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钱少?这些够不够!你这女人够贪心的!”那人从兜里又掏出一把钱,直接塞到了林念的衣服里,动作粗鲁而又下流。
林念被他吓了一跳,慌忙的想要挣脱,却被他狠狠地扯住手臂,“臭娘们,拿了钱就想溜,你以为大爷的钱这么好赚?”
手臂被扯得发痛,林念求助的看向四周。
可这是夜店,b市最混乱的地方,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正义之士。
因为不听话,那人直接将林念甩在地上,朝她后肩就是一脚!
慌乱间,林念紧捂着肚子,这才算是躲过一劫!
林念被那人拖着往门外走,她死命的挣扎,却换来男人狠狠地一记耳光!
男人的力度不像女人,狠狠的来一下,林念的嘴角破了皮,脸上更是留下一道堪称血痕的五指印。
“放开她!”
林念蜷缩着,打算迎接下一波的虐打,可等来的却是救世主的来临。
酒吧门口,男人如同夜色的神袛身影高大,他淡漠的眸光在灯光的照映下恍若五彩的琉璃,美的不可方物。
林念视线模糊,浑身颤抖的厉害。
方才那人将她狠狠的打了一顿,身上已经留下了几道刮痕。
她狼狈的被揪着头发,浅色的连衣裙也蹭上了脏污。
纪靖琛冷冷的扫了一眼,瞥见她身上的伤,登时表情越发的暗沉。
“你谁啊!不知道这是我的地盘吗?没事逞什么英雄,小心被我打成狗熊!”
那打人的男人见纪靖琛出面,一时没认出来,出口狂言。
他回头瞥了眼被自己摔在地上的林念,笑得越发张狂,“不懂事就算了,还仗着有几分姿色在大爷我面前装,装吧,我看你一会儿在床上怎么装你的清高!”
他俯下身,刚想继续揪着林念起来,却不想背在身后的右手被人猛地拽住,使劲向后一扭,竟听咯嘣一声。
“啊——”
惨烈的嚎叫顿时划破了天际,也将所有疯狂的舞者们纷纷扭转方向,看向门口。
齐欣欣正跳的开心,突然听见尖叫,匆忙找过来,却见林念一身狼狈地坐在地上瑟瑟发抖,懊恼的跑过来,将她搂在怀里安抚着。
纪靖琛冷睨着地上疼得抱作一团的男人,淡淡对身后的沈平吩咐了句,随后俯身看向林念。
“你是林念朋友?”他扫向齐欣欣,目光里审视的意味颇深。
齐欣欣慌忙点头,然后见林念又颤抖了下,动作轻柔了几分。
“把她交给我。”纪靖琛见齐欣欣有些犹疑,也不再解释,直接将她公主抱到怀里。
纱料的衬衫袖子摩擦在她裸露的小腿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男人瞧着她又惊又怕,却只是怔怔的瞧着,反而不流一滴眼泪,眉心一皱,带着她上了车。
……
毕安晚上熬夜写了篇论文,刚睡下就被催命似的电铃给吵了起来。
“来了来了来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他气哄哄的看了下猫眼,见到门口的纪靖琛傻了眼,慌忙开了锁,放他进来。
直到此刻,他才注意到被抱在怀里的林念。
“你把她……睡了?”毕安指着林念,手指抖啊抖,一副见了猛兽的惊恐样。
纪靖琛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他顿时闭了嘴,一句话不说的直接将他们引到了客卧。
“都是些外伤,简单处理就行,哎呦,没少喝酒啊,你竟然先灌醉人家,啧啧!”简单地检查了下,毕安对纪靖琛道。
他当然看得出某人的担忧,不然就不会大半夜的把他从床上拽下来,给人家姑娘治病了。
没了威胁,自然甩贫嘴的习惯就冒了出来。
纪靖琛没搭理他,目光一眨不眨的落在林念身上,好一会儿:“她什么时候醒?”
“喝得那么醉,明早吧。”毕安说完,看了眼纪靖琛又看了眼床上的女人,霍的睁大眼睛,“你不会这么不够哥们,把我赶出去吧?这可是我家!”
他看向纪靖琛,然后见他点头,脸一黑。
自己这是当了烂好人了!
“得,你们待着。我去医院住一晚上。钥匙我放门口了,明天走以后记得还给我。”毕安知道纪靖琛的性格,这家伙基本说一不二,而且还不让人轻易反驳。
一旦下了决定,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他可不想和这头倔驴耗一晚上。
纪靖琛接过钥匙,看都没再看毕安,重新回到床边,看着林念已经上过药膏的小脸。
红色的指印依旧十分清晰,可憎的与白皙的肌肤相对应。
“别过来!呜呜……我错了,别过来!”林念忽的惊喊出声,她闭着眼,明显是睡梦中,却依旧不得安宁。
纪靖琛将她轻轻的搂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轻柔的不像他自己。
就这样一点点的,林念渐渐放松,脸上的泪痕方才停了下来,依偎着他,像抓紧了救命的稻草。
纪靖琛安抚了好一会儿,见她睡熟了,这才将她放躺回床上。
他站起身,眸色一暗,下一秒,接到沈平的电话。
“纪总,人带来了。”
“好,我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深深看了眼床上的林念。
……
一处偏僻的废旧工厂,散落的铁架子被堆到了角落。
一个男人被五花大绑困在中间的柱子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看起来极为可笑。
“那只手打的她?”
纪靖琛身边的保镖手里拎着一根铁棒,冷漠的视线宛若毒蛇,好似能够侵蚀掉人的灵魂。
那男人一个劲的喊着求饶,哭得满脸泪痕,正是方才那个地头蛇。
“我问你,那只手打的她?”纪靖琛的声音冷冷的,在这夜色中更为骇人。
他不耐烦的又问了一句,那男人似是被吓到了,竟怔怔的回了句左手。
下一刻,尖利的嚎叫刺穿了耳膜,震得在场的几人皆是一皱眉。
地面,血汇成一条小河,向着远处流淌着。
而那个地头蛇混混则是头一歪,昏死了过去,左手上倒插着一根钢筋!
“把他带走。”
纪靖琛淡漠的视线始终不曾有所变化,给身旁的保镖下了命令,自己则是走向边缘的窗口,看着月色迷离,长长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