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它们,老爷子低下头继续缠纸箱,力求不留一个缝隙。
南方秋季多雨,他打算弄一排纸箱放在屋檐下面,纸箱里面再放上保暖的泡沫,好让这些猫能过冬。
哈士奇翻了个身,四肢朝着老爷子。
老爷子手上一顿,那这只狗住哪儿哦?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
「爷爷,我……嗯?哪里来的这么大一只哈士奇?」陈雅静抬起的脚要放不放,震惊地看着那只凭空出现的陌生狗。
她掰掰手指算,的确是十二天没来了,两个星期还没到世界怎么又变了?
也许是她的声音太大了,哈士奇把头往后仰,皱着眉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似乎是在用眼神质问她为什么大清早的要扰狗清梦?
哈士奇这种狗,一张小脸严肃起来还挺唬人的,陈雅静的声音堵在嗓子眼说不出话来了。
陌生的大型狗,在不确定其危险性的时候,陈雅静不敢靠近。
哈士奇醒了,一向警醒的大黑狗怎么可能还睡得下去,小主人的害怕他能感觉的出来。
于是,在陈雅静看不见的角落,大黑狗白森森的牙刀露了出来。
知道你现在在哪个的地盘上不?
狗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哈士奇委委屈屈地呜咽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打算找个角落自闭,谁知道后腿带起来一只小猫。
小猫圆滚滚的好像没有一点稜角,在地上转了好几圈,软软的小肚皮撞到了一颗坚硬的猫猫头。
没睡够的小猫睁开眼睛:「叽……」
起床气让她抱紧了怀里的东西,要哭不哭,整个小身板都抽嗒嗒的。
脸面骤然陷入一个暖乎乎肉嘟嘟的肚子,坚硬猫猫头的当事猫·凌慈:……无法呼吸。
好不容易把抱脸虫从脸上扒拉下来,凌慈仰头猛吸一大口气。
而失去了抱枕的小橘嘤嘤呜呜十分自觉地拱入白猫的怀里。
小猫的肚子只有一层薄绒,肚皮起伏之间还能看见粉色的小肚皮,但——
救命,真的好热啊。
可凌慈只能翻个身,两只爪子抱住小东西,舔她的小脑袋瓜子。
陈雅静拿着手机的手快要止不住颤抖了,好……好可爱!
小猫就是世界的瑰宝。
她何其有幸能拍到小小橘嘤嘤嘤的可爱样子,那个带着斑点的橘色小肚皮,看着就软乎乎的好好rua。
一时间,她不知道是羡慕贴着小小橘肚皮的小白猫,还是抱着小白猫的小小橘。
等小东西安静下来又抽抽噎噎地睡着,凌慈把他放在一边,起身去找罪魁祸首。
环顾一圈,看见了坐屋门口的老爷子、拿手机的陈雅静、趴在地上直起头一脸幸灾乐祸的大黑狗、睡仰壳的猫,还有窝在角落背对她的哈士奇。
凌慈:……
看来他已经很自觉地去面壁思过了。
白猫张嘴,露出了一口整齐的白牙,粉粉的舌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好睏。
昨晚睡他们中间的小女孩不见了。
凌慈从地上爬起来抖了抖一身雪白的毛发,湛蓝与橙红交织的眼瞳在清晨的阳光中熠熠生辉,只听她短促地叫了一声。
然后六只猫蹑手蹑脚地出门了。
陈雅静一本满足,正想将手机收起来,大黑狗轻手轻脚走过来,把四只分散的小猫咪放在一起,像母鸡孵小鸡一样拥着它们。
陈雅静:???
这是不是有点太不符合常理了?
她回头看自家爷爷,他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越发衬得她像没见过世面。
好吧。
她就是突然有点羡慕这四只备受宠爱的小猫了。
「在学校里怎么样啊?」
在陈雅静把手里的猫粮和给爷爷的小面包放进屋里后,出来坐到爷爷旁边的时候,老爷子冷不伶仃地问道。
陈雅静思前想后,憋出一句「还行吧」。
把最后一个纸箱缠完,老爷子点头,「那就好。」
和暑假刚过来时候的刻板语言动作比起来,爷爷现在似乎变得灵活了一些。
就算是没有带着微笑,嘴角也不再是下耷着。
于是接下来,陈雅静就自然而然地和爷爷说起这两个星期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再一次说起,她的语气轻松而又愉悦。
说完,蹲在墙角的哈士奇似乎是累了,起来活动手脚。
陈雅静差点就忘了还有一只新狗。
「它是哪里来的啊?」
老爷子说:「不太清楚,就有一天早上,那只白猫带过来的。」
在菜市场里吃自助的白猫:啊、阿嚏!
凌慈不知道自己平白被扣了一口大锅,要她在这里,肯定直呼冤枉。
陈雅静笑道:「它猫脸真广,还能在外面交到狗朋友。」
虽然话说来好像哪里怪怪的,但仔细斟酌一下,似乎事实也就是这样。
「这些是给猫睡的吗?」陈雅静拿起一个纸箱。
老爷子起身,去屋里拿了一把剪刀,「冬天要到了,外头冷。」
陈雅静一时无言,可这才刚入秋啊。
在爷爷给纸箱子开门的时候,陈雅静十分自觉地拿起一旁的锉刀二次加工门洞,力求没有一丝毛刺。
当最后一丝红霞沉入西山,小女孩从院门外轻手轻脚地走进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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