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萧有些懊悔，他刚才这是怎么了？这么冲动？


    刚才的他没有控制住自己，就像是体内隐藏着一种莫名的力量，让他无法掌控，会让他瞬间失去理智。


    他刚才真的没有任何意识，只感觉自己大脑不受控制，就突然冲上去了……


    “对……对不起，我刚才……”


    顾萧想要抬手为她擦干眼泪，但是他的手还未触碰到她的脸，萧瑶便一脸不情愿，特别排斥他的靠近。


    就仿佛他是什么病毒瘟疫一般。


    “不需要你的道歉，我也受不起您的道歉，要杀要剐随便。”


    她现在真的想下去陪顾城，要不是为了报仇，要不是她还有父母，爷爷和哥哥这些亲人，她恐怕真的会随性放肆一把。


    她受不了别人将她跟个金丝雀一般将她囚禁起来，却让她活着，看着外面的风景。


    让她生不如死……


    如果这样的话，还不如死了算了。


    都说成年人的崩溃都在一瞬间，萧瑶也不例外。


    虽然年纪小，但她却将各种事物看的很透彻。


    她真的很累，从她知道自己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开始，她已经承受了太多了。


    顾城的死，就像是压垮萧瑶的最后一根稻草。


    “对不起……”


    顾萧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从来没有对别人低过头，萧瑶是第一个，他不会对别人道歉。


    但是，他今天却不知道对萧瑶说了多少次对不起。


    要是法师在这，恐怕会惊讶的目瞪口呆吧。


    “你是谁？到底什么身份？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你告诉我啊！”


    最后一句，萧瑶几乎是哭着吼出来的，吼的撕心裂肺，惹人心疼。


    顾萧也想告诉萧瑶啊，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又能说些什么？


    他甚至，什么记忆都没有。


    他凭着感觉，找到了萧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哭，他也心疼。


    他的情绪跟着萧瑶波动，心脏处，有一些疼。


    “我也想知道啊……”


    顾萧有些无奈苦笑。


    “我……好像有些喜欢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真的很不喜欢这种状态，心不由自己控制，却想方设法的接近她。


    她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让他一步步靠近。


    ……


    ——


    不远处的俞溯站在天台上，却将房间里的两人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微微一笑，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无论是顾萧还是萧瑶，又或者是整个星辰四海，都是他的！


    萧瑶一定还不知道，顾萧就是顾城吧，可惜，她这辈子都没机会知道了。


    对他来说，demon的重生，顾城的附魂，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只不过为什么，他醒来之后任何事也想不起来了。


    按理说，顾城附魂在demon身上，因该有几百年前的记忆，可他醒来之后却什么也不记得了。


    甚至就连脾气，性格都与几百年前截然不同。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有些惶恐，但更多的却是刺激。


    现在的demon，多了几分稳重，相比于之前，现在显得狡猾多了。


    不过越是这种不容易掌控的东西，对他而言越有挑战性。


    无论是顾萧还是demon，他们都得臣服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