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欣欣听说过她看见林父的事,闻言也有些激动,“终于找到了,恭喜恭喜。你老公帮你找的吧,你遗嘱都找到了,砸我店的人还没查出来。哎,区别啊。”
她身边的赫连城挑眉看向她,她侧过身不跟他对视。
林念噗笑,“砸你店的人多半是林菲儿,等看见遗嘱是什么之后,应该能教训教训她。”
遗嘱刻意避开林菲大母女,林念便以为与她们有关。
跟姐妹分享完喜事,林念看向两个小的,“妈妈跟你们说,咱家有件好事,妈妈今天开心,你们可以选一件小礼物。”
“真的可以?我要白雪公主的裙子。”溪溪像是早就想好,立马就说出来。
诚诚则还没想好,先存着礼物。
俩个小家伙对是什么好消息不大感兴趣,只因为能收到礼物而欢呼雀跃。
两小时后,纪靖琛应酬结束,匆忙开车回家,也有些好奇遗嘱的内容。
他刚掏出钥匙要开门,便见大门虚掩,从门缝朝里面看去,满地狼藉。
“念念!”
纪靖琛进去之后,怔愣在原地。
一楼客厅像是遭贼似的凌乱不堪,茶杯饭碗碎了一地,赵叔昏迷在地上。
他顾不上赵叔,匆忙上楼。
“念念,溪溪诚诚,你们在哪儿?”
他推开几个房间的门都没看见他们母子三个,心里愈发慌乱,恐惧也从心底渗出来。
二楼书房的门有被破坏的痕迹,但因门上的密码锁牢靠没被撬开。来人似乎是要找什么东西。
客房传出细微的响声,纪靖琛冲进去,“溪溪,诚诚?”
卫生间传出哭声,他飞快地推开门,就见诚诚跟溪溪缩在角落里,满脸泪水,如受惊的小鹿,湿漉漉的眼睛满是恐惧,瑟瑟发抖。
看见他的瞬间,朝他扑过去,抱着他的腿大哭。
“爸爸,麻麻……呜呜呜坏人把麻麻抓走了。”
“爸爸为什么才回来。”
纪靖琛心里咯噔一身,把两个小的抱到床上让他们坐在床边,在他们面前蹲下来,“你们告诉爸爸,究竟发生什么了。”
溪溪哭得情绪失控,小手拍打他,“坏爸爸,快去找麻麻呜呜呜。”
“别哭!”
纪靖琛心急之下冷喝一声,两个小的吓得不敢哭,吧嗒吧嗒掉眼泪。
他又心里歉疚,抱着他们下楼,“你们先坐在这儿,爸爸等会儿送你们回奶奶家,找到妈妈就接你们回来。”
他将孩子们放在沙发上,去叫醒赵叔。
赵叔错愕片刻才回过神,自责愧疚,“是我没保护好夫人,让她被坏人掳走……”
在纪靖琛走之后没多,就有人在外面强行破门,林念从门铃的监控里看见几个蒙面歹徒,带着两个上楼,将他们藏在客房的卫生间里,告诉他们等爸爸回来才能出来。
林念跟赵叔共同威胁歹徒,企图能将他们吓走,但两人抵不过几人丧心病狂的歹徒,很快就被控制起来。林念被他们掳走,因为反抗被打伤脑袋,赵叔也因为反抗被打晕。
“看清楚他们的长相了吗?”纪靖琛脑海里浮现几种林念遇害之后的场面,却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梳理整件事情。
赵叔摇头,“他们当时都戴着面罩,看不见长什么样子,听口音也是本地人。”
这更是大大增加寻找的难度。
“赵叔,你先报警,让警察来调这附近的监控,我把他们送去老宅再回来处理这边的事。”纪靖琛将俩孩子抱起来往外走。
“我想在家等麻麻。”溪溪抽泣着舍不得走,万一妈妈回来看不到她怎么办。
“爸爸要去找你们妈妈,家里没人,你们在家谁来照顾你们。听话,等找到妈妈,我们一起去接你们。”纪靖琛将孩子放在后座,去前面开车,“到那边不许哭,不许告诉奶奶今天发生的事,不要让奶奶担心。”
溪溪瘪着小嘴又掉眼泪,诚诚小大人似的答应他。
纪靖琛再回别墅的时候,警察已经走了。
“他们来的时候刻意避开摄像头,偶然拍到身影也因为戴着面罩认不出来,警察只能回去立案再调查。”
赵叔跟他说警察的调查结果,纪靖琛没再傻等着警察的消息,给赫连城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帮忙找人。
与此同时,某个十字路口。
“请出示驾驶证。”
林念头痛欲裂,刚恢复些意识,就听见外面传来声音。她环视四周阴暗的环境,从她的位置还能看见后排座椅,确定自己是在车子里,而车子似乎正被交警拦下来例行检查。
她急中生智,正要大喊才发现自己嘴巴被胶带缠着,双手绑在身后,只能用曲着的腿撞向后备箱的门发出声音。
简单的动作她就已经满头大汗,意识再次模糊。
“什么动静,你这后备箱装的什么?”
救命……
林念又撞向后备箱的门,却因为大脑眩晕使不出刚才的力气,撞击声小了很多。
“是我家狗,在车座上乱尿我就把它关在后备箱罚罚它,等它意识到错误了我就把它放回车座,交警别担心,闷不坏它。”绑匪似乎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脸色不红不白的,语速语气也正常。
连交警都只是看了眼后备箱,没有再怀疑。
林念心急如焚,大脑愈发眩晕,嘴巴发出呜呜声。不是狗,是人,救命……
不知被什么东西捶了下脑袋,林念再次晕过去。
“终于老实了,差点给老子露馅。”
“看好她,没到地方别让她醒,别在路上被人发现,那咱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似乎是绑匪头头的人下达吩咐,其余几人点头称是。
车子晃晃悠悠地开出市区,中途林念又醒来一次,却还没等来得及想办法求救就被再次打晕。
这种严密的看守让林念想起曾经被林菲儿圈禁的日子,也是毫无喘气的机会。
林念意识逐渐回笼,便觉有人在身上胡乱摸着,顿时清醒,睁开眼睛就见陌生男人神色猥琐的看着自己,被他赤裸裸的眼神吓得瑟缩,又因为他冒犯的动作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