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带着希望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就注定甩不掉那烙在生命里的亲情。
大年初二,老天作美,一场突如其来的雪给新年带来一丝浪漫的景象。
追艺和母亲、父亲、妹妹冒着雪去了姥姥家。
吃过午饭,追艺看了看外面会飞的雪花,仿佛正在向他招手,追艺叫笑着对屋里的亲人说:“呵呵,
姥姥我想一个人顺着黄河大堤回家,看看黄河风景。”
“那也好,在姥姥家也没有地方玩,路上小心点。”姥姥关心的说。
追艺和母亲说了几句话,就跑了。
追雪正和两个小表妹玩的很开心,父亲正和姥爷,舅舅们,还有一些客人闲聊。
大堤上,雪已经有厚厚的一层了,大堤两边的柳树稍上白的可爱,能听得到雪花们的耳语,以及他
们拥抱的声音,雪花投入浑浊黄河的怀抱后,就再也不见了,也许她找到了属于她的世界。
远远望去,雪花不停的朝眼睛上砸来,顶着风雪走,雪花的威力还是有的。
在这样洁白的世界里,确实可以抚慰一个郁闷人的心,也许在这种环境下,独处才是一种享受。
在这有雪的世界里,如果能和心爱的娃哈哈约会在这里,我们的追艺该成为多幸福的人啊!
他们可以手牵着手欣赏黄河之水流动的声音,可以聆听雪花拥抱河水的声音,可以感觉雪花与大堤两旁
“白柳树”插肩而过的声音。
大堤中央有一座灯塔,站在上面向远处望去。两排柳树连成线,两头“白龙”齐卧,河堤是黄河的守
护者,是永远的守护者。
他们就像妻子约束丈夫一样,让他少犯点错,少抽烟,少喝酒,多点男人味,多关心家。
大堤多希望黄河多积点德,少带来一点灾难。
走回了家,才发现身上全白了,鞋上已经冻上了冰凌,忽然感觉热了起来,头上开始冒着热气。
追艺看着冒出的热气,又有些幻觉了。
明天还要陪着奶奶去老姥姥家,雪儿明天会去吗?还记得临走时那迷人的眼神,眼神里满是信任的约
定,一年后的今天会再见吗?
约定是可以种的,只要在心田里种下爱的种子,给予她呵护,她就会悄悄的发芽,绿意摇曳,让你的
心田响起约定的旋律。
大年初三,雪奇迹般的停了,太阳在天上不停的笑。
追艺已坐在老姥姥家看电视了,奶奶和那些老人说着一年发生的事。
门外传来女孩的欢笑声,很甜,犹如雨滴击打万物的声音,追艺顾不得呼吸,朝门口看,一个和雪儿长
的很像的女孩露出一个脑袋。
追艺这时候才想起,雪儿还有一个妹妹叫霜儿,已经不上学了,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见。
霜儿蹦蹦跳跳的进了门,坐在床沿上看起了电视,他们没有太多的语言,只不过是用一种彼此真诚的微笑代替说话。
又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那笑声如雪花亲吻万物的声音,虽然冷,但还有一种温暖在里面。
美丽的雪儿朝里探头,看着屋里坐着的俩个人,神秘一笑,追艺的双眼立刻变成了一架照相机,把那种
迷人的微笑拍下来,印在脑海里,因为那是美丽的存在。
追艺笑着站起来,和这位刚好整整一年没有相见的红颜知己走出了屋子。
如果太阳是老婆,月亮是情人,那么星星就是知己,是红颜知己。
也许雪儿就是上天送给追艺的星星。
不管事情朝着哪一步发展,他们只能一年见一次面,仅此而已,比起牛郎织女的相见,多了份人情味在里面。
也许人的一生中,就是因为这种约定,才会让人很快学会珍惜。
追忆和雪儿来到了那满是雪的世界,那美丽的雪色,是心灵的去处。
雪儿看了看追艺说:“在学校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考一个好的本科,你身边的人都会替你高兴的。”
“我一定好好努力,呵呵,你说的‘身边的人’也包括你在内吗?”
“我有男朋友了,他长的很帅,替我高兴吗?”
“真。——真的吗?当——当然替你高兴,我想告诉你,wisconsin我一直都喜欢你,喜欢我身边的
所有女孩,我会永远祝福你们的!”
“喜欢身边认识的所有女孩?”
“呵呵,是呀!一个正常的男生可以喜欢很多很多女生,但一辈子所爱的只有一个,我还想告诉你,
我爱上了一个叫娃哈哈的女孩。”
“娃哈哈?”
“我给她的爱称。”
“那同样祝福你!”
…………
“我们回去吧!该吃饭了。”
“是有点饿了呵呵。”
两个人说着话,朝着共同的方向走去,身后脚印排成的队伍,那是对雪的祝福。
吃午饭的时候,追艺呆呆的看着桌面上的酒杯,见到知己,破例喝了点酒。
饭后,雪儿手里拿着一个照相机,朝追艺一扬说:“走,我们照相去!”
这次霜儿也去了。
雪儿和追艺合了几张影,追艺和雪儿、霜儿合了几张影,当雪儿和霜儿合影的时候,追艺机械般的按
了快门,因为镜头里只有雪儿一个人。
追艺站在两美女中间,脸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也许多情的人,都会很容易满足的。
再难的相聚也终须一别。
当太阳高高的挂在西南方的时候,客人们也想借着最后残余的温暖回家。
温暖的阳光让本已融化的雪又凝固起来——那是当追艺和雪儿一个朝西,一个朝东走的时候。
那两双眼睛的目光,又一次深深的许下了承诺:“约定明年这一天一定要再相见。”
老天爷会像王母娘娘那么仁慈吗?让他们每一年都会有一次相聚吗?
二零零五年的初八,和往年一样,是高中开学的日子,在家的学生,也没有多长时间的玩头了。
各家各户的春联都已经贴上好几天,有点已不知道被谁撕去一块,有点连影子都找不到了,可能是风吹的缘故吧!
追艺看到村里常年打麻将的一家,贴的一幅对联,不知不觉笑了。
上联:东南西北中发财路万条
下联:年月周日时仍是白板家
横批:烧饼全糊
你还别说,玩麻将能够玩到如此的境界,再穷一点,可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时候,明明注定该成的婚事,却因孩子的父母喜欢打麻将,夭折了。
如果说暴富很容易,那是**挑一的运气,不然几年来,也不会出现一夜赢一万多的人了。
生活往往穿着奇怪的外衣,让人不一定迷上什么,也要看生活穿着的那件外衣,奇怪到什么地方了,也
就是所处的生活环境。
过年了,村里的男男女女说媒的说媒,该结婚的结婚,仿佛在他们眼里,就这点事可做。
从张行失落的表情里流露出一丝的怨恨,不知是恨自己还是恨父母,为什么会有一个不富裕的家。
自追艺给张行讲了那个故事后,张行慢慢的开始振作起来,明年吧!一定会让别人刮目相看。
打工的青年队伍正逐渐的分批离开家乡,奔波在全国的各个角落里,用最卑微的身份赢得一年的幸
福。学生们也开学了。
村子里家人在外打工的妻子和孩子匆匆过了“三八”妇女节和“六一”儿童节,因为有他们的丈夫和爸爸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