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鸡汤起码和煮面条有相通的工艺,煮。
卢倾倾把冰箱里劳阿姨捆好调料的整鸡投在高压锅,盛水上火,自己在阳台上搬了小凳当写字桌做作业。
反正在阳台能听见厨房里高压锅喷气的声音。
约莫连半小时都不到,整个楼道里听见一声巨响。
温杞谦家厨房炸了。
卢倾倾吓傻在阳台上。
她自言自语:「是我家吗?不会吧?但沃日了,怎么有种身临其境的环绕立体音感觉?」
——厨房玻璃上映出火苗的影子。
吓得卢倾倾带着哭声冲进厨房。
门外传来急切的敲门声。
敲门声,救了她一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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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你救了我一命
敲门声过于急促,要冲向厨房的卢倾倾拐了道。
从餐厅转身的剎那,厨房里「砰——」的一声——二次爆炸。比刚才高压锅炸飞声尖锐。
温杞谦正破门而入,抬脚踹到门上,卢倾倾刚开门就被带倒,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不等卢倾倾反应,温杞谦俯身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到门外,砸了消防栓,抓起灭火器,跳到厨房一阵猛喷。
卢倾倾在入户门外呆立了几秒,要冲进厨房,被温杞谦高声喝住:「别进来!躲远点!」
他怕还有什么爆炸。
从未听过温杞谦这样的口气,以为他恨死自己了。卢倾倾站在厨房门外忏悔。
他灭着火转头拧眉:「起开门口!」
卢倾倾退退步子,从门外又提来一个灭火器,放在厨房门口。以图赎罪。
厨房每天都被劳阿姨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杂乱的易燃物,火苗看着窜得高,只是沿着高压锅溢出的油汤燃烧。
温杞谦下手又利落。很快,火源被喷死。
以防复燃,他又喷了一遍,连燃后冒烟也不许。
卢倾倾看到厨房推拉门的钢化玻璃布满了破碎的蛛纹,并没掉落。地上有少许碎玻璃,是炸碎的香醋瓶。
温杞谦放下灭火器,检查卢倾倾身上的伤。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他家炸成这样,卢倾倾从没见过温杞谦脸色这么差,差到下一秒拿灭火器砸烂她脑袋都不稀奇的差。
说对不起,快说!卢倾倾的嘴一抖:「我也不是客气的。」
——应该是「不是故意的」。嘴瓢了。
炸厨房还口气这么横?她自己都吓傻了。
怕被揍死,情急之中,卢倾倾戏精上身:
「没来桉城时候,我也长发飘飘,不是生病了吗,头发掉光啦!现在好转了,头发长出来了!你要是揍我,我很可能死在这!」
鬼知道她哪儿来的灵感!反正妈能靠演戏吃饭,多少有点遗传吧······
温杞谦凝着眉头,不知道那是不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忽然想起那天劳阿姨说温杞谦要给自己一拳头,抄啊,说不定就今天!
卢倾倾开始抽噎:「我那天去查体了,疑似大症候,你要片子的话,我有!这都是我真的有病的证据!不禁揍。」
她演技有点差,干打雷不下雨。为了遮住不掉泪的眼,她朝温杞谦鞠一躬:「死迷马噻!」
难道真忽悠住了他?温杞谦:「你怎么了?」
「我把你家炸烂了。对不起!我自己有小金库的,装修厨房的钱我赔!」
「什么时候了,还提钱?你人没事吧?」
「我没事······」
卢倾倾的话未完,温杞谦见她身上没伤,轻搂她脑袋到怀里,他的长手臂一曲,埋没了她的整颗脑袋。
她的脸颊随着他的胸膛有一个漫长的起伏——他偷着输出一口长气,这才松懈下紧绷的神经。
哎······他明明也吓到了,还要在她面前镇定。
瞬间,他的薄秋衫被她的眼泪浸透。
「不哭。」温杞谦抚着卢倾倾的肩头,抬手指给她拭眼泪,「告诉我,你拍片子做什么?哪里不舒服?」
这能告诉你吗?发育,胸疼!
「还哭什么,你家被我炸烂了。」卢倾倾哼哼唧唧说话,指着厨房、小碎步跺完脚,才后知后觉——哟~我还会这小动作呢,······
温杞谦:「这有什么,你人没事就好。」
炸厨房还没什么?
卢倾倾抬头,他眼神里只有对她的关切,好像对厨房真的不在意。
温杞谦拉着她的手,去厨房。
他在前,先在厨房站定,确定不会再有什么爆炸,才允许她只露出眼睛到厨房。
整洁的灶台被熏得乌黑,又被·干粉喷得糊白,厨房像休战的战场,惨烈破败。
高压锅的盖子不知道在哪儿,锅子反正飞到水池。
卢倾倾好奇:「鸡呢?」
她的关注点很特别。
温杞谦眼底忍着笑意,伸出食指,向上举起,指指天棚。
丰腴走地老母鸡顶着高压锅盖,r——地飞上天,把天棚捅了个大窟窿。
鸡在窟窿里艷尸横陈,一条玉腿从窟窿里吊下来,爪子内秀婉约、掐着半兰花指——不知道鸡掐算出了自己死后还有如此风光大葬吗?这可真是鸡蜷升天了。
卢倾倾:「······」
更让人无语的,高压锅爆炸的原因被温杞谦检查出来了——
煮汤前,卢倾倾以为高压锅的喷汽小帽怎么晃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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