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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傲娇的总裁先生 > 第229章

第229章

    很长一段时间后,脸上流着泪水的蓝天似乎已经失去了灵魂并独自回归。


    获救的妇女和儿童仍在那里,安然无恙!


    看到他们之后,蓝田祥给了他们银票并且没有给他们任何话语。他们爬上马车,催促马顺江去。


    江水一直奔向西方。蓝田翔瞥了一眼河边,他的眼睛尖叫着向徐大仁大喊。他希望徐伟能突然出现,但他从未这样做过。


    突然,蓝田翔觉得他面前是黑色的,他直接从马车上种下了,人员立即没有得救。


    我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蓝天香感到寒冷,咬,头晕,疼痛和疼痛,感觉它像是漂浮在汹涌的海水中。没有力气在岸上游泳,看到一股高高的波浪向他猛烈射击。射门,绝望,他觉得他会死。


    但就在这时,他似乎突然听到徐晓喊叫的声音,嘴里喊着“徐大仁”,突然睁开眼睛,然后他紧紧地闭上了。


    因为,有一种激烈的“浪潮”可以称呼他。


    快点用手擦在脸上,然后用手掌在眼前,再次睁开眼睛的蓝天,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是水。


    水非常凶猛,但它不是波浪,而是天空倾盆大雨,他躺在一片雨中。


    突然间,他想起了他的母亲和嫂子,于是他赶紧站起来,迅速环顾四周。


    我一看到马车,就立刻蹲了下来。当他在路上时,他惊呆了。他的手脚如此柔软颤抖。因为马车几乎是分散的,所以完全无法识别。他不知道他的母亲和母亲是否还活着。


    “母亲们!我是母亲!”蓝翔翔无法想象,渴望看到发生了什么,但没有一步走出去,倒在了地上。


    挣扎着爬,仍然没有走两步,蹲在泥里。


    如果它重演,我完全忘记了痛苦的蓝天,甚至爬到马车的一侧,蹲在马站,颤抖着看着车。


    妈妈还在那儿!我母亲还在那儿!


    我赶紧去探索,什么都没有!


    还有呼吸!脉搏仍在那里!


    准时,蓝天和紧绷高高的心终于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突然间,他发现他的母亲和母亲都被雨淋湿了,三匹马都没了。即使是马轮,也有一块碎片掉进了远处的泥里。


    这可如何赶路?


    蓝天翔心里苦极了,眼泪和着雨水,如注流下。


    “天啊——”蓝天翔对天大叫,可天空电闪雷鸣,雨水倾盆倒下,逼得他不得不闭嘴。


    连喘粗气,蓝天翔心中忿恨难平,可却无可奈何!


    就连老天都跟他作对,他又能怎样?


    他心中虽然极度不甘,可却只能空自垂泪。


    马车已经无法行走,也不能遮蔽风雨,躺在马车中,几乎同躺在外边一般无二。


    这可如何是好?


    蓝天翔极目远望,终于,在雨幕深处,他发现一处建筑,毫不犹豫,当即他就将自己的母亲从车里面拉拽了出来,随即,使出全身力气,背起他的娘亲,就朝那处建筑艰难走去。


    可没走几步,他便一跤摔在了地上,伤*裂,断碎的骨头从肉内刺出。


    但他却丝毫不觉疼痛,因为他早已麻木。


    咬牙用力,扶起他的娘亲,继续向前走去。


    摔倒又站起,站起又摔倒,五六丈,并不遥远的一段距离,却是他此生从没走过的艰辛!


    最终,不屈的他总算将自己的娘亲整到了那处建筑之前。


    那建筑是一座庙宇,一座龙王庙,一座多处坍塌、破败不堪的龙王庙!


    好在,庙中还有可以挡雨的地方。


    将自己的娘亲拖到雨水淋不到的地方之后,蓝天翔摇摇晃晃从庙中出来,冒着大雨,深一脚浅一脚再次走向他的马车,因为他的姨娘还在车里呢。


    好不容易走到马车边上,蓝天翔伸手扶着马车,拼命喘气,累坏了。


    喘息片刻,蓝天翔觉得有了点力气,拖拉半天才将他姨娘从车中整出来,随即,背扶着她便朝龙王庙走去。


    五六丈的距离,在蓝天翔眼中,却是那么的漫长。


    不知道摔倒了几次,最后,实在是没有力气再站起来的他,就只能一点一点的向前爬,一点一点的把他的姨娘往前拽。


    过了将近两盏茶工夫,他终于把自己的姨娘拽到了庙中干燥之处,而他也耗尽了力气,当即就晕死了过去。


    电闪雷鸣,雨似瓢泼。


    不知过了多久,用尽全身力气才把眼睛睁开的蓝天翔,艰难的眨了眨眼睛之后,眼前的一切,才渐渐变得清晰起来,随即咬牙爬起,用衣衫轻轻擦去了他娘亲和姨娘身上的脏污。


    紧接着,他从地上捡起一截木棍,拄着木棍在庙中慢慢移动,寻找可用之物。


    一番寻找,他在香案边上找到了一个火折子,一试,还能用。


    蓝天翔喜出望外!


    毫不迟疑,蓝天翔捡了些干草和断落在地的檩条、棍木之物,堆在了他娘亲和姨娘附近。


    随即,点火,费了好大力气,总算是点燃了柴草。


    火苗跳跃,热量四散,庙里很快暖和起来。


    歇了好大一会儿,蓝天翔又有了一点力气,慢慢爬起,拄着一截木棍便又出了破庙,再次朝他的马车走去,因为他还要赶路,没有马车,他如何能走?


    将马车修好,实乃当务之急!


    很快,他找到了那只破损的车轮,虽然车轮不算重,可蓝天翔太虚弱了,根本拿不动,费了半天工夫才将其拖到庙中。


    可刚一到庙里,蓝天翔一头就栽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咔嚓——”一声响雷,震耳欲聋!


    躺在破庙中火堆边的蓝如玉,猛然睁开了双眼,随即泪水无声滚落。


    蓝如玉艰难爬起,看了一眼身边躺着的梁小婉和庙门口晕倒的蓝天翔,长叹一声,登时脸露决绝之色。


    蓝如玉颤抖着,伸手拔下了头上的荆钗,随即使出全身力气,猛然朝身上的几处穴位狠狠刺下。


    瞬间,蓝如玉竟好似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完全不像是个身中剧毒即刻就要送命之人,而是跟常人一般,浑身有力,行动自如。


    大步来到庙门口,蓝如玉轻轻抱起晕倒在地的蓝天翔,转身来到火堆边,将蓝天翔轻轻放下,伸手抚开遮住蓝天翔面容的发丝,随即一边流泪呼唤“羽儿”,一边用衣袖给蓝天翔擦去身上的泥污。


    蓝如玉看着躺在她怀中的儿子,心如针扎般疼,看着蓝天翔浑身上下布满的伤口,她的心在滴血,泪水奔涌不息!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太苦了!


    虽然身中剧毒,一连十天都躺在马车之中,无法睁开双眼、开口说话,但是她的意识,却一直都是清醒的。


    这十天发生的事,绝大部分她都听到了,她好心痛,但她却爱莫能助、无可奈何!


    她的儿子为她吃了太多的苦,她不忍心!


    她的儿子一路上的表现,她这个为娘的很是欣慰、自豪!


    她多么希望一直陪着自己的儿子、女儿、丈夫,一家人快乐幸福的生活,可是她知道,这已经不可能了!


    是老天不给她机会,但她却不恨老天,反而感激老天让她在死之前能够醒来,让她能再看一眼她那无比出色、无比优秀的儿子,她很满足!


    蓝如玉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因为“刺穴重生”之法,是在燃烧生命换取力量,她最多只能坚持半个时辰。


    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伤怀,蓝如玉必须抓紧时间去做有意义的事情,轻轻为蓝天翔擦干净身上的泥污、血渍,小心给蓝天翔重新包扎好伤口。


    随即,她来到梁小婉身边,打算给自己的义妹也整理一下衣服,清理一下身上的泥污。


    可她刚一碰到梁小婉的身子,浑身不由就是一颤,因为梁小婉的身子很不正常,有些僵硬之感,不似活人应有的状态。


    蓝如玉颤抖着手,一探梁小婉的鼻息,竟然一丝气息都无;急忙探查脉搏,却是完全死寂。


    “婉妹!婉妹……”蓝如玉好伤心,泪水滚滚,哽咽不止。


    家破人亡,都死了!都死了!


    留下我儿一人,可该怎么办?


    蓝如玉真不舍得让她的孩儿独自一人饱受人世间的艰辛悲苦,可她却无能为力,真的无可奈何!


    蓝如玉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无论如何也得自己的儿子有勇气、有希望的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在不停的问自己!


    突然,她想到一个办法。


    登时,笑意浮现在了她的脸上。


    随即,她从身上扯下一块衣服,拿起燃烧未尽的木炭,用一种完全不同平日的书写风格,给蓝天翔写下了一封“遗书”!


    蓝如玉写好“遗书”的刹那,就觉浑身的力气要耗尽了,泪水滚滚流下。


    “儿啊,你可一定要活下去!”蓝如玉把“遗书”放在蓝天翔最容易看到的地方,找半块砖头压好,随即脱下她的外衣,给蓝天翔盖上,双眼凝视着蓝天翔的面容,似要把他的样子,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一般;手掌轻抚蓝天翔的面容,似乎要把蓝天翔的悲伤愁苦全部赶走一样。


    不舍!还是不舍!


    可蓝如玉知道,她必须离开了!


    因为,她感觉自己的生命就要耗尽了,如果再不离开,她就无法让自己的儿子带着希望活下去了。


    蓝如玉的泪水滚滚而出,滴落在蓝天翔的脸上,然后深情的吻了一下蓝天翔的额头,起身背起她的义妹,就要离开破庙。


    可刚走到破庙门口,她却一下停住了脚步,随即走回蓝天翔身边,再次深情地吻了蓝天翔的额头,紧接着一把扯起盖在蓝天翔身上的她的外衣,挥泪走出了破庙。


    她不能让她聪明无比的儿子发现一丝蛛丝马迹,所以,她不能将外衣留下。


    蓝如玉背着梁小婉,走出破庙,走进瓢泼的大雨之中,走向波涛翻滚的茫茫大江。


    很快,她来到江边,止步转身,双眼久久凝视模糊不清的破庙,泪水和着雨水汹涌滚落。


    看一眼,再看一眼,再多一眼也看不够!


    不舍!还是不舍!就是不舍!


    可自己能如何?能如何?能如何?


    用尽全身力气,可她就是扭不过头去!


    不是不能,她是不愿!她不肯!她要这样看着破庙,看着她的儿子,永远地朝着她儿子所在的方向!


    最终,眼泪滚滚的蓝如玉,背着她的义妹,扑通跳进了波涛翻滚的大江之中,几个沉浮,便消失在了狂波怒涛的江面上,消失在了瓢泼般的大雨中,消失在了昏暗的暮色里。


    “咔嚓——”天空霹雳炸响,久久不息!


    江水变得更凶!


    大雨下得更暴!


    夜色也变得更加黑暗起来!


    电闪雷鸣,狂猛暴躁,真有撕天裂地之威;倾盆暴雨,泼倒不休,大有将桑田变成沧海之势。


    不过,随着天色放亮,雷声弱了,雨滴也小了。


    时至辰时,雨住、乌云散去,随即清风和畅,艳阳高照。


    温暖的日光,照射大地的角角落落,照进了大江之畔残破的龙王庙中,照射到了蓝天翔的身上。


    “啊——”感觉到温暖的蓝天翔,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随即慢慢睁开了眼睛,由于阳光太过刺眼,好大一会儿,他才适应过来。


    与此同时,他昏沉的脑袋也清醒了一些,一下便想起了自己的娘亲和姨娘。


    蓝天翔心中很不是滋味儿,因为他义父秦昊说了,他娘亲和姨娘的性命最多只能支撑十日。


    可今日,已是第十一天!


    娘亲和姨娘死了吗?


    不,不会的!


    她们怎么可能会死?


    她们一定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蓝天翔咬着牙,攥着拳,虽然害怕,却还是扭头看向了火堆旁边,他想知道自己的娘亲和姨娘究竟是何情况。


    可只一眼,他登如被雷击中了一般,身子不由颤抖,大脑当即就懵了。


    因为,火堆早已熄灭,可火堆旁边哪儿还有他娘亲和姨娘的影子!


    一息之后,蓝天馨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不顾身上的伤口和断骨带来的钻心之痛,一个翻身,猛然爬起,随即扫视庙中,跌跌撞撞,四处寻找。


    小庙不大,除了一些残砖碎瓦断木头,以及一张摆放香火和祭品的破损桌案,别无他物。


    短短几息,蓝天翔便将小庙给找了个遍,可却一无所获。


    “娘亲——姨娘——”蓝天翔大脑一片空白,喊叫着就要出庙寻找。


    而就在此时,他却一下停住了身子。


    因为,他猛然看到了一块布料,那布料就在他之前所躺之处附近,被一砖块压着,很是显眼,好似被人有意放那儿的一般。


    更重要的是,那布料花纹特别,他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他娘亲衣服上的一块。


    三步并作两步,眨眼,蓝天翔就到了灰堆边上,弯腰就将布料取到了手中。


    布料上有字,木炭写的。


    字不多:本座琉璃宫主,今将汝母、姨娘带回救治。勿寻!


    看着布上字,蓝天翔不由眉头紧皱,因为布料上的字,虽然与他娘亲的字风格差别很大,可他就是觉得布上字是出自他娘亲之手,但他清楚自己的娘亲身中剧毒,根本不可能是她书写的才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天翔想不明白。


    另外,从字面的意思蓝天翔可以看出,琉璃宫主应该对他有所了解,且十有八九与他家有些关系,不然怎会知道自己带走的人跟他是何关系?又岂会出手救她们?


    可琉璃宫在何处?琉璃宫主是个什么人?


    蓝天翔对此却是一无所知,闻所未闻。


    还有,琉璃宫主既然跟他家有关系,既然能同时带走他的娘亲和姨娘,为何不将他也一并带走?不带他也没什么,可他自己的娘亲,他为何不能寻找?


    蓝天翔想不通,很困惑。


    同时,他也很开心。


    因为,根据字上的信息,他知道自己的娘亲和姨娘还活着。另外,在西州,却不去找他的义母神医“毒菩萨”,反而带着他娘亲和姨娘回去救治,可想而知,琉璃宫主应该是有能力救她们的,否则应该不会多此一举!


    蓝天翔双手合十,对天三拜,自语道:“希望宫主手段高明,药到毒除!希望娘亲和姨娘吉人天相,化险为夷,平安无恙!”


    言毕,蓝天翔又翻来覆去看了一遍手中的布片,没发现什么别的东西,于是将布片折好,放进怀中,因为这是他母亲的衣物,他要留作念想。


    不过,刚将布片放入怀中,一息不到,他就又将那布片给掏了出来,因为最近太多人想要害他了,而布片上有字,万一落入歹人手中,那他娘亲、姨娘以及琉璃宫可就危险了!


    绝对不能让歹人有迹可循!


    因此,他连忙将布片搓了又搓,随即又用水将布片洗了又洗,彻底清除了上面的字迹。


    紧接着,他将马车整到江边,推进了江中。


    继而回庙中一番收拾,掩盖了所有痕迹。


    做完这些,他又在庙外认真查看了一番,本意是要抹除琉璃宫主离开的痕迹,可找了半天,他也没发现丝毫蛛丝马迹,只能作罢。


    “我该何去何从?”蓝天翔环顾四周,不知该往哪儿去,他真的很迷茫。


    因为,他想报仇,可他清楚,这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不能冲动,得好好谋划谋划,一时半会儿这事儿还做不了。


    他想找他的母亲、姨娘,可他无处找,也不能找!


    而他爹爹、义父、大姐、小妹都已惨遭不测,他本该回去在他们的坟头添把土、立个碑、烧些纸钱啥的,可他清楚自己这一身伤真的不轻,而路上又多歹人,太凶险,回青州,十有八九会死在途中,毫无意义,所以青州也暂回不得!


    另外,去北州投靠他外祖父吧,他又怕歹人会对他外祖父一家下毒手,这怎么可去?


    有仇不能报,有家不能回,有亲投不得!


    “这可如何是好?”蓝天翔皱眉,连连摇头。


    突然,他知道了自己的去向,因为他想到了许霆。


    于是,他毫不迟疑,顺江就走。


    他要找到许霆,或是许霆的尸体!


    否则,他心难安!


    蓝天翔沿大江堤岸艰难而行,一路询问所遇见的渔民、船夫,可走了一天,也没有从任何人那里打听到一丝有关许霆的消息。


    而从渔民和船夫嘴里说出的猜测,都是认定了许霆没有一丝生还的可能,这让蓝天翔伤心不已,很是难过!


    日落西山,红霞似血。


    没吃没喝徒步走了一天的蓝天翔,饥肠辘辘,只觉头重脚轻,头晕目眩,眼前一黑,扑通就栽倒在了江岸上……


    不知过了多久,蓝天翔用力睁开了沉重的双眼,随即,他就听到耳边有人惊喜大叫:“醒啦!呵呵,你醒啦!你竟然醒了哦!不可思议!真是太不不可思议啦!爹爹!爹爹,你快来!你快来啊!他醒啦!”


    “小点儿声!你看你咋呼的,打雷一般,房子都快让你震塌了!”一个嗓音浑厚、长相普通、肤色略黑的中年人,说着就来到了床边。


    看了一眼躺着的蓝天翔,中年人轻声道:“年轻人,你总算醒了!你知不知道,你都昏迷三天了!?你要是再不醒来,我们可就真以为你不行了……”


    中年男子显然是个爱讲话之人,一开口,便滔滔不绝起来,以致于蓝天翔都完全插不上话。


    不过,蓝天翔也不急于表达,一边听着中年男子讲,一边将周围的情况观察了一番。


    他发现,自己身处于一间不大的屋子内,正躺在一张竹床之上,屋中堆满了各种渔具,显然家主应该是渔民。


    而床边的木凳上,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那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小辫子,脸蛋红扑扑的,一边做鬼脸,一边用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他,很是可爱的样子。


    突然,小女孩拽了拽坐在床沿儿正说得起劲的中年男子的衣服,道:“爹爹,你渴吗?”


    “不渴!”


    “累不?”


    “不累!”


    “怎可能?”小女孩一皱眉头道:“你这样没完没了说个不停,我听着都累了,你怎么会不累呢?”


    “开玩笑,你爹爹我是谁?”中年男子一拍胸脯,昂然道:“你爹爹我天天撑船五六个时辰,抡网过百次,捕鱼达千斤,都不觉得累,说几句话,还能被累着?”


    “唉——”小女孩叹气摇头:“爹爹,你好笨啊!”


    “我笨?”中年男子一皱眉,不解道:“啥意思?”


    “爹爹,你不能只顾自己快活啊!”小女孩一指蓝天翔道:“你也让这大哥哥说几句呗!你一直不停,这大哥哥几次想开口,都没能说上一个字,身为主人,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嘿嘿,见你这大哥哥醒来,一时高兴,所以就多说了几句!”说着,中年男子朝蓝天翔一拱手:“不好意思,小朋友莫怪哈!”


    “大叔,你这也太客气了吧!”蓝天翔挣扎着坐起身来,朝中年男子拱手一礼,一脸真诚道:“多谢大叔相救!如此天大恩情,小的却无以为报,实在是不好意思!”


    “你这叫什么话?”中年男子道:“出门在外,谁还能没个难处不是?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在心上!”


    “爹爹,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不?”小女孩插嘴道。


    “不知道!”


    “你的品德!”


    “这有什么好佩服的?”中年男子不以为然道:“咱们这一带的渔民,不都这样嘛?很普通,根本不值一提!”


    “也是哈!”小女孩嘻嘻一笑,看向蓝天翔:“大哥哥,你叫什么?家住哪儿?为何会晕倒在暴龙江岸上呢?”


    “我叫蓝天翔,家住青州墨玉县!因一同伴救人之时没入江中,被水冲走,生死不知,故我沿江寻他,估计是好久不曾进食,太饿了,所以就晕倒了。”


    “哦,这样啊!”中年男子道:“蓝公子,你同伴啥模样?多大年纪?穿啥衣服?”


    “他是个当差的!他——”


    “停!”中年男子直接打断了蓝天翔:“你的同伴,他该不会姓许吧?”


    “你……你怎么知道?”蓝天翔一脸吃惊道:“大叔,你认识许霆?你见过他?”


    “不认识!也没见过!”中年男子叹了口气道:“不过,我知道,你的同伴他没了!”


    “没了?”蓝天翔一脸不敢相信道:“什么意思?”


    “昨日,我去集市上卖鱼,听人说,下游的渔民前天网到了一具尸体,那尸体穿一身差人服侍,腰间系一腰牌,腰牌上有他的名字,就叫许霆!已被人送往了他所在的县衙!蓝公子,你节哀吧!”


    “唉——”蓝天翔很是难过道:“他若不是好心陪我来此,定然不会如此早亡,是我害了他啊!是我害了他!”


    “好人有好报,他定会投胎到一个好人家!”中年男子一脸真诚道:“蓝公子,人死不能复生,你莫要太难过了!”


    “大叔不必劝我,我没事!”蓝天翔深吸了口气道:“舍己为人,他是好样的,我佩服他!”


    “我也佩服他!”小女孩看向蓝天翔,问道:“蓝哥哥,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儿?感觉不像是磕碰所致啊?”


    “几天前,我与一伙歹人交手,其中一个家伙很是厉害,结果就成这样了。”


    “可恶!”小女孩猛然一握拳头道:“竟对你下如此狠手,实在可恶!”


    “没错!实在是太可恶了!”中年男子道:“蓝公子,你可不知道,你的伤真的太吓人了!”


    “是的,蓝哥哥,你不知道!”小女孩一脸认真道:“我爹爹把你背回来之后,就找了我们村的胡郎中,想让他给你包扎,你猜结果怎样?”


    “猜不出!小妹妹,你告诉我行吗?”


    “可以!”小女孩嘻嘻一笑道:“胡老头一来,一眼看到你的伤情,直接就被吓晕了!别说让他救人了,结果人还没救,反倒是让我们先费了好大劲救了他的命!一个郎中还怕伤口,你说可不可笑?”


    “好笑!”


    “不仅好笑,而且可气!”小女孩咬了咬牙道:“你知道他给你检查之后,又是怎么说的吗?”


    “不知!”


    “他说,三天之内,如果你还醒不过来,就叫我们把你直接扔大江里喂鱼得了!你说说,天下哪儿有这样的大夫吗?简直是把我给气坏了!要不是看在他平日里给我们这些穷人看病都不要诊金的份儿上,我真恨不得揍他一顿!”


    “呵呵,你行了哈!”一个中年女子突然端着个粗瓷碗走进屋中,来到床前,将碗递向蓝天翔:“孩子,来,赶紧把这碗鱼汤喝了!三天都没吃东西了,肯定是饿坏了!来,赶快趁热吃,不够锅里面还有!”


    “对对,还是你婶子说的对!孩子,你赶快吃!吃了好补充补充体力!等会儿咱再接着聊!”


    “多谢叔叔、婶婶!实在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中年女子笑呵呵道:“一碗鱼汤而已,不算什么。好东西没有,可咱这儿就鱼多!只要是你不嫌弃婶子的手艺太差、做的没什么味道就行!”


    “婶子你太谦虚了,你这鱼汤做的真是太香了!很鲜美!”也许是太饿了,也许是中年女子的鱼汤做的真的很不错,蓝天翔喝了一口之后,由衷的夸赞道:“我从没喝过这么好的鱼汤!真的!”


    听到蓝天翔的话,中年男女都很开心!


    在蓝天翔进食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也开始吃了起来。


    期间,中年夫妇不停地给蓝天翔添汤、拿饼,最后,蓝天翔实在是吃不下了,夫妇二人才作罢。


    用过饭之后,中年夫妇和他们的孩子,一直陪着蓝天翔说话,直到深夜才各自睡去。


    第二天一早,用过早饭,蓝天翔千恩万谢之后,辞别了中年夫妇。


    中年夫妇知道了蓝天翔的悲惨遭遇,本不打算让他离去,可是他去意坚定,中年夫妇二人无奈,只好同意让他离开。


    其实,蓝天翔也不想走。


    可是,他又不能不走。


    因为,这一家子心地善良,是大好人,而且对他有救命之恩。


    人活一世,要讲良心!


    且不说救命恩情,当衔环结草相报!至少,不能自私自利害了人家吧?


    若如此,那可真是禽兽不如了!


    蓝天翔知道,很多人都想要他死,他若是继续住在恩人家中,很可能会给恩人带来灭顶之灾。


    报不报恩且不说,让自己的恩人家破人亡,这事儿他可做不出来。


    早一刹那离开,恩人一家就早一刹脱离危险!


    因此,蓝天翔不敢耽搁,谢过恩人一家,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咬紧牙关,强忍着断骨带来的钻心之痛,毅然决然朝远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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