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给我什么了吗?」
似乎忘记了是她自己没想好要什么礼物。
正公关危机呢!这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吗?
卢倾倾朝拖后腿的呲牙咧嘴:「我想给你一锄头。」
孟晚晴:「嗯嗯嗯。」顿了很久,她猛然问:「锄头再去砍捲心菜啊?」
抄!当场出卖!
班主任望着孟晚晴,脸色也变得不是滋味,没再过多纠正卢倾倾。
倒是追究了乱砍捲心菜的罪过,罚她陪着校工刨地。
卢倾倾刨地,震得胸一疼,就想起孟晚晴的话「你比我正常,你得更勇敢。」
越想越想哭。
哪个玩意儿规定的谁正常,谁不正常?
跟麦咚咚打听桉城什么医院看胸比较专业,麦咚咚直接打给了家里二叔,他在医院给人拍片子。
需要接就二叔上班时间,周末排不上,卢倾倾请了假,麦咚咚陪着一起。
孟晚晴非要跟着。
同年级都在一层楼上,各教室里有人张望她们三个。
卢倾倾正恼那天的捕风捉影,直接搂着孟晚晴离开了校园。反正老师不找孟晚晴,只会找自己算帐。
抄!继续告,小鬼出没的次数多了,早晚暴露原形。到时候她非要收拾个狠的,叫它知道什么叫不正常。
到了医院,麦二叔叫麦咚咚和孟晚晴等一边,卢倾倾进了x光室。
外套上有胸牌别针,有金属纽扣,影响拍片效果。麦二叔从室外喊了声:「脱上衣。」
他没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歧义:上衣不止外套。
卢倾倾想了想医者面前无性别,扒光上身。
麦二叔无语,指挥麦咚咚:「叫她穿上一件。」
穿上衣的时候,卢倾倾喊麦咚咚:「我胳肢窝怎么长毛了?这个挂哪个科?」
麦二叔朝麦咚咚:「来都来了,一块让她查个脑ct吧。」
孟晚晴拍拍麦二叔,很认真:「不是,脑子有病的是我。」
麦二叔呆了。
麦咚咚顾了室内的卢倾倾兼顾不了室外的孟晚晴,照完就拖着俩同学跑了,叫她二叔打电话告诉结果。
还没到校,麦二叔已经取了片子,找同事看了,回电话里:
「没问题,就是青春期发育。你们以后少上网,听谁说癌了变了的?是胸都一大一小,加强锻鍊,度过发育期,就不明显了。咚咚,你上学就整天接触这些人?」
孟晚晴看着麦咚咚手忙脚乱挂上电话:「你二叔有点二逼。」
麦咚咚也不计较:「他二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看谁都不正常。我奶奶叫他找对象结婚,他说我奶奶婚姻霸凌。催的次数多了,他直接在我奶奶生日那天磨剪子。」
孟晚晴:「你二逼要穿死你奶奶?」
抄!
卢倾倾忍不住嘎嘎笑,一动胸就疼。痛并快乐着。
麦咚咚:「不,他要当着我奶奶面挥刀自宫。」
孟晚晴:「嗯嗯嗯。那你二逼现在是残疾人?那说残疾话,有点可以原谅。」
麦咚咚摇头:「他可不捨得对自己下手。他有女朋友,在国外,一年半载见不到一面,每月发了工资剩下吃喝,全部给女朋友打过去。连我都知道,那女的早找了老外。他心里门清,却不愿意断掉这感情。他自己明明做着非正常的事,也要笑话别人不正常。说催婚的人,要通过别人的失败来证明自己的正确,是最常见的不正常。仔细想想,正常到底是什么模样?又是谁定义的?大家都是笑话来、笑话去,无非证明自己最正常。」
进校门的时候,门卫看到卢倾倾和麦咚咚,神色复杂笑了一下。
孟晚晴疑惑:「他为什么那样看你们?」
卢倾倾只好告诉孟晚晴:「上回岛上颳大风,站着走不动道,我和麦咚咚一路爬着进来的。他说我俩像大猩猩。」
孟晚晴拍手:「有意思!什么时候你们再爬,请一定叫上我!」
曾经有人,为了消解自己光头被嘲的尴尬,陪自己剪短了头发。
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不一样没事的。比所有口号、大道理都叫人记忆深远。
每次回想起来,倍感暖心。
那我学着你的样子,体贴别人,用语言之外的方式。
卢倾倾指指孟晚晴裙子:「明天我就陪你爬。记得换条裤子。」
麦咚咚也点头,搂着孟晚晴进校园,「我也陪你。」
卢倾倾:「全学校都猩行起来,今后该笑话站着走路的了。」
也到教学楼了,孟晚晴搂住卢倾倾脑袋:「你不光没奶癌,还成哲学家了,太好了!」
抄……早不搂,晚不搂……罢了!让它举报!卢倾倾一左一右搂住俩。
无病一身轻,卢倾倾回家拉琴后锻鍊手臂,尽量让两胸平衡,缓解疼痛。
换下运动衣扔脏衣篮的时候,发现洗衣机里在搅动着她和温杞谦的衣服。
缠绕在一起,分不出你我,像迷乱的拥抱······
从机房出来的温杞谦站在台阶上,一会儿望家的方向,一会儿估量她学校的方向。
理不出卢倾倾校方邮件里的头绪。难道真的有人抢自己「正室」的位置?
不至于的,她还要带自己去x数山庄长点x数呢······
忐忑了几天后,温杞谦收到了极力邀请自己回家的好消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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