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看着她说:「你真浪费。」
把她的本子拿过去一看放一边,将她抱起来,坐上那冰凉的料理台上。
他的吻从她额头到鼻尖再到唇瓣,把持不住的声音响起时,白银迫不及待的画上了一笔。
他抱着她从后面开始,她再画上一笔。
韩维止还和她较上了劲儿,制住她的笔画,警告她:「不许作弊,一次一笔。」
白银气急了,「不是你这样算的,就应该出来一次算一次。」
她语气放低:「谁让你那么没用,断断续续的,我都替你着急,别人电视上的都不像你这样啊!……唔!」
韩维止最讨厌她老拿别人说事,捂着她的嘴不许她说话了。
她被荡得头昏脑涨之时打了他几拳,问他为什么要捂她嘴,她叫不出来了很憋。
「那你就憋着。」他这样在她耳边说:「你叫太大声了,吵到隔壁邻居不好。」
什么邻居,根本没有邻居。
白银气得瞪他,嘴被他捂得紧紧的,很是憋屈,那感觉就更强烈,从未有过的强烈。
他结束后摁着她在餐桌上,她这下子捂着脸不敢看了,太那个了,她觉得难为情。
那午后的阳光大辣辣的刺进来,要是有人走来随时就被人看到了,他倒好,刚才还说隔壁有邻居,这会又说「放心,不会有人看到」。
所以白银在这一次结束后,在本子上加了三道笔画后,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尤其是韩维止的嘴,你永远不必相信他在床上说的任何一句话。
他随时推翻自己三秒前的话。
比如他说「最后一次」的时候,绝对不会是真的,等吃好了,他能再来一次。
然后指着洗碗盆里的碗,摸摸她脑袋说:「乖,去洗碗。顺便把桌面你的东西清理一下。」
白银在他平静的语气中目送他走远,总觉得最后一句话特别坏。
再一看桌面,根本也没多脏,就算有东西那也是他的,哼!过分!
不要脸!她在本子上加了一笔。
晚上睡觉之前,拿出本子清点收穫,特别开心,想要和他分享,看到他和衣睡下了,钻入他被子来说:「太棒了,今天多了四笔。」
他把她推开后又将她抱紧,认认真真问她:「那要不要凑个五?」
…
白银接连在韩维止的别墅里,住了一个周末连续两天。
她的本子里有了十几个「正」字了,当然有些是她作弊画的。
她的算法和韩维止的算法不同,韩维止知道她在作弊,但是他也只说过她一次。
他觉得她一辈子也凑不到一万笔。
一千笔都难吧,她倒是很有自信,大有铁杵磨成针的思想觉悟。
周末过后,白银就彻底结束了在mic的暑期生兼职了。
因为各位领导的格外关照,她得到了明年的offer。
但是白银知道,很多人都觉得她胜之不武,对此她也的确有些虚,认真的请教过了韩维止。
韩维止说他并没有徇私,至于别人有没有他不清楚,他只给出了他觉得合理的评分。
周一的早上,白银穿好衣服坐在餐桌上等着他的早餐。
像个小学生一样的坐姿。
韩维止给她一个荷包蛋。
她激动的说:「谢谢您的煎蛋。」
韩维止觉得她就是这种时候特别可爱,嘴特别甜,于是又给她一个煎蛋。
她坐姿笔直的又说了一句:「谢谢您好吃极了。」
韩维止坐在她对面,穿好了矜贵的衬衣,就那样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吃东西,看到她嘴边的牛奶,若无其事的伸手为她抹掉,并用力在她额头上亲一口。
问她:「你怎么那么笨?」
她低下了头,在自己本子上添上一笔:「我想过了,亲的时候也要算一次。」
「有病吧你。」韩维止一口牛奶差点被她气喷,「再这样下去我摸你一下都算两次。」
白银放下杯子说:「好建议。」她又添了一笔说:「你早上下楼的时候摸我那里了。」
「哪里?」他手拿着杯子,眼神危险的看他,占有欲写满了,「说说看,我不打你。」
「就那里。」
他按住她的笔,「不说就不许写。」
白银就在他耳边说话:「胸!」
他顺势将她揽入怀里,让她在自己身上待着,「有证据吗?我看看?」
他有些闷的盯着她,把她托上来,语气不客气:「少想着算计我,老实吃饭。」
白银这就消停了,安静如鸡的吃完了早餐。
吃完了早餐,她取出口红抹嘴唇。
韩维止一边接电话一边准备出发的时候看到了,就站在那玄关处,勾勾手把刚抹完口红的人招过去了。
白银小跑着过去,踮起脚仰头看他,想让他看看自己化了妆后的好气色。「我很美是吗?」
他不置可否,就伸手摸了摸她唇上的水液,问:「这什么玩意?擦掉。」
他这样说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还显得有那么些生气:「你今天去见谁?」
白银今天约了好多人:「很多人,你不认识的。」
她这样说,他就不再过问。
韩维止问她:「几点结束?」
「我不知道,但我今晚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