力,将她整个人往前一拽。
重心?失衡,她扑到他身上。
她正要起?身,耳边传来陈安风故意压低了的嗓音。
「你想听什?么?待会儿我都?说给你听。」
是耐人寻味的语气。
「待会儿?」
艾松雪心?头?一跳,愕然转头?看向陈安风。
陈安风对上她的视线。
「陈安风。」
艾松雪眨了下眼,然后挑起?眉,也用同样?耐人寻味的语气开?口,「陈安风你想带伤上阵?」
「不可以?」
他果然是那意思。
艾松雪唇边荡出一抹弧度,表情有些意味深长,「伤残人士就别勉强了吧。」
「一点外伤,不影响,反而是再忍下去?……」
他停顿两秒,哑声道,「就要有内伤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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