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衣领的手指瞬间瘫软。
……
「吶,姐姐,你听说过六道轮回吗?」
「地狱道、饿鬼道、畜生道、修罗道、人间道、天道,印度佛教所言,众生就是在这六道中不断的流转轮回……什么时候对这种轮回转世之说感兴趣了,罗密欧?」
「那……姐姐你相信六道轮回这种说法吗?」
「轮回之说……在欧洲,也是远在柏拉图、毕达哥拉斯时期就有提到,不过……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没有了这一世的记忆,那么无论轮回上多少次,彼此都不过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如果背负上了轮回六道的记忆,不就又太痛苦了吗。」
「是啊,我亲爱的姐姐,也许下一世,我们就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了,这样想想看还真是有些难过啊。」
「如果你依旧还是那个你的话……相信吗,只要看着眼神,姐姐就会……一眼认出你,无论你的容貌如何……」
「姐姐从来不骗我的,对吗……」
……
低笑声传来,更像是一声无奈的嘆息,夹杂上感伤。
六道骸起身,向门外走去。
他果然不该抱着希望啊,没有希望,也就不会有绝望。那一世的,那种绝望的滋味,还没有体会够吗……
「罗……罗密欧……」含着一丝不敢确定的颤音,清伊对着那准备离开的背影轻唤出那个名字。
六道骸眉头微皱,双拳微微握紧,继续抬起脚步向外走去。
不要,不要再叫那个名字了……不要再给他希望了……
「小骸……」颤抖的声音中难掩期待,甚至已经染上了一丝哭腔,试着再去唤回那抹已在她身边消逝百年的灵魂。
而背对着的六道骸,步子依旧没有停下,只是挣扎地闭上了双眼。
不要,求你不要再给予希望了,这样真的很残酷啊……
终于,意识到那抹身影也许真的要再次失去时,泪水充斥了清伊的眼眶:「沢田骸!」
「噗——」
本在希望与绝望间痛苦挣扎着的六道骸瞬间身中数箭血流成河扑街倒地……
喊出那个名字……这才是最残酷的事情好吗!
本在一旁看戏的云雀在听到那个叼炸天的名字后,也是破天荒地小腿一软,险些做出掏耳屎这种毁形象的不雅动作。
沢田骸……这个名字,放在一百多年前确实没什么问题……但放到如今……问题大大的好吗!
……
云雀恭弥,风纪委员长,并盛帝王,如此浮云的少年,在看到眼前的这齣由惊悚剧转向苦情剧再转向剧最后又转向现在的疑似伦理剧的剧目后,也是真心接受不能了好吗……
榻榻米上,六道骸轻轻拍着伏在自己肩头静静流泪的清伊的后背,语调难得少了平时那份邪魅,多了份真实的温柔:「kufufufufu……虽然说过希望将来的有一天,不再是姐姐保护我,而是换我作为那个保护者。但是我真的不愿意保护的是哭泣的姐姐呢。」
在那一世的记忆中,他记得很清楚,他的姐姐是个多么高傲坚强的女子,很少会流下眼泪……
除了……为了那个男人……
那么坚强的姐姐,居然因为那个根本不懂得珍惜她的男人偷偷哭过那么多次,每想起一次心中的怨恨就加深一次呢……
那个该死的金毛蛤蜊……
清伊总算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缓缓从六道骸的肩膀抬起头,凝视着六道骸,美目止不住有些红肿。
微凉的双手轻轻抚上六道骸的脸颊,目光是止不住的疼惜:「罗密欧……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了,为什么要学那个冬菇的造型啊……
「姐姐……这不是重点好吗……」如果可以的话,六道骸表示自己此刻真的很想扶额。
他怎么都不知道,他家姐姐的属性中居然还有天然的成分在……
真是一副姐弟情深的感人至深的画面啊……喂!喂!把云雀委员长当背景这种事情合理吗!合理吗!合理吗!
「你们……跟我来。」站着的云雀俯视着二人,突然开口。
「怎么了,恭弥?」清伊的声音里还略带着鼻音。
而六道骸则是相当地不爽:「哦呀,哦呀,云雀恭弥……你这是在命令我吗?还有,我刚刚一直都很疑惑,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清伊出声解释:「恭弥就住在我隔壁啊……」
六道骸是真的想扶额了……他怎么会这么大意,忽略了隔壁的门牌!
云雀恭弥凤眸微眯,眼中充满了戏嚯与挑衅:「哼,真期待那些草食动物知道你的真名时的表情啊……沢田骸。」
腹部感觉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的六道骸立刻利用自己还剩下的最后一点血层,祭出最大的筹码反击回去,力求一击毙命——
「kufufufufu……真是不懂得尊敬长辈啊,我的云雀外甥孙!」
?
☆、不变的亲情
? 夜空中,近日来又肥了不少的云豆低飞而过,在这寂静的夜空中依旧是高歌那曲经典「绿茵葱郁的并盛,不大不小中庸最好。」
虽然此时也许高歌那首草泥马之歌会更符合自家主人此时的心境——
在那苍茫美丽的马勒戈壁,
有一群草泥马 ,
他们活泼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