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花送饭送了一个多月,这位才俊觉得差不多了,开着豪车穿着西装,亲自来到市局,借着当面感谢尚警官这个名头约警花吃饭,当时小桃把这人带到一间空会议室等着,后来怎么着他们也不是很清楚了,据说是白sir进了那间会议室,十分钟不到那位青年才俊就耷拉着脸走了,从此以后再也没信儿了,玫瑰花也没了爱心餐也没了,一段大好姻缘就这么不了了之。
那天那间会议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至今还是市局的一大未解之谜。
然而,他们眼高于顶的警花竟然自爆有个前男友,所有人都好奇得不要不要的,缠着尚楚非要把这事儿弄清楚,恨不能把这位「前男友」祖坟都给刨出来看看是什么货色。
尚楚实在被缠得受不了了,抬手一指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滚开滚开,老子尿急,有什么问题问他们去。」
「别啊尚队!继续和我们说说前男友的事儿呗!」小王拉住他,「来啊来啊!快来啊!」
「来你大爷来!」尚楚往他后脑呼了一巴掌,忍俊不禁道,「来来来的,你他妈叫春呢?」
尚楚借着尿遁一熘烟跑上了楼,其他人还没八卦够,心里头痒痒的很,见白艾泽和宋尧还坐着,他们和尚楚是大学同学,又是一道来的新阳,铁定清楚警花前男友的事情,于是借着酒劲儿嚷嚷道:「白sir,宋老师,你们给说说呗!」
「是啊是啊,你们不是当时首警铁三角吗?尚队那事情怎么回事啊?给我们说一说吧!」
宋尧赶紧撇清关系:「不关我事啊,他们俩是刑侦双子塔,有什么问你们白sir去。」
白艾泽站起身:「我也去趟洗手间,你们问宋科长就行,尚警官的事他都知道。」
「白艾泽你他妈——」宋尧急了,低声说,「我怎么说啊我?」
白艾泽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白sir拍拍屁股也上楼去了,刑侦队那帮混球不敢像闹尚楚那样闹白艾泽,于是变着法儿地缠着宋科长,宋尧一个头两个大,只好睁着眼编瞎话:「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敬爱的尚队长行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二十多号人正沉浸在「警花偶遇初恋」的故事中,坐在角落的齐奇、小陆和翁施三个人脑袋抵着脑袋,正在嘀嘀咕咕开小会。
「警花撒尿,上楼了,对吧?」小陆说。
「对的。」翁施点头,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那么问题来了,」小陆很有条理地分析,「楼下有两个厕所,都空着,警花为什么要上楼呢?」
翁施张大嘴:「对啊,为什么呢?」
「而且,」齐奇添油加醋,「白sir说要上厕所,也上了楼,对吧?」
「对呀对呀!」翁施说。
「那他们不就在楼上的厕所撞见了吗?」齐奇说。
「我知道了,」翁施一拳捶在掌心,「他们俩一定会吵架的!尚队刚才喝了那么多酒,说不定失去了理智,还会和白sir打起来!」
「啧,」小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就没觉着他们俩有点儿古古怪怪?」
「古古怪怪?」翁施抓了抓脑门。
「要是吵起来打起来,不可能一点儿声音没有啊!」齐奇说,「楼上怎么还这么安静?」
小陆一挑眉毛:「上去看看?」
齐奇贼兮兮地勾了勾手掌:「走呗?」
「不、不好吧?」
翁施抿了抿嘴唇,想找宋尧拿个主意,转头瞧见宋科长正给熊孩子们讲故事呢,没时间搭理他,于是他咬了咬牙,踮脚跟着两位前辈上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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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洗手间里水龙头没关,响着窸窸簌簌的水流声。
尚楚坐在洗脸台上,双手抵着白艾泽胸膛,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舌尖忽然被白艾泽咬了一下。
他倒吸一口亮起,手掌使力一推,白艾泽后退半步。
「你咬我干嘛?」尚楚伸出舌头,控诉道,「出血了都!」
白艾泽双手撑着台面,低头问:「前男友?」
尚楚心虚地眨了眨眼,讨好地笑说:「白sir,你听我解释啊......」
「尚警官,」白艾泽抬起膝盖轻轻一顶,分开尚楚的双腿,身体又往前逼近了一寸,「你的前男友,我怎么不知道?」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尚楚见势不对赶紧求饶,「白sir,我大错特错,我不该在背后说你坏话,我遭报应了,我活该,我错了,真的,我是傻逼,你打我吧。」
他说完乖巧地闭上眼,沖白艾泽仰起脸,一副「你要打就打吧」的乖顺表情。
「少来这套。」白艾泽轻笑出声。
「小白,」尚楚见他笑了,赶紧用侧脸蹭了蹭白艾泽的肩窝,「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你肯定不捨得打我的对不对?」
「犯浑,」白艾泽摇了摇头,又问,「喝了多少?」
「没多少,」尚楚睁着眼说瞎话,「顶多两瓶。」
「两瓶?尚警官,可远远不止吧?」白艾泽眉梢一挑。
「小白小白小白,你都一整天没亲我了,你就不想我吗?」
尚楚的卖乖技巧已经炉火纯青,声音要轻身段要软,他双手圈着白艾泽脖颈,两条腿自动自觉地盘上白艾泽劲瘦的腰,整个人挂在白艾泽身上。
「楼下那么多人,」白艾泽托着他的屁股,「不许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