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上班,还惦记着俩孩子。
温杞谦把东西给四人分了分,邓雨菲想把自己那份匀一些给他,被他阻止了。
邓雨菲轻声慢语,微笑着对温杞谦:「我饭量小,吃不了。你又长个子了,给你。」
吕伯庸看俩人推来让去:「我饭量也不小。倾儿,你有什么匀给我吗?」
温杞谦立刻眼神扫射了吕伯庸。
不知道是噁心他的做作儿化音,还是嫌他自作主张的朝卢倾倾亲暱称呼。或者,两者都有。
「有,拳头。」卢倾倾拖起自己肉饼,啊呜一个大窟窿。
刚吃到嘴,居然有种想掉泪的感觉。
温杞谦也咬了一口肉饼,这个机敏的少年,看了眼动作顿住的卢倾倾。
四目相对下,他俩都有数了:可能考虑到给他俩吃,劳阿姨已经加大了肉馅比例,但还是比平日在家吃的肉少一些。
也就是,打理着他们两个屋檐生活的那个勤劳女人,回到家的日子可能比他们想像的,还要拮据。
邓雨菲瞥见兄妹两个的眼神,忙问:「怎么了?不喜欢这个味道嘛?」
吕伯庸赶紧:「我吃着好吃,不喜欢你们都给我!」
卢倾倾忙摇摇头,温杞谦也没吭声,俩人埋头吃饭。
邓雨菲心底有种惆怅。
借着和卢倾倾搞好了关系,终于和温杞谦的接触多起来,但他们兄妹两个有属于自己的交流方式,总是很难插足进去。有种无从下手的牢不可破。
好像他们经常只靠眼神或者一个微笑,就传递完了需要藉助语言才能让对方知道的事情。
吕伯庸吃着饭,眼神也贼熘熘的,感慨:
「倾儿,自从你来了,我的生活幸福指数噌噌的。你说你都来好几天了,你哥不告诉我,你也不知道去隔壁班找我!要不是别人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来!几天不见,你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邓雨菲看眼温杞谦,笑:「倾倾是长大了。而且头发长得好快,能扎小辫子了。」
卢倾倾朝邓雨菲笑笑,握一把头发,试试能扎出多长的小辫子。
温杞谦见卢倾倾头发弄乱了,伸手,替她来回轻轻拨了几下,立刻蓬松起来。
卷卷乌云里,她的眼睛像两只小月亮,亮中带着梦幻的缱绻。
别人对她的赞美,他替她自豪。
被温杞谦好看的手指亲昵拨发,卢倾倾头皮柔痒,心里满满的意思,却不敢在大庭广众下表露过分,但忍不住水眸闪闪,朝温杞谦扑挲扑挲睫毛。
温杞谦一看到她嘴角的两粒梨涡,心头有点醉。
终于不再天天分离,像结束了一种遥远的异地。
明明可以天天见到她,但总有第一次见她时的那种强烈冲击,心头浮浮的。
吕伯庸伸手,也要借着「干哥哥」的名义摸一把卢倾倾的脑袋,被温杞谦眼疾手快拍掉。
「哇,我哭哭!手都叫你扇红了!」吕伯庸发大疯。
只有邓雨菲心头醋剌剌的。但又很快制止了自己这种不适感,时刻提醒自己:人家是兄妹。
温杞谦警告吕伯庸:「以后不许叫『倾儿』。叫大名。」
吕伯庸哼哼唧唧:「行呗。但是卢倾倾,你也得叫我哥!我确实比你哥还大着一岁。」
卢倾倾才不:「吕伯庸,你再吃饭的时候咋咋呼呼,我就叫你大叫驴。」
温杞谦忽然笑了,抬起拳头朝卢倾倾——跟训练过一样,卢倾倾也抬起拳头。
大拳、小拳在空中一击。
俩人眼神里升腾起惊喜的蘑菇云——之前从未这样击拳过,但是温杞谦一抬拳,卢倾倾就极其默契地配合。
动作做完了,才知道默契比理智来得快。
一直旁听着的其他就餐的同学,羡慕声一片:
「啊——我也想要个这样的哥哥!学霸加颜霸,这么护妹妹!」
「世界上最幸福的哥哥,有这么默契的妹妹!」
「想不到,温杞谦挺爱笑的,都能出表情包了。」
「以前还以为他是个冰雕,不怎么开口讲话,也不爱笑。」
······
明明,喜欢的人就坐在斜对面,可以纵览他的每个表情,但邓雨菲就是有一种被排斥在外的强烈感觉······
晚自习上到第二节 ,马老师终于巡逻过来了!
卢倾倾等他半天了。把滨海学校测验拿出来,摆在右上角,非要炫一炫。狗窝存不住隔夜粮。
马老师在班里转了两圈,出去了。
卢倾倾急死了。在一中薰陶了几天,这次化学成绩不赖!阶段性测验,虽然和一中的难度不可同日而语,但只错了一道!
马老师前两天「侮辱」她成绩,来瞧瞧啊!秀一秀!
临下晚自习,马老师又进班里遛一圈。
卢倾倾都快把卷子推下桌子了。
温杞谦把手遮在眉梢,偷笑。她这点小心思,一动,他就知道!
马老师擦身路过,差点带飞卢倾倾的卷子,只好接住。
他匆匆扫了一眼。
卢倾倾腰背拔高2米长:怎么样?服不服?惊艷了吧?叫你说我!
马老师扔下卷子,倒背小手:「滨海怎么教的?这么简单的题都能错?」
卢倾倾真是急眼,站起来,几乎是喝住马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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