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倾倾刚到桉城时,初见温杞谦,见他父母不在,还想跟他斗斗法······
小子,敢跟我攀比?我就攀比圈子出来的。
后来发现,有的人,真的可以踏踏实实,物质充足下,并不追求豪奢,永远不疾不徐,内核稳定,也不会因为皮囊幸运而放纵,浪费别人的爱。
机舱里,旁边的温杞谦躺在靠背,举着一把勺子,偏着。
卢倾倾学他,也举起一把勺子,从上面偷窥他的笑脸。
——哥,我早就知道,很多年前,你在餐厅举着把勺子,我以为你在臭美照自己。
后来,你很多次这样,我一走近,你就慌乱地收勺子,我就知道你在偷恋勺子成镜面里的我。
直到有一次,卢倾倾也在餐厅拿着勺子,偷恋勺子成镜面里的温杞谦。
他走近了,站在她身后。
她只顾着镜面上的面目越来越清晰,也没了当初学生证上的冷淡表情,计算错了他靠近的距离。
发现那张脸不动了,她才抬头。
四目相对,他眼睛不由一亮,她慌忙躲了。
他才神志清醒,这爱,来的太早。
自此,两人之间一旦谁用勺子,都下意识换成叉子,或者陶瓷调羹。
藉此,掩盖早就遮不住的慌乱。
早已亲密生活那么多年,温杞谦还能从俩人成长的痕迹里,再翻出趣味。
一把勺子,似是开启了青春里的镜像世界,兜兜转转,只有她。
(二)
阿尔卑斯山,滑了半天,卢倾倾就摔得哇哇叫,起不来了。
温杞谦跟扒牛似的,帮卢倾倾脱了厚重的滑雪衣。
检查她身上的摔伤。
他专业叠手,摁这里,摁那里。
「哪儿疼?」
卢倾倾:
「嗓子疼。」
温医生一呆:
「摔的身上,怎么嗓子疼?」
「喊的。」
天天在一起,温杞谦还是能被卢倾倾整出满头黑线。
卢倾倾催着他开车,俩人先下山。
温杞谦:
「那帮员工怎么办?」
卢倾倾:
「我又不是带队导游!她们还要去泡外国帅哥,我倒是想去,被你看得死死的。」
温杞谦横着眼,嘴毒:
「野味有病毒!家常菜保平安。」
「家常菜腻了。」
温杞谦文质彬彬轻捏卢倾倾下巴,让她张口,诊察她的嗓子:
「你嗓子马上要肿了。」
卢倾倾咽口水,朝温医生反馈:
「还行啊,比刚才好多了。」
话音刚落,她屁股上像被蛰了,嗷一嗓子,又嗷一嗓子,双嗷一嗓子。
温杞谦掐住卢倾倾屁股,狠狠拧了一把,声音还是文质彬彬:
「野味是不是有毒?光是从嘴里说出来,就让人上火,嗓子疼呢。」
天天在一起,卢倾倾还是能被温杞谦整出满头黑线。
她天天有妖作,她哥就有方子治。
(三)
员工们这几天去扫街逛购奢侈品。
卢倾倾和温杞谦在泳池边懒着,晒太阳。
温杞谦:
「来法国了,你不买点新衣服?」
他特意准备出了给她买奢品的钱,可她除了吃,就是按摩。
卢倾倾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
「哥,这面晒好了,给我翻翻身。」
温杞谦从躺椅上起来,给卢倾倾翻面,顺手就开始捏腰。
——训练习惯了。
在家,他看着书,她爬过来,他的手指就自动伸过去,开始揉的腰椎。
偶尔他看个电影,她过来,也是他勾手到他大腿上,非一手抱着她,一手叩着指节,敲她的腰椎。
就因为有次她喊了句「腰椎坐坏了。」
要是换个人,卢倾倾非得觉得男的做作,假热情,想骗她钱。
但这个男人,要是装,那得从青春期装了,还要保证每天都不露馅。
翻了面,卢倾倾趴着,从躺椅条里伸过手指,摸温杞谦的脚踝。
她回他:
「我打小也不追求奢侈品啊,裤子短了,不还是劳阿姨给我接上了一块吗?我照样穿,当时刘天浩还笑话我,嫌我不买新的。我觉得没必要,它又没烂。」
温杞谦:
「你员工背的包都比你的贵。」
卢倾倾笑呵呵的:
「还不是跟你学的。吃好的,玩好的,在精神追求上花钱,穿的不怎么扎眼。」
温杞谦毫不谦虚:
「我帅,不需要衣服包装。你不就喜欢美男吗。」
卢倾倾:
「奢品是有钱人的日常,而她们,出来工作半天,把薪水大头花在别人的日常上。当然,会获得快乐。甚至有一大堆消费有理的长篇大论反驳。但从旁观者的角度,还是会替她们可惜。我是她们老闆,只能对她们支付薪水,不能说教任何。」
「也是,都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上生活,谁说教谁啊。我也不说教新来的研究生。有上进心的,帮帮忙,没上进心的,有他自己的生存道路要走。」
「我只能管好自己。不会像其他男老闆一样,家里有孩子,再出去鼓捣出几个,搞得最后争产,把公司都搅合黄了。合作商中,已经有多少男老闆因为狂嫖滥赌搞跨了企业?昨日企业还蒸蒸日上,今儿员工提着包上班了,银行来收债了,法院贴封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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