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儿见辰玄已经应下,便在园中一块空地上开始舞起莲花剑法。这女子本就体态婀娜娇柔,一柄长剑在她手中舞动,剑光闪烁,又多了几分霸气。
莲花剑法讲究以柔克刚,刚柔并济。秦婉儿人剑合一,剑花飞舞,美艳至极。
辰玄立于一旁,不仅记着她的一剑一势,更欣赏着她优美的身姿。心中暗道,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妙哉,妙哉。
最后,秦婉儿长剑一收,衣袂飘飘。看着辰玄,问道:“记住多少?”
辰玄想了一下,回道:“都记下了。”
秦婉儿闻言心中一惊,都记下了?自己习这莲花剑法可是整整耗去一年光景才算是融会贯通。如今自己才舞上一遍,此人就能记下了?
心中自是不信,便说道:“来,你舞一遍给我看看。”
辰玄恭敬的接过她手中长剑。
长剑入手,辰玄整个人便平添了几分气势。剑指一弹,长剑嗡嗡作响。剑柄往下三寸处,刻着“惊鸿”二字,蝇头小楷,倒也符合秦婉儿的气质。
随后长剑一抖,按着记忆中的剑招,便开始舞起来。刚开始还有些生硬,但是渐渐的便进入状态。剑剑划出破空之声,搅得气流翻滚。
秦婉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也不顾是否失态,樱桃小嘴微张,眼神诧异。
只见辰玄将莲花剑法耍得虎虎生风,虽没有本来的柔美,却多了几分霸道。被搅动的气流卷起地上竹叶,又被辰玄的剑气齐齐整整的斩为两截。
剑招才行得一半,辰玄便进入忘我状态,也不顾还有一名俏丽看客。园中顿时狂风骤起,气势逼人。
阁楼里的贵妇和老妪忽然察觉到紫竹小院中的异常,以为又是遭遇了什么祸事。便一纵身,朝此处闪来。
到得园中一看,原来是辰玄这小子在搅弄风云。舒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各自心中暗惊。这小子身上明明只有武境六重的实力,但是配合起这莲花剑法,竟似有八重巅峰的气势。
贵妇凤眼微眯,嘴角勾勒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对身旁千年如一日都佝偻着脊背的老妪说道:“三个月,此子必能突破第一层。”
老妪点了点头,认同贵妇的说法。
随后一主一仆便悄然离去。
辰玄一轮剑招舞毕,收了长剑,立于原地,直感觉身心舒畅无比。原来,强者便是这般风范。
显然,他此刻已经自认为自己步入强者之列了。
直到秦婉儿走到他的身前,满脸不可思议的打量着,才回过神来,恭敬的将长剑递到秦婉儿手中,说道:“多谢主子。”
秦婉儿接过长剑,问道:“你以前可习过剑法?”
随后又觉得自己是多此一问,若是他当真习过剑法,也不会被玄灵宗的一个孬货给伤到那般地步。
辰玄说道:“回主子的话,小的这是第一次舞剑。”
果然,秦婉儿想到,的确如此。不过心中又更是惊叹,这小厮究竟是何来历,能有这般资质?若有一位能师,只怕有朝一日定能傲视群雄。
说道:“这把剑名为惊鸿,乃上古陨铁所铸,你若喜欢,我便赠与你。”
辰玄没有受宠若惊,倒是一脸平静的回道:“多谢主子抬举,但是君子不夺人所爱,此剑在主子手中,才是更好的归宿。”
其实此话半真半假,所谓灵器自有能主,此剑一直被秦婉儿携带,早就心意相通,所以他不忍心夺人所爱。只不过,他没有说出的是,此剑太轻,入不了他的法眼。
秦婉儿见他拒绝,便也不说什么。只是对他又高看了几分,能在重礼面前而不意动,心性果然不错。
想了一下,才说道:“既然如此,那找个机会,我领你去那玄灵宗的剑冢内寻一把你喜爱之剑。”
辰玄一愣,怎么又是玄灵宗?说道:“多谢主子,不过这剑冢,想必定有专人严加看管,如何能得以进入?”
上一世,自己也是看过诸多电影电视的,知道一般这种地方,可不是说进便能进去的。不过倒也有几分期待,毕竟按照那些电影电视的剧情,这种地方必定会有十足的宝贝。
秦婉儿嫣然一笑,说道:“如何进去你不用操心,只是可要想好了,此地凶险,能进去但是出不来之人,可是十有七八。”
闻言辰玄也不畏惧,所谓富贵险中求,这取剑一事虽和富贵扯不上关系,但险中求宝,却是肯定的。
说道:“小的不惧,只要能进得那剑冢,必定寻一把无上宝剑,以答谢主子厚恩。”
秦婉儿闻言,又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飘然离去。
。。。
辰玄来到秋月房中,见这丫头正眼睛直勾勾盯着窗外紫竹发愣,笑道:“秋月姐姐,你这是在看外间的神仙过路吗?这般入迷。”
这小子,现在对于所有女子的幻想,都投注在了秦婉儿身上。但是每当想起那日哭得梨花带雨的秋月,心中又有几分意动。
便每日都要来这房中看上她一番,说几句话逗趣逗趣。
秋月伤的是手,本来无需每日躺在这软榻之上。只是秦婉儿说了,在伤好之前,不许她走离房门半步。
所以便不敢违抗,只能每日心心念念的,盼着辰玄这家伙前来和自己说上几句俏话,解一解心中寂寥。
此时回过神来,说道:“哪有什么神仙过路,只是我无聊罢了。”
辰玄从床头捡起一粒干果,喂进她的口中,说道:“姐姐是无聊呢,还是想人呢?”
本是一句笑言,却惹得这丫头一个大红脸。白了辰玄一眼,说道:“这院中就主子和你我二人,我还能去想谁?”
辰玄故作深思熟虑一番,一本正经的说道:“不是这院中之人,那定是某位英俊不凡的公子。当然,也只有长得英俊不凡,才能配得上秋月姐姐的这般绝世容颜。”
秋月啐了他一口,娇嗔道:“真是忒不要脸,绝世容颜?这种话也就只有你这般没脸没皮的家伙,才能说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