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把手放过来了, 你搂我?腰。」
陈安风伸手过去?的动作停滞在半空,其实还是需要的,有一段是泥路,很不好骑,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默默把手收回来, 去?搂她?的腰。
她?腰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一层面料传至皮肤,很暖, 像贴上了一张熨帖的膏药。
在夏日近晚的风里, 他情不自禁,微微收拢了双臂——
是完完全全背后拥抱的姿势。
艾松雪低头看了环在腰上的腰, 唇角上扬一分,迎着风仰头,「走了。」
她?骑车,陈安风指路。
今天风大,骑车让风声愈烈,要听得清对方说的话就得靠得很近。
陈安风全程将唇贴在艾松雪耳侧后方,像亲昵耳语。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要遇到?下坡或不平坦的路,她?一捏剎车,陈安风就因惯性前倾,吻上她?的耳廓。
接着,再用染笑的沉沉嗓音为她?指路。
「走那?边那?条泥路。」
艾松雪照陈安风指的方向骑过去?。
泥路凹凸不平,还有很多石子,车刚一骑上去?就颠得不行,艾松雪没骑过这种路,有些控制不住龙头。
「我?来。」
耳边传来陈安风的声音,以及因颠簸而轻啄了耳廓好几次的触感。
和?脖子一样,耳朵也是她?身上很敏感的地方,被这样啄吻,她?半边身子都麻了,眼见车辆就要因为她?的失神而失控,下一秒,车却停了。
陈安风捏了剎车。
「你到?后面去?。」
他低沉的嗓音的再次响起。
艾松雪不自觉深吸了一口气 ,颈线绷起,「你手不要紧吗?」
「这次没伤到?手腕。」
「哦。」
艾松雪转身准备下车换到?后座去?,可陈安风的横在她?身前,她?下不去?。
「你松手啊。」
她?仰头看陈安风。
陈安风笑了声,头往旁边微微一偏,「走这边。」
听着他那?玩味的笑声,艾松雪脸上一热,说不清缘由。
她?没吭声,转身在另一边下车,绕到?后座。
她?腿没陈安风那?么长,需要攀着他的肩稍稍借力才坐得上后座,好在陈安风肩膀上没伤。
陈安风回头看了眼她?有没有坐稳,然后说:「抱紧我?。」
这三个字……
怎么听怎么暧昧,尤其说出?这句话的人似乎在笑。
「你腰上没伤吗?」
「有,但总不能让你摔死。」
陈安风这辆车不比外婆家那?辆有一圈防护栏可以抓,这辆后座的人能抓的只有前面那?人的腰。
「走吧。」
她?还是抱住了陈安风。
「再抱紧一点?。」
「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摔死的。」
陈安风没再说什么,转动油门载她?骑在了这条颠簸的泥路上。
哪怕是陈安风来骑,车子还是颠得起飞。
在好几次屁股离座后,艾松雪朝陈安风喊道:「陈安风,你行不行啊?」
陈安风听了,一个急剎停下来。
艾松雪因为这个急剎车撞上他后背。
艾松雪摸着被撞疼的鼻子抱怨道:「你干嘛?」
陈安风转过头来说:「男人不会说自己不行。」
「……」
艾松雪是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句,不过确实,不行硬说行,是男人的通病,但陈安风的口气,明显是揶揄。
「这话不是特指在床上的时候吗?」
她?语气更显揶揄,「还有,行不行不是靠说的,得靠做。」
「艾松雪。」陈安风喊她?的名字。
她?看不到?陈安风的表情,听语气,像在笑,又像无奈地在嘆气,后者更像一些。
「你想我?做给你看?」他转头看她?。
艾松雪挑眉,表情反应的答案显然易见。
陈安风笑了下,笑得蛮无奈的样子,阳光穿过他轻垂的眼睫,落下一片碎影。
「我?说过,等你彻底栽了,我?会做到?包你满意。」
闻声,艾松雪眉尾又挑高了些,「原来你那?时候真是这意思。」
「本?来不是。」
他把头转回去?,「走了,已经?不远了。」
又颠了十?分钟,他们达到?目的地。
目的地是一处山坡,也是一片草坪,青草浅浅,每隔一两米便?有几朵不知名的花于风中摇曳,连接山坡的路边还有一丛一丛的野玫瑰正值花期。
这里比起有花匠精心打理的花园与山庄,并算不很美,但这里有着清风拂山岗的自然与宁静,饶是时光路过此地,或许都会慢下脚步。
「你等我?一会儿。」
艾松雪下车,走向那?几从野玫瑰。
避开玫瑰根茎上的尖刺栽下几朵后,她?拿着手里的玫瑰去?山坡的草地上摘其他的花。
她?披着头发,弯腰时,长发会散落下来,被夕阳染成她?手中玫瑰一般的颜色,然后再被山风吹起,虚幻在光影里。
陈安风在不远处静静看着这一幕。
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
当你感到?宁静,是大自然给你的抚慰。
没有这黄昏,这草地,与她?手捧的玫瑰,他不会如此般感到?静好,但若眼前的风景没有花丛之中的她?,他不会感到?一丝抚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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