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身为魔族人,并不太懂人类的习惯:「木牌?就像那些人供奉神仙一样?」
「对对对,没错,就是那个。」苏七连忙点头,哄骗道。
「你发誓?」花容身为魔君手下的第十二位魔将,还从未体验过被人当成神灵供奉的感觉。她有些犹疑地问道。
「我发誓!」苏七连忙肃然竖起手指,立正起誓。
她发誓,木牌绝对是制作神龛的木牌,不带任何偷工减料!
但——牌子上的遗像嘛,那肯定得是黑白的。
人类供奉神灵和追悼死人的仪式有些许相通之处,希望若干年后花容知道这个真相后,别来找她。
「真是羡慕姐姐呢,身为魔族,竟然有了人类信徒。」
「花姐姐做了神仙都做不到的事儿!」
其余魔族不明真相,见花容受用之后,一个劲儿地奉承讨好,这反倒让花容更飘飘然,对苏七的敌意也减少了许多。
「那也不失为一件美事……」花容娇笑着走近苏七,捏起她下巴,迫使她抬头,「不过,我们十二魔将曾在魔君面前发誓,没有人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完好无损地走掉,我无论如何不得背叛魔君。那就……只能断你根手臂了。」
她不屑于出手,一个眼神示意,让一旁修为最低的红衣魔仆代劳。
红衣魔仆的修为也堪比元婴期,能横扫神州大陆的大半修士。他走到苏七跟前,出手迅捷如电,飞快扳上她的手腕。
花容以为事已收尾,嘴角噙着一抹笑容放心转身。
一秒之后,传来苏七的惨叫声。
「下手重了点。」红衣魔仆站在远处,似有遗憾,「不小心把她弄死了。」
「死了就死了,把尸体丢去餵花。」花容不甚在意一个凡人的死活,唯一可惜的就是没人给她立神龛,没法回去在其他魔将面前秀她战绩,但这些不是重点。
「是。」
红衣魔仆把地上的尸体遮掩了一下,搬着尸体往花海之中钻去,「怕有尸臭影响大家心情,我把尸体搬远点。」
「快去快去。」花容不疑有他,厌烦地挥了挥手。
红衣魔仆的身影在花海中消失一段时间,在场的魔族并未在意。
由于天上结界的缘故,危月岛一直处于黑天状态,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们反应过来,寻找魔仆时,早已没了他的踪迹。
最后,花容怒挥出几道魔力,追踪她魔仆的气息,最后在远处万千食人花中的一朵里,找到了那位魔仆只剩半截的尸体。
他的前半具身体早已伸入食人花大嘴中,被酸液腐蚀融化,早已看不出是何物所伤。
「死的是他……?」花容惊疑不定,「那,她会在哪里?」
那个凡人,以一己之力杀了她的亲侍,还装扮成他的模样,大摇大摆从他们面前消失了?!
一时间,花容的面色变了几变,在场众魔皆噤声。
与此同时,相隔十里之远的山脉另一侧。
「红衣魔仆」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泥沼,周围比人还高的食肉植物因吞噬的动物,散发出一种难闻的腐烂恶臭。她拧着鼻子,一把掀开身上的外套,露出本来面目——苏七。
「真难闻。」苏七自言自语。
她火速将这件作案工具撕碎,又小小用了个火系术法将其烧成灰,掩埋在土里。确定魔族无法根据这件衣服上残留的气息找到她后,才又大摇大摆地拿出赤霄剑往外飞。
匿影之戒当真好用,可以直接幻化容貌。
刚才事情的全貌,其实是这样——
她趁着红衣魔仆靠近,拿起赤霄剑给了他胸口一下。同时她悽惨地大喊一声,盖过了剑捅入肉的细微声响。
至于赤霄剑为什么会突然从棍子化成剑的形状……或许是感受到她的危险,被她催动了吧。
反正在那之后,它又变回了棍子,无论怎么挥舞,都无法变回那一刻锋芒毕露的神器形态。
那个魔仆可是元婴修为,她一怒之下,竟能以筑基期的修为斩杀元婴修士,赤霄神剑恐怖如斯!
「哎。」苏七扣住食指和拇指,在赤霄「棍」上弹了弹,「你要是一直保持那个形态就好了,我直接在大陆横着走。」
赤霄发出一阵嗡鸣,似在不满。
「你还挺有灵性。」苏七觉得有点神奇,它似乎能听懂她的话,「当初你选择我的时候,可没这么大脾气。」
赤霄更不服了,棍身剧烈颤抖,像是想说什么。
苏七是魂修,与常人不同,对剑灵的亲和力更强。她附耳贴在剑身上,不一会儿还真就听见了它的声音。
「你、不要锅来啊——」
苏七:?
原来剧烈颤抖的剑身,是因为害怕?!
「我不过是小小一个筑基修士,你还怕我把你吃了不成?」她寻思她也没虐待这把剑来着。
「……」
「难道是因为我弹你两下,你疼了?」她见它沉默,又好奇问道。
「怎莫口能!」赤霄剑终于没忍住,「窝四怕了你个老贼,你踏马净干些离谱踏马给离谱开门的四,天天就造在危险边缘蹦迪,喝了五大碗孟婆汤还不安生……」
「什么??」苏七震惊,「我过奈何桥的时候,喝了足足五大碗?」
背不出缥缈宗修炼手册的原因找到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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