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下巴抵在艾松雪发?间,轻声开口?,「让花成为花,让树成为树。」
「你就当……我是扎根在这里的一棵树。」
艾松雪听?过这句话,但每个人有每个人理解的含义,他的意思应该是人各有命,既是命运使然,无需怅然。
但这句话的原话是:
让花成为花,让树成为树,从此山水一程,再不相逢。
思及这后一句,她心头一颤。
「你是树,那?我呢?」
她想成为花,一株开在他身旁的花。
但她知道,他不允许。
他从一开始就限定了他们的时间,只有两个月。
那?时候她对自己太?过自信,夸下『允许一切发?生?,包括失去所爱』的海口?,现在,她想食言了。
只有在他身边,她才完整,才快乐,所以哪怕明知他不希望绊住她,却还是想要试探的问?一问?。
很快,她听?到他的回答。
「你是鸟,一只唯一停歇在我枝桠上的飞鸟。」
而一只飞鸟,一生?不会只停靠在一棵树上。
她明白。
可是……
「陈安风,怎么办呢,飞鸟说,她不想飞了,她喜欢这颗树,外面的世界她飞去看过了,她不喜欢,她只喜欢这里。」
陈安风眸色沉了沉,有很久没说话。
等?再开口?,他声音有些哑,「世界很大,她会遇见更喜欢的树。」
艾松雪重重闭上眼,两行眼泪无声滑落。
陈安风听?不见她哭的声音,但能感受到她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于是他没有再说那?些会令她难过的话,愈发?用力的抱紧她。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再抱一抱她。
四周很静,万物沉眠,只余晚风疾驰。
风声割裂心脏。
第23章 [vip] 他会成为风
艾松雪哭了很久, 眼泪湿了陈安风一片大肩膀。
等她慢慢平息下来,陈安风轻声在她耳边说:「要不歇会儿,补补水先??」
「我没?哭了。」
艾松雪闭着眼, 下巴枕在陈安风肩膀上,语气略显疲惫, 「但你先?别松手,再抱我一会儿。」
「不松。」
他将手臂收紧了些, 「你想我抱多久,我就抱多久。」
「那今晚你抱我睡吧。」她说。
「好。」
陈安风答应,不过有条件,「先?说好, 不准闹,我现在是伤残人士,家里也没?套。」
他把?这事?儿说得坦荡, 跟个老手似的,叫人有些忍俊不禁。
艾松雪脸上浮出一丝淡笑, 「下次进货进点儿。」
陈安风说:「怪不好意思的。」
艾松雪睁开?眼,两秒后从他怀里出来,「难不成你还想我去?买?」
陈安风半勾着唇笑:「要不咱谈纯爱?」
艾松雪这下知道了,他就故意在逗她。
于是, 她也调侃着奉还,「陈安风, 你是不是不行?」
「你说的,行不行要靠做。」
他把?声音压低, 用怪勾人的声线说:「等我做给看, 你就知道我行不行了。」
艾松雪扯唇,「不是要谈纯爱?」
「你想谈纯爱, 我们就谈纯爱,你想做,我们就做。」
他低下头?,用鼻尖轻轻剐蹭她的脸,「你想做吗?」
清冽干净又带着点儿哑的嗓音入耳,像舌尖轻轻扫在耳鼓上,宛如堕天使的低语,引人沉沦。
他似乎做什?么都?游刃有余,像现在,不用说那些安慰的话语,就轻而易举将情绪低落的她拉入一片滚烫的漩涡,让她的每一根神经都?被情与?欲淹没?,无暇再去?顾及别的思绪。
「嗯?」
他辗转自她唇边,几乎就快要吻上去?。
放在平时,艾松雪能很轻易地把?那一个字的答案说出来,但此刻她只觉嗓子发紧,浑身热得不行。
陈安风掀起?双眸,看着她逐渐失焦的眼睛,看着她为?他沦陷。
「想的,是吗?」他又追问,张口间双唇不时像无意间触碰对方的唇,若即若离。
艾松雪更说不出话了,被他那似有若无的吻弄得半边身子都?是麻的。
她懊恼自己?的不中用,但又觉得,不是她不中用,是他太会了。
他真的很有天赋,在恋爱,又或说是撩人这件事?上。
「你不说,就当?你是默认了。」
晚风里传来他掺着笑意的沉沉嗓音。
说完,他唇角弧度扩大,不由分说地仰头?吻住她。
不同于傍晚的热吻,没?有那样?像压抑已久终于得到释放的侵略性,这一次他吻得很轻,却很欲,双唇温柔又反覆的缠着她的唇瓣与?舌尖,不动声色地就引她沉入了欲.望的深渊里,整个人酥软得一塌糊涂,溃不成军。
意识完全是不清的,她都?不知道他是何时离开?了她的唇,吻上她极其纤细而敏.感的颈。
嗓子开?始不受控制地发出一些破碎的声音。
他掌心?的热度从脖颈传至嵴背,再接着下移……
细细密密的电流像春日里疯涨的藤蔓,艾松雪的脚尖不停地绷紧又放松,放松又绷紧,十指死死地抓着躺椅的边缘。
她在他的指腹下颤慄,眼前的星空最终化作?一片白茫,她被他抛上云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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