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点了点头,松开了拉着姜雨的手。
姜雨从柜子里取出黑血瓶子和瓷碗。
在瓷碗中滴入一滴黑血,加入适量的清水稀释。
「弄好了我去餵。」秦征走到了姜雨旁边说道。
姜雨的指尖微微一顿,「嗯。」
说罢用胶头滴管吸取适量的液体。
秦征接过姜雨递来的胶头滴管,走向了地上的铁笼。
铁笼子里的老鼠一早便闻到浓郁的血味,变得更加癫狂。
秦征隔着笼子滴下滴管中的液体。
老鼠兴奋地尖叫,竟嗅着味道张开嘴巴,接住掉下来的水珠。
姜雨看得真切,不由得心惊。
看来这药丸还能让人上瘾。
老鼠很快镇定了下来,不再发出奇怪的声音。
「看来,药物不仅能造成变异和短时间的发狂,还能让人上瘾。」姜雨淡淡地说道
秦徵用黑布盖好铁笼,提了起来。
「所以,一定要等后续的情报再进行研究,好吗?」
秦征的双眸布满担忧。
炙热的眼神让姜雨心一软,抿了抿唇角,「好。」
—
几天后,铜锣山的三千精兵死得差不多了。
镇北候一气之下,直接派了手底下的心腹小将前去剿匪。
铜锣山忠义堂
秦宇泯了一口茶,「兵器都运走了,咱们也该逃之夭夭了。」
「佯装粮草用尽,不敌来犯强敌。」秦寒转着手里的酒杯,「听说镇北候派了手底下的心腹小将来。」
对外说的依旧是补充的精兵,可内部消息都知道,这次直接把心腹岑子扬派来了。
秦姚拖着下巴,吐出瓜子皮,「岑子扬就是以前跟着胡尚书家儿子一块当街纵马的那个吧!」
「是啊,被梁卫朝的妹妹好顿教训。」秦滨说道,「可那岑子扬到底是习武的奇才,有幸得了镇北候赏识,短短两年就坐稳了正五品的定远将军。而那胡尚书家的儿子还是个纨绔。」
「可不能小瞧胡博远。」秦渲垂眸,没再多说什么。
这些暗卫几乎熟知京中秘辛,可有些事情也不能妄言。
「外边来叫阵了!岑子扬就在寨外!」秦严在堂外喊道。
秦姚腾地起身,「这么快,出去会会他!」
说罢就拿起顺来的苗刀往外边走。
堂内二三十号的暗卫面面相觑,显然是被秦姚的骚操作震惊到了。
秦宇险些捏碎了手中的茶盏,高声喊道,「老姚,记得投降!」
秦姚扛着苗刀,上了寨门的塔楼。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竟敢单枪匹马来攻我铜锣山!」秦姚带着面巾嚎叫着。
紧跟着跑出来的几个暗卫站在塔楼下边,满脸震惊地望向秦姚。
这人就是土匪吧。
岑子扬嘴角抿成一条线,「你们粮草已绝,不过是瓮中之鳖,还不给我速速投降!」
秦姚提起苗刀,从瞭望台上跳下,「你个大言不惭的竖子!吃你爷爷一刀!」
秦姚平稳落地,朝着岑子扬沖了过去。
二人很快交手。
岑子扬使得是上好的月牙戟,同秦姚的苗刀对上,很快便占了上风。
可他不知,秦姚起码收了四成的本事和他抗衡。
苗刀直直砍向岑子扬,尽显蛮力,没什么技巧可言。
岑子扬虽惊愕对方的神力,却感嘆终究只是一介匪徒。
「你很不错,不如投诚到我部下,比你做这匪徒强上千百万倍!」岑子扬回敬一戟,「更不用遭受剿灭之苦!」
秦姚的苗刀突然变快,「放屁!你个不要脸的,老子大当家当得好好的!」
前些日子大当家还是秦宇来着。
「你为匪,我为官!若你执意如此,铜锣寨便只有被剿灭的下场!」岑子扬的动作变得更加迅猛,月牙戟使得那叫一个出神入化。
秦姚忍下心中不屑,用苗刀重重地噼向岑子扬,「玛德!」
嘭!嘭!嘭!
秦姚左胸被月牙戟挑破,鲜血直流。
二人退开,岑子扬掏出怀中的信号烟,朝天一发!
半晌,一团黑云涌至铜锣寨前。
秦姚觉着戏也演得差不多了,回身逃跑,「你个竖子!不讲武德!」
说罢扛着苗刀,跑得越来越快。
玛德,什么狗屁月牙戟这么锋利,老子血都快他妈流光了!
秦宇等人伏在瞭望台观望。
「老姚流了好多血,不会有什么事吧。」秦滨问道。
秦江抱着胳膊,「放心吧,他血多。」
这小子是真心血多,流得自然也就多。
两个暗卫开了寨门,秦姚赶忙沖了进去。
而岑子扬也是找准时机,紧跟着秦姚。
月牙戟生生戳向开门的一个暗卫。
秦严潜意识地想要躲开,但反应过来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土匪,便堪堪躲过了一点儿,不让这一戟要了自己性命。
嗯!
秦严闷哼一声,一口血从嘴角涌了出去,人向后边倒去。
一时间无数连家军的士兵冲进铜锣寨。
土匪们落荒而逃。
很快,铜锣寨便被连家军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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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子扬的月牙戟相当锋利,若非秦严内力护体,估计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