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熟的公关透了底,扒到卢倾倾的学校了,有人想搞掉卢祖音的人设,抢手头的一个综艺资源。
于是一改再改的桉城寄住之约,突然在昨天下午匆匆达成。
也不是没有别的去处,无论是卢祖音还是孙屹元,两边的亲戚是不可能指靠的上。
只能託付给工作关系的人员,可来路天南海北、鱼龙混杂。
卢祖音直接把卢倾倾託付给最亲信的林辞林,有住处,而且她儿子学习也好,趁机薰陶下女儿。
卢倾倾给温杞谦解释不清,好心问:「耽误你啥了?」
也不知道是语气不对,还是措辞欠考虑,话一出口,她自己听着都像反讽。
她心底嘆口气,嘴上意外的宽容:「算了,还是我改吧。作检讨,我是熟练工种。」
「那就赶紧收拾好东西跟我出门,别叫人等。」温杞谦讲完,蹬腿就出了书房。
「干啥去?」卢倾倾转着脑袋看他,屋里早已只剩自己。
卢倾倾只好抓紧时间收拾出门,跟在温杞谦后面,偷偷给他起了一个日本名:膈应玩意子。
瞧给自己吓得!鞋扣都没搭好。
蹲着搭鞋扣的时候,温杞谦轰她:「去草坪里,别在道上。」
他x的,我又不是狗,去草坪里拉屎?!
卢倾倾上了脾气:「我就不!」
温杞谦只好退回来,挡在她身边,一辆小黄车骑得跟他丫动车似的在盲道上疾驰而过。
原来是去超市採购,沉重的购物车被温杞谦长手长脚推着像个玩具。
卢倾倾嘀嗒嘀嗒跟在他身后,完全不知道干什么。
有一个回身不留神,她直接头甩到了他的腹部,撞了一脸懵,被他立刻伸手叉住后脑勺挪开。
没有头发的保护,陌生的指腹直接触在头皮上······卢倾倾却深切体会到了毛发倒竖。
温杞谦的腹部很结实,卢倾倾其实撞得有点脸疼,不得不提醒他:「我是人,你知道吗?」
他推着车子选东西,像是没听见。
卢倾倾心想,以后看冰雕不用去哈尔滨了,直接看温杞谦。
只好时刻注意着别绊倒,会被他眼皮不抬地乱脚踩死。
回小区路过林荫道,好多居民在乘凉。
他俩一前一后过去,大家都止住聊天看着他们。
有特别八卦的,不好意思和温杞谦搭茬,叫住卢倾倾。
「哎······」喊她的人用蒲扇压着嘴。
卢倾倾站住,认出一两个,就是她昨天下出租问路的那拨人,她热情朝人群招手。
蒲扇问:「温杞谦是你啥人?」
想到昨天吕伯庸从温杞谦那里知道的表兄妹关系,卢倾倾撒谎时直接没打嗑吧:「我哥。」
「噢——」大家交换个意味深长的眼色,「放完假你还回西北?还是直接转回桉城读书了?」
转学可是她爸妈才讨论的!陌生人怎么知道?!
卢倾倾惊讶:「你们怎么知道我转学?」
那人把蒲扇从嘴上拿开,敲在腿肚子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就说吧!这是老二!昨天小温拿户口本······」
什么老二?
卢倾倾一脸懵,接不上人群里自有的小话题。
「噫——」人群朝蒲扇发出「了不得」的赞嘆声。
「哎,你怎么是个光头?」不看事儿的还八卦的特别大声。
正问到卢倾倾的敏感神经上,她要炸。
但想到昨天人家帮她指路,她没发作,但憋了一脸的红。
温杞谦在前面顿住步子,转身朝卢倾倾喊:「你妈打电话了。」
卢倾倾下意识低头掏手机。
温杞谦朝她一甩下巴:「打我手机上了。」
卢倾倾立刻嘀嗒嘀嗒跑过来,远离了八卦风暴眼。
温杞谦见卢倾倾跑近了,立刻转身,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家走。
卢倾倾跟在身后,抬头望着他:
「我妈怎么打你手机上了?你俩手提这么两大包东西,怎么接的电话?哎,我妈说啥了?怎么不打给我?」
咕嘟嘟一串问完,温杞谦只回了俩字:「没打。」
「啊?」卢倾倾五官皱成一团,「没打你说打?你耍我?」
她小孩性子多,有点人情上的不开窍,温杞谦挑了挑眉,颊上似乎拉出个长弧。
卢倾倾以为自己看差了,他是挑眉吗?他活了?
她瞬间明白过来:
「哦,你是因为我没提东西耍我?我不是说了帮你提,是你不愿意啊!我帮你推购物车你都不愿意!」
他到底什么毛病啊?一会儿愿意,一会儿又不甘心多出力。
爬楼梯温杞谦还朝卢倾倾指挥:「跑起来!1、2、1!」
气得卢倾倾要拆楼。
这分明就是昨天她沖他花季雨季的小毛驴喊过的,小毛驴告完状,他到今天还要给小毛驴找补。
她边噌噌爬楼边骂:
「渴死我了!现在再有人惹我的话,我就喝他的血止渴!」
但进门后,卢倾倾想起昨晚不洗手被点额心,放好鞋就去洗手了。
出来洗手间,分类好採买的温杞谦正往书房去,随手塞她一个东西。
卢倾倾下意识要扔,以为他要报复。
可凉意僵住了手,手上动作就迟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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