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鸣珂移开?目光,小声:「你想的话。」
一中的成人礼和誓师大会在几天后举行,白辜月受邀作为学生代表讲话,回到校园和母校以及丁渔虞美?云几人做了正式地告别。大家穿着隆重地踏进了成人门,誓师结束,紧接着开?始了一场浪漫的成人礼华尔兹舞蹈。
无人机像蜜蜂似的在头?顶嗡嗡作响。
白辜月和班里并不熟悉的男同学跳完了舞,男生对舞步并不熟练,连踩了她好几脚,全程都在不停地道歉。跳完舞,她马不停蹄地换下了礼服,提前回了家。
贺鸣珂忙完校考后重新回到学校开?始了总复习,为了弥补缺失的那几个月的课程,他?几乎没日没夜地在学习。白辜月很难在家看到他?的身?影。
彻底闲下来后,她跑去找了份兼职,一边打工一边自学大学知识,白辜月享受脑袋塞得满满的状态,很充实很有安全感。
俩人都默契地不再谈那天那个吻。
不去探讨背后的深意,或者说,还没到该探讨的时?候。白辜月比贺鸣珂先一步释怀,贺鸣珂学艺术的,又在国外生活过?,有些想法可能本?就不是她能够理解的。
无非是结缔组织碰撞了那么一下,没什么值得耿耿于怀的。
她是这?么想的,觉得贺鸣珂应该同样这?么想,于是她还能够风淡云起地面?对贺鸣珂的在学习方面?的提问然后照常辅导他?。
贺鸣珂也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他?一股脑地扑在文化课上?,每天早早地爬起来边背书边刷牙洗脸,早饭都顾不上?地去学校,天将黑才回来,然后就躲屋里不知白天黑夜的学习。
白辜月教他?时?,他?也听得认真?,几乎没了平日里顽劣的样子,正经得快赶上?裴绍西。
如此?她更确信,那个吻真?的没有什么,它不带一丝一毫超出俩人关系的情感色彩,它就只是个吻而已。
一周后,天彻底黑下,白辜月从兼职的快餐店里出来。她打车回到家,路过?家旁的那条窄巷,一盏破旧的路灯竖在巷口,白辜月从没在意过?这?条巷子,照常往前走。
忽然。
「白辜月。」
她回头?,发现贺鸣珂站在那巷子口。
「你在这?做什么?」
白辜月看见他?穿了一身?西装。
「今天我们学校举行了成人礼。」
她走到他?面?前,路灯给贺鸣珂镀了一层漂亮的光,使他?浑身?充满了不像是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的气息,白辜月恍惚间想到了小学的贺鸣珂。
贺鸣珂盯着她:「但是很烂,只是拍了个照片,什么都没有。」
「那你这?身?衣服是?」
「这?是我自己的,我刚刚换上?。」
白辜月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从前她很难理解贺鸣珂说的各种话、做的各种行为,虽然现在也很难理解贺鸣珂的某些动?作,不过?……
她说:「好惨的成人礼。」
贺鸣珂眨眨眼,认同她,并且带上?了某种期待。
「你希望补一个吗?」
贺鸣珂小声说:「我听说你们学校是跳舞。」
不过?她现在明白了,贺鸣珂的心思和小狗无异,越用简单的目光去看越是能看懂。
她想了想,「好吧,那你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吗?在这?个……」白辜月环顾四周,补上?状语,「狭小的巷子里。」
贺鸣珂笑了:「乐意至极。」
他?的手?刚伸上?来,白辜月忽然后退一步,严肃而又苦恼地说:「可是王子殿下,我没有华丽的裙子,我的衣服又脏又破,手?上?长满了茧子,我会吓到你的。」
贺鸣珂一愣,眨眨眼,主动?牵上?白辜月的手?,往怀里一拉,她猝不及防扑到他?怀抱里。
贺鸣珂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没什么可以吓到我,我什么都不怕,让我见见你。」
白辜月靠在他?肩头?咯咯笑起来:「你漏了一句台词,中间还有一句是『我是王子,我徒手?猎杀过?野猪、野鹿,我的宝剑曾在战场上?沾满鲜血』你忘了吗?。」
「辛迪瑞拉小姐,你的记忆能不能不要在这?时?候那么好?」
「好吧。」白辜月停下笑,从他?怀里离开?,握着贺鸣珂的手?反覆摩挲,有些吃惊,「贺鸣珂,你有茧子了。」
「嗯……很难没有吧。」贺鸣珂不想让她观察自己手?上?因为写字练画磨出来的那些粗糙老茧,匆匆抽回手?。
白辜月把手?给他?,感受到贺鸣珂的另一只手?在她的胳膊下,四指贴着她的背,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力度,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但又没有不适宜的侵略感。
「你在学校,和谁跳?裴绍西吗。」
贺鸣珂盯着她的眼睛,白辜月否认:「裴绍西和我不在一个班,他?只是我班上?的一个同学。」
「男的?」
「我们班男女比例很协调。」
贺鸣珂不说话了。白辜月好像并没有什么反应,在那个吻之后,一切还是如常。他?前几个夜晚整宿的睡不着,懊恼至极,害怕亲手?毁了自己和白辜月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友谊。
但白辜月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
这?比失去友谊更让贺鸣珂失落。<hr>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