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出机场,吕伯庸带着一个律师匆匆跑来。
两队人汇合。
吕伯庸着急对温杞谦:
「你们没事吧?」
温杞谦和卢倾倾:
「多亏了黄叔叔。」
老黄一摆手,让吕伯庸他们掉头,直接出机场,别逗留。
「律师解决,多赔点钱的事。对孙老闆来说,不叫事儿。」
卢倾倾和温杞谦对视一眼:
这场景有点类似三年前,胡同里,和于鑫之战······
都说情谊最深莫过一起扛过枪,温杞谦和卢倾倾虽没扛枪,但回回打架都在一起,次次相护;
也没一起分过赃,但是同等分配利益与快乐的事情,一个屋檐下,经常的事;
一起走过三年,虽不同窗,但同床,这情谊······
忽脩对视中,已回顾完三年前之战和今日之战的中间三年,温杞谦和卢倾倾嘴角都飘过一丝笑,获得了短暂而隐秘的快乐。
老黄临走前,提醒卢倾倾和温杞谦:
「你们还回那套房子?不怕那么多邻居吗?」
吕伯庸拉开车门:
「去我家厂后面的自建房。那里没人认识他们。」
温杞谦和卢倾倾上了吕伯庸的车,住到了自建房里。
厂区离市区有点远,前面是办公楼,再前面才是工厂,隔离了上下班的人。
高压中,温杞谦和卢倾倾有了短暂的平静。
就是环境有点差,毕竟这里不常住人。
吕伯庸临走时,交代:
「明天我再给你们带新的用品来。住着就是,想住多久住多久。」
丝毫不问他俩之间的任何私事。
温杞谦清点了下日用品,行李箱里的还够用几天的,他叫卢倾倾先睡一会儿,他出去买点吃喝。
卢倾倾知道温杞谦也是为了沉淀下情绪,考虑接下来的对策。
果然,他刚出自建房,已经开始联繫北大的同学,找新传的师哥师姐们帮忙。
人在事不关己的时候,很少关注新闻热度是怎么降下去的。
身处其中,却是比盯股票走势还紧张。
卢倾倾在自建房收拾着行李箱,瞄着公关团队在暂时组建群里的工作成果。
——实时汇报降热点数,联繫官方炸了非法谣传广场,帐号被锁定组数······
名誉代理律师也开始组群。
卢祖音在背后帮了大忙。
她只关心女儿的身心健康,至于舆论性的东西,她在娱乐圈,深知解决比解释更容易。
温杞谦出去没多久,自建房有敲门声。
行李箱也没合,卢倾倾趿着拖鞋去开门,呼声雀跃:
「这么快就回来了?」
孙屹元风尘僕僕立在门口。
不是温杞谦,卢倾倾惊呆了:
「爸,你怎么来了?」
「护照证件呢?」
卢倾倾不明白,看着闯进门的孙屹元,他从开着的行李箱中翻出卢倾倾的护照和证件。
「干什么?你上午不还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去深圳?你不是应该在深圳吗······」
孙屹元已经又拿到了卢倾倾的手机,转身,脸上毫无以前的笑容,提着卢倾倾的胳膊,拽出了门外,推到车上。
不知道谁的车子,孙屹元发动的时候有点打火不顺利。
他把卢倾倾的手机卡抠出来,手机被抛出窗外,一倒车,压碎了。
然后提速,一路奔向机场。
卢倾倾急了:
「爸!我还没······」
生平第一次,孙屹元对着爱女吼起来:
「闭嘴!」
卢倾倾只好哑声,望着飞速倒退的窗外景,干着急。
没有告别,离温杞谦越来越远,而他还毫不知情。
孙屹元是个很能控制情绪内核的人,已经降调了:
「女儿,你不要伤我。早上打电话时候,所有事情我都知道了。问你什么时候到深圳,纯属想通过你的口气,探听你还好不好。你的机票我能查到,知道你到了桉城。」
高速上的大车呼啸而过,强劲到似乎带走一片空气,形成暂时的半真空。
卢倾倾心中知道,有去无回差不多如此的声音。
孙屹元的声音伤感:
「你放心,国内有我砸钱,你妈出公关,我们一定能找到全中国最好的公关。我也有朋友认识门户网站的负责人,你在国外好好散心,我全给你平了。」
「爸······」
孙屹元不给卢倾倾提到温杞谦的机会:
「他答应过我的。他失言了。你闭嘴。」
以前是温杞谦绝口不提那日山庄上孙屹元对他讲了什么,卢倾倾知道温杞谦不想讲的,问了也白问,不问成了习惯。
这几天,完全可以问了,但又被甜蜜沖昏了头脑,忘记问多年前的事情。
卢倾倾愕愕的,望着脸色非常不好的孙屹元。
快乐的少爷秧子脸色冰冷,他给女儿和盘托出:
「陕西帮彻底跟我决裂,就因为我不让唯一的女儿认祖归宗。他们歧视过你,我不允许你大了,他们再认你,利用你,拿你去做政、商联盟的和亲公主。我奋斗的事业,和他们毫无关系。我已经拖了香港律所,你是我唯一的继承人。你要做事业,赔了,设立的海外信託也够你富裕一生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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