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成旭走在前头有一搭没一搭和旁人说着话,脚背一沉,他莫名其妙地低下头,正巧撞入白猫异彩的眼瞳。
一时间,他的心都颤了一下。
白猫乖巧地蹲坐在他的右脚上,也不知道它怎么长的,整只猫的重量放在脚背也堪堪能让人感受到它的存在。
它歪着头,「喵?」
交锋那么几次,肖成旭还是第一次看清白猫的正脸,看到它眼睛的一瞬间,他有些愣住。
带头大哥没说话,其余四个也呆愣愣地看着。
然后他们就眼睁睁地看着白猫踮起脚,像是踩着石头过河一般,把他们的脚当作石头,一个、两个、三个……十个。
没有任何偏颇,公平公正地给每一个人的每一只脚都盖了戳。
然后迈着骄傲的小步伐头也不回的,走了。
肖成旭:……
他气笑了,「……艹,老子新买的球鞋。」
「它是不是在挑衅我?」
纹身男:「不是的老大,它不是故意的。」
说实话,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蛮心虚的。
有人应声:「是啊老大,你看,就你那脚印最齐整,还怪可爱的。」
他语气诚恳,就是不知道是真的在解释,还是在煽风点火。
肖成旭:他们是不是有病啊?上次猫抓花的不是他们的脸是脑子吧?
想了想,他觉得自己可能也有病。
无话可说,肖成旭理都不想理他们径直往学校里走。
下午五点半。
凌慈准时站在校门口的花坛上接孩子。
腰上别着警棍的保安大叔和凌慈站在同一侧,时不时偏过头看看,觉得挺稀罕的。
榕桥高级中学是有提供住宿的,但现在学校还未正式开学,只是让准高三生提前过来上课,没有额外布置晚自习,所以大部分学生都选择住家里。
等正式开学,他们就都要住宿舍里了。
等了大概有十多分钟,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学生出入,任延年才姗姗来迟。
看见凌慈他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它会特地过来接他。
不过也不排除他自作多情。
将提在手上的书包背到背上,任延年慢步往猫的方向走。
在快要接近的时候,白猫做出动作——
预备、起飞,它稳稳地跳到他的脚上,然后前腿扒拉上来,抱住他的小腿喵喵叫。
「这是你家猫啊?」保安大叔说,「还来接你放学,蛮有意思的哦。」
任延年摇摇头,弯下腰两手穿过猫的胳肢窝,见它没有反抗的意思,放心把猫抱起来。
「不是我家养的。」
凌慈调整好姿势,两只手搭在任延年的肩上,被抱在怀里,他身上蓝太阳的味道闻着更浓郁了一点。
一人一猫走在路上自成一个世界。
肖成旭几人走出校门,纹身男眼尖,「老大你快看。」
「我就说嘛,小猫哪里来的坏心眼,都是人教的。」
「昨天踩我们脸,今天踩我们鞋,是不是都任延年那小子指使的?」
肖成旭虽然说话做事不怎么过脑子,但也知道这又不是什么童话故事,还指使猫过来报仇,三岁小孩子也说不出这种玩笑话来。
但是昨天他爸又当着那个女人的面指着鼻子骂他。
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那个女人也好,这只猫也罢,总该要有一个出来承担一下责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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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半面妆产后的心理变化
生产后:他们在拐卖我的孩子
孩子长大了怪能蹦跶后:不行,我得找一个接盘侠
第20章 招呼式养猫
凌慈最近找到了一个好地方。
榕桥村的老年活动中心,那里有专门清理出来的一排房子,考虑到老年人上楼梯腿脚不方便,所以都是一层楼的小矮房。
一间麻将室,一间用作打牌,一间放了一台大屏幕的电视机,桌球室、撞球室……
总的来说,活动十分丰富。
凌慈看上那个麻将室了。
麻将是集组织策略、智力博弈于一体的棋牌类游戏。
牌局如战局,要想在麻将桌上做常胜将军,要拥有清醒的头脑、坚定的意志,还有孤注一掷的勇气。
但如果你拥有了以上的所有条件仍不能胜利,那就说明你还缺了一点最重要的东西——风头。
麻将集齐看脸,只要你运气足够好,逆风局也能翻盘。
四川麻将简单一些,只要掌握了公式:n*aaa+m*abc+dd,就可以马上上手了。
「你来啦,来来来坐这里。」正对门坐着的老奶奶热情招呼着。
先前和老太太一桌的老伙计都不在,今天来的凌慈一个都不认识。
凌慈也不跟她客气,从牌桌下面钻过去,跳上了她的宝座——红皮塑料凳。
要知道这是麻将室唯一一张红皮塑料凳,其他都是蓝皮的。
乖巧蹲坐在椅子上,凌慈歪过身子去看老奶奶手里的牌。
哦豁,一二六九万一三七九筒一五六七九条。
说真的,凌慈觉得就算是她前面打出去的牌再凑成一副麻将也要比她手上的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老太太却一点都不慌,伸手去够了一张牌,「你们小心点啊,我的招财猫来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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