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自己舔几下,又给林青言吃。
「媳妇,咬一口,酸酸甜甜的。」乐乐开心地朝着林青言笑。
开车的司机见状,心中感慨夫夫二人的感情真好。
二少爷结了婚就是不一样,单纯得和个孩子一样。
以往在他们面前的二少爷的眉宇间总有一股散不去的阴郁,现在却把心扉打开了。
林青言咬了一口,咽下去后,道:「好吃。」
乐乐眉开眼笑,新奇地看着外头,多次让司机停车买东西。
司机看着性情大变的二少爷,感慨着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
虽说二少爷买的都是一些小孩子的玩意儿,但是说不定因为和二少奶奶感情好,已经有了收养孩子的念头。
林青言和乐乐回家,买的东西有些多,桌子上和地上都摆满了的东西。
看到那么多吃的玩的,林青言没人下人收拾,他一边将那些东西归置好。
「木马、木剑、哨子、弹弓、风车、泥人……这毽子还带绳子的呀。」林青言道,「这毽子的绳子系在手上倒是方便,不用捡。」
乐乐看了一眼那毽子,说:「不是为了方便……是不能踢出去。」
「什么?」林青言放下了手里的毽子。
「只能偷偷地踢,不可以踢飞出去……」乐乐黑亮的眼眸里浸润着悲伤,紧接着便捂着自己的脑袋哭起来,「不……不要打我,我不踢了,再也不踢了……」
林青言赶忙把手里的毽子一丢,跑过去抱住乐乐,轻抚着他的背嵴安慰道:「别怕,没有人打你。我把坏人打跑了,不会有人打你……不要怕,没有可以打你……」
乐乐在他的怀中瑟瑟发抖。
林青言感受到他的恐惧,鼻子发酸。
要是他能够早点过来就好了,付南弦也不至于受这样的罪。
「你在做什么?」付南弦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林青言。
一看到这个表情,林青言就知道这是主人格了。
林青言转身去捡自己先前丢在地上的毽子。
「为什么有那么多玩的东西?」付南弦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林青言拎着毽子的绳子,在付南弦的眼前晃了晃:「你还记得自己小时候踢过毽子吗?」
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幼小无助的孩子,抱头痛哭的画面。付南弦脸色冷硬地反问:「我从小便不能走,用手踢?」
「看到这个毽子,你什么都没想起来?」
「我需要想起什么?我没失忆。」付南弦拒绝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给林青言看。
越是在意在林青言面前的形象,便越不想说方才闪现的画面,那时候的他太弱小了。
林青言弯腰看着他的眼,说:「我们现在已经是最亲密的关系了,你还是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
「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林青言嘴角上扬说:「没什么,我去找三弟玩。」
「你敢!」付南弦太了解付西爵了,付西爵不是在舞厅,就是在去舞厅的路上。
横竖付西爵就不会做什么正经的事情。
林青言勾了勾唇角说:「我没什么不敢的。」
付南弦情急之下,站了起来,抓住了林青言的手。
看到自己站起来了,付南弦惊奇地看着自己的双腿。
但是下一刻,双腿像是陡然失去了力量,瘫软着就要坐到地上。
林青言脚踢轮椅,付南弦正好坐到了轮椅上。
「放手。」林青言说。
付南弦看着他问:「你是不是更喜欢……他?」
魔术师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并不完整,但是两人笑得甜蜜的画面却像是印刻在了脑海里。
他甚至觉得,这是魔术师故意给他看的。
「因为他会对你说甜言蜜语,他双腿能走?」付南弦自嘲地笑了笑,「也是,你当初一直不愿意嫁给我,但见过他之后却未曾说过要离开。你留在付家,是为了他吧?」
他拉住了林青言的手,把林青言扯坐到轮椅上,手钳制住了林青言的腰。
「你们是同一个人。」林青言说,「你只是病了才会这样……」
「你是不是想让我消失?」付南弦捏着林青言的下巴,「我最近失去记忆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出现的时间必然越来越长了,他都是因为你才会多次出现!」
林青言怒道:「我哪里对你不好了?你这样想?我只是想让你们融合!」
「不要融合。」
「不融合不完整。」
「现在在你眼前的就是完整的付南弦!」他吻向林青言,像是许久没有吃肉的饿狼一般,啃咬着林青言的唇。
林青言一巴掌打在了付南弦的脸上,然后往后退了两步,擦了擦红肿的唇上的血。
「目前为止,我发现你有三个不同的人格。其中一个人格是小孩子,这一屋子的东西都是买给他的……今天在林家,林甲聪设计害你的时候,便是那个小孩人格出来了,他被吓哭了……我不希望你出意外,想要打开你的心结。如果你不配合……我还是去舞厅散散心吧。」
付南弦的脑海中闪现过了自己对着林青言哭唧唧的画面,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强撑着不愿意给林青言看的脆弱,林青言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