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濯也很惊讶,「被绑架?姜延周家很有钱吗?」
赵修智不知道,摆了摆手。刘濯看向邵宁远,他是和姜延周住在同一间寝室里的人。
邵宁远迟疑了一下。
「好像是吧?我昨天听见他父母给他打电话,说在国外约到了专家,问他要不要去国外复查。」
「那他去吗?」不知道谁问了一句,
邵宁远摇头说不去。
「他说,他还有事,得留在浦市。」
... ...
他还有什么事,宋鱼不知道。
但之后,他还是去了国外复查,宋鱼许久没再见到他,等他从国外回来的时候,秋天已经行进到了末尾。
*
浦市。
阳光西斜而去,将窗台上的圆杯状的香薰蜡烛,拉出了长长的影子。
宋鱼休息了一整天,这会走过去,准备把姜延周的香薰蜡烛收起来,只不过靠近了,闻到了熟悉的神秘浆果味道。
每每闻到这气息,都仿佛走进了北欧雨后的树林中,心绪沉定下来,而后升起安稳的微微愉悦。
宋鱼好奇地上网查了一下,查出了这种浆果的名称。
黑醋栗,是一种生长于北欧与西伯利亚林中的灌木果实,而它的味道,酸涩里带着丝丝清透的甜。
宋鱼捧着香薰蜡烛,没有点燃的蜡烛,依然有淡淡的黑醋栗的香气缓缓扩散,酸涩,她莫名地就想到了初见那晚,他忽然离开,缓步走进夜色之中的情形。
彼时,他亦穿着深色的外套,走入夜中,将别人的探究隔绝在外... ...
姜延周好像很习惯这种香薰蜡烛的味道,卧室客厅都有摆放。
宋鱼看到有人分享了自己的用法,说用黑醋栗的味道来薰染枕头,一晚都会睡得非常好,但若是习惯了这种气味伴睡,哪天没有闻到的话,反而睡不安稳。
宋鱼一下就想起了姜延周的大枕头,好像是有一些香气在的。
她拿起了他的宝贝大枕头。
「我就闻一下。」她嘀咕着不知是跟枕头,还是跟枕头的主人隔空说了一声,正要低头去闻,不巧这时,忽然有人按响了门铃。
宋鱼呆愣,回了神赶忙起身去了门口。
她到了门口才发现,姜延周早上走之前,把钥匙留给了她。
而此刻站在门外的人,正是姜延周。
宋鱼赶紧给他开了门。
「你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她眨着眼睛看他。
却见他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将目光定在了她怀里,然后又顺着向上,落在了她的眼睛上。
宋鱼仰着头,在他不明的目光里,莫名屏持住了呼吸。
他忽的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尖点了点她怀里的东西,问了她一句话。
「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你抱着我的枕头干什么?」
第17章
「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你抱着我?的枕头干什么?」
宋鱼被问懵了。
她能实?话实?说,她只是想闻一下他的枕头而已吗?
但平白无故地去闻别人的枕头,怎么听怎么像是变态的行为。
宋鱼抿着唇没敢说, 但看?见姜延周看?她的眼神里, 已经有了些看?变态的意?味了。
他伸手。
「给我?。」
宋鱼赶紧把他的宝贝大枕头还给他,见他把在「变态」手里受了委屈的大枕头,安置到了沙发上。
宋鱼尴尬不已, 这才想到了一个勉强解释的理由。
「其实?, 我?刚才在帮你收拾东西来着。」
她说得?底气不足,他「哦」了一声?, 半信不信地说了一句。
「那我?谢谢你。」
宋鱼:「... ...」
解释不清了!
餐桌上早就没了姜延周留下的早饭,客厅里则放着两人的箱子,杂物确实?已经被宋鱼收拾一空了。
姜延周看?了她一眼,「我?约了搬家的车,一会就到。」
宋鱼点头, 心里猜测他应该是请了假, 提前下班一个小时, 回?来搬家的。
她点头应下。
只不过, 刚一开门就遭遇了无法解释的情景, 现在宋鱼很是心虚, 不敢去跟他说话,只是默默在琢磨之后搬家的流程。
搬家是个费劲的事?,就算有人帮忙, 之后收拾东西也要折腾半天,还要顾及这个不完全属于她的伤脚, 估计今天要搞到半夜。
正这时,他叫了她一声?。
「坐下。」
宋鱼像个被教官点名的小兵, 一听见教官的指令,腾得?一下站了个直熘。
姜教官:「... ...我?是说,坐下,不是立正。」
宋鱼:「... ...」
她连忙坐了下来。
这才看?到姜延周,从包里取出一个淡黄色脚踝支具,调整了一下,半蹲到她身前。
「如?果不想做手术的话,把这个戴上。」
他说着,把她拖鞋脱了下来,掌心托着她微凉的脚跟。他手心温热,温度从高处向?低传导,如?同温泉水环住了她□□的脚。
宋鱼微微怔了一怔,见他已托着她的脚,将支具慢慢替她穿戴了起?来。
他今天没戴眼镜,自上而下能清晰地看?到他鼻樑旁那颗三角形小痣。
客厅里安安静静的,黑醋栗的气味未经燃烧,像是滴在水中的几滴牛奶,缓慢地流淌悬浮,酸涩不重,反而透着些微的清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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