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辜月顺势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嘟囔:「我一心向佛,是?海绵宝宝教派的。」
虞美云和丁渔赶上来,虞美云看了眼贺鸣珂怀里脸红得一塌糊涂醉醺醺的白辜月,抓狂至极:「真是?受不了了!这俩人是?从来没喝过?酒吗?也不仔细看一下是?酒是?饮料,竟然坐在那里边喝边谈学习,喝了这么多——」她比出夸张的手势。
丁渔无奈地笑笑。
白辜月现在安静了,像只软绵绵的羔羊,一声不吭地趴在贺鸣珂身上。
「醉成这样?」贺鸣珂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另一个是?谁?」
丁渔苦笑:「还?能是?谁,当然是?裴绍西啊,现在还?在房间里自言自语呢。」
裴绍西在卧室里抱着一个花瓶侃侃而谈,见人来了,立马大声说自己没醉。贺鸣珂难以置信地走到他身边,平日里没机会看到这人这幅窘样,好不掩饰地嘲笑:「你也有今天。」
裴绍西眉头一皱,认出了来人。
「你是?贺鸣珂?」
贺鸣珂叉起手臂,恶趣味地回答:「我是?你老爸,绍西啊,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滚。」裴绍西朝他鼻子来了一拳,即使醉了,对贺鸣珂的恨意依旧不减。他起身到处寻找:「白辜月呢?白辜月被?你绑架了?」
贺鸣珂捂着鼻子,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吵死了,野蛮的傢伙。」
裴绍西艰难地从地上坐起来,头发乱成了鸡窝,呆呆地盯着墙壁,忽然冷笑了起来,神秘兮兮地说:「贺鸣珂,你在嫉妒我。」
「我嫉妒你现在像个疯狗。」
「我知道白辜月的一切秘密,你不知道。」
贺鸣珂哽住,挠挠脖子,「她能有什么秘密?全都?明?明?白白写脸上了。」
「你想听?」裴绍西抬头看他,诡异一笑。
「我不想,我才没那么无聊。」
「你想。」
裴绍西忽然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勾过?贺鸣珂的脖子,压低声音在他耳旁说:「她的秘密就是?……就是?……她很漂亮。」
贺鸣珂皱眉:「这算什么秘密?」
「呵呵,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就你也配喜欢她?」
裴绍西继续说:「她她的嘴角上面有颗小小的痣,不靠近很难发现,你见过?没有?」
贺鸣珂聚精会神地听:「嗯。」
裴绍西勾起嘴角接着说:「有点像香港的一个女明?星,叫什么……万绮雯?你觉得呢?」
「我不认识。」
「你也就这样了。」
贺鸣珂不耐烦了,推开他:「我疯了才会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我还?没说完……」
裴绍西又凑上来,悄声道:「我觉得……很性感,很多时候,让人有想亲的冲动。」
「你……」贺鸣珂红了脸,睁大眼睛,一把把他推开,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浑身不适,嫌恶道:「这是?你自己的龌蹉秘密吧!」
俩人把酒当饮料,灌了不少瓶下肚。没一个神志清醒的。贺鸣珂自告奋勇揽下了送白辜月回去?的重任,他们?住一个地方?,路上还?能照看着点。
最?后,虞美云和丁渔打车送裴绍西回去?,白辜月换好衣服后和贺鸣珂走了。
路上,白辜月眯着眼晃晃悠悠地走,贺鸣珂紧紧牵着她的手,走远了就拉回来,像遛小狗一样。
突然,走到一半,白辜月停了。
贺鸣珂回头看她:「怎么了?」
白辜月捂起脸呜呜地哭:「好累,走不动了,我想睡觉。」
贺鸣珂环顾四周,人烟稀少,遂上前一步弓下身:「上来,我背你。」
白辜月像蜗牛一样爬到他背上,小声唱:「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阿嫩阿嫩绿得刚发芽,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往上爬……」
贺鸣珂哭笑不得:「白辜月,你几岁了?」
白辜月正经?答道:「虚岁八岁。」
不知道白辜月酒后会是?这幅模样,贺鸣珂背着她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灯橙黄色的光影影绰绰地投在俩人头顶,发丝都?泛起了金灿灿的暖意。
两?只依偎前行的身影被?拖得很长。
白辜月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忽然撑着贺鸣珂的肩膀要?站起来,她高声宣布:「我要?当太空人!」
贺鸣珂踉跄两?步,「好,别动了,白辜月太空人。」
白辜月立马趴在他肩头,乖乖不动了,她小声问:「我要?去?月球,贺鸣珂,你会陪我去?吗?」
贺鸣珂点点头:「明?天我们?去?月球。」
白辜月笑起来:「那火星呢?」
贺鸣珂想了想:「后天我们?再去?火星吧。」
白辜月对着他的耳朵说:「贺鸣珂,你真好,你是?宇宙外太空第一大好人。」
贺鸣珂红着耳朵避开她的鼻息:「嗯,你知道就好。」
快到家之前,贺鸣珂放下她,「马上就到了,自己走。」
白辜月勾着他的胳膊,很严肃地说:「没有太空衣,我走不了。」
「你已经?回到地球了,不需要?太空衣。」
「噢!」白辜月恍然大悟。
她抓起贺鸣珂的手,把自己的五指一根根穿入他的指间中,「你牵着我吧,不然我会摔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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