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一个金丹杀手,完全可以解释得通。
晦气,太晦气了!
缥缈宗的其他同门也有些好奇,为何在提到苏七时,花容的脸色会如此古怪。难道她们碰上过?
按理说以苏七的修为,就算不小心碰上花容哪位手下,都没活命的机会。
就在这时,又有魔仆凑上前来,禀报花容:「大人,又有好事来了!刚又有个正派修士来到洞口剿魔,送上门来的补品!」
「哦?是哪派的?」花容环顾钟乳石上吊起的各派修士,看见他们瞬间拉长的脸,舒畅万分。
「搞……搞不清楚哪派,她穿着一身灰衣,自成一派。」不明状况的魔仆小声道。
花容先是一愣,随后脸色一变:「灰衣?!」
缥缈宗其他同门倒是想起了这么个人,他们比花容还要惊奇。
苏七,那个纯粹被陆宁拉来凑数的外门弟子,她怎么还敢摸到这种地方来?送死也不是这么送的啊!
这时,一道灰影缓步出现在洞口,身后背着个棍形包袱,影子在背后拉得老长。
「不用费心思找。」灾厌对洞窟内干尸遍地的恐怖场面视若罔闻,闲庭信步地穿过呆愣在原地的魔仆,径直向花容走去,「我就在这里。」
嚣张。
极度嚣张。
与苏七平日里低调内敛的作风简直是两个极端,他不仅敢独闯魔窟,还肆无忌惮地在魔将面前玩横的。
这一举动,惊呆了洞中不计其数的旁门修士,还有那些熟悉苏七的同门。
--------------------
第19章
灾厌就这么光明正大站在花容面前,一抖包袱,在同门震惊的目光中,对花容嚣张拔剑。
通身赤红的长棍在他的力量下,被迫剥离棍身的铁锈,露出它锋利的剑刃。交错红光缠绕于手,灰色袖袍无风自动,颈后长发也吹拂而起。
花容冷静下来后,并未多怕,她已经吸干了不少修士,如今的修为只高不低,况且,她还有压箱底的法器没拿出来用。
战斗一触即发,两道身影几乎化为肉眼不可见的残影,交手时,狂烈的罡风卷碎了周遭不少钟乳石,四溢的灵能震得整座山洞都在颤抖。
花容祭出身为一把魔枪,这是她身为魔将的拿手武器。枪花一挽,直指灾厌面容。
灾厌扬起一掌,心下默然计较。
苏七这幅凡人身体,还是太弱了点。
毕竟刚刚修炼,就算经过他的洗筋伐髓,也最多只是个金丹,即便有他的灵魂神力加持,面对一个战力在鼎盛时期的魔将,也非常吃力。
他是越战越勇、以嗜血为乐趣的人,自然享受这种生死拼杀,可她就受罪了。
若她穿回来,发现她在他玩乐下四处树敌,恐怕有危险。
他需要尽快帮她提升实力,最好是早日渡劫,让她飞升仙界。这样,他也能在不破坏三界平衡的前提下,再见她一面。
如今,见她一面的愿望十分强烈,甚至超过了他四处征战的爱好,他可以舍掉难得的酣战体验,换来见她一面的机会。
他太好奇了,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平日里如何待人,喜欢什么样的东西?若她魂魄归位,发现他给她准备了翻天覆地的「惊喜」变化,会是什么反应?
花容恐怖的魔力与他稀微的毁灭之力不相上下,战斗一时间难分伯仲,他身上不免挂了彩,花容身上更是不好看。
「你究竟是什么人?」花容大喊。
「苏七。」灾厌道。
「你不是她,你一定不是她……」苏织锦从未见过苏七这幅嗜血张狂的模样,这哪里是她软弱可欺的七妹,说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也不为过,「你是谁?竟假扮我七妹!」
灾厌看了她一眼。
苏七的姐姐,派杀手来杀她的人。
「原来那个元婴阶的杀手,是你派的。」他冷笑,「不用找,人已经被我杀了,尸骨就在不远处的山岗。」
他大概能猜到一些情况。
敢打苏七主意的人……他要一个个挑出来捏死。
在场的修士无一不震惊,震惊于苏七身为缥缈宗弟子,真实战力竟恐怖如斯,也震惊于她狂妄不羁的行事作风,震惊于她的狠辣手腕。
只身闯魔窟之前,她就连杀了两个金陵阁派来的杀手?那可是顶尖杀手!她说得如此漫不经心,就像是无所损耗,不费吹灰之力一样!
再说她的武技——那绝非缥缈宗所传授的正派功法,每个攻击角度都是意想不到的刁钻,每一次攻击都比上一次更加猛烈,那连绵不绝的气息,娴熟的杀人技巧,绝不是新手能做到的。
还有那浴血无畏的坚毅,面对强敌而毫不动摇的勇气……她可只有十八岁,却拥有如此强大的心智,令他们望尘莫及。
杀到最后,灾厌身上负伤,嵴背却仍挺得笔直,以狂傲之姿站在成堆的魔尸中,一掌掏入花容心脏。
吊在洞内的其余人,他一概不施以眼神,而且他并不介意在他们面前杀了苏织锦,冷冷将其尸体丢进尸山,仿佛这么做是天经地义一样。
而看过苏七刚才所作所为的众人,都不敢做声。
灾厌理所当然地把花容手上的储物戒指摘下,用至高之神的神识强行抹掉上面的契约印记,再滴了一滴血,据为苏七所有。<hr>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