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溪南刚觉自己的脑袋「嘭」的一声,炸的四分五裂了。
滚烫的指尖战战兢兢的贴在那线条粗犷的肌肉上,被另一只更大更烫的手一路向下。
「呃……」
「……」
一声舒爽的闷哼。
贺溪南觉得自己的手被烫着了,烫伤了,那火气一路顺着右手蔓延到了喉头。
口干舌燥。
火气继续向上,眼睛也被热的水汽氤氲。
「嗯~」
陆君砚的脸有些扭曲,变戏法似的,从床头柜里探出好多瓶瓶罐罐。
贺溪南怔着眼睛,一副见鬼的表情,水盈盈的眼睫被日光晃出七彩的颜色。
硕大的身影压了下来,彻底把他笼罩。
「小一号小朋友,大头兵哥哥和你玩个游戏吧!」
「……」
「就玩……大富翁好不好?」
恶狼彻底露出了森森獠牙,笑着看着瑟瑟发抖的白天鹅,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什么大……呃……?」
出口的话被猛地顶回肚子里,贺溪南猝不及防的扬起纤长的天鹅颈。
脆弱又美丽天鹅垂下高傲的头颅,摇摇欲坠的泪珠晃荡着,被迫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点点开凿、挖掘、探索……
恶狼带着趁手的武器,对久未採摘的天鹅王子格外怜惜。
日头正浓到日落而西,整个房间都被天鹅可怜兮兮的哽咽充斥着,可恶的饿狼不知餍足。
而漫漫长夜,才刚刚开始。
——
第二天,陆君砚春风拂面的起床,贺溪南天明时分才睡下,现在当然起不来。
他餍足的亲吻了睡梦中的小天鹅,感嘆着那破碎的镜子终于重圆。
光脑「叮咚叮咚」响了一早上,陆君砚知道,搁置的事情要着手处理了。
打开页面第一条信息就是陆峰的,他这个父亲,他都回帝都几天了,才想起询问陆河柏的去向。
陆君砚一手卡着水杯,一手漫不经心的将视频连线甩了过去。
「董事长……」陆君砚对着光幕上的男人打招呼。
陆峰气息一噎,随即不自然的道:「君砚,你回来报导几天了,河柏哪儿去了?」
陆君砚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他在哪儿,您不是应该一清二楚么?」
小狗装置监测着受种人的一切身体情况,陆河柏死在北境,瞒得住别人却瞒不住陆峰。
隐忍不发,不是为筹谋什么,而是他知道那个时候贺溪南楚时也在北境,所以他猜不准,陆河柏究竟死在谁手里。
「他是谁杀的?」陆峰阴沉着脸,对陆君砚这幅不尊不敬的样子气的肺疼,却又无可奈何。
「楚时!」陆君砚漫不经心的扯谎。
他知道当时贺溪南处理陆河柏时在场的都是洛克斯的心腹他们绝对不会攀咬贺溪南,而陆峰也不敢去楚时面前求证,这事儿遮盖的几乎毫不费力。
但是……却可以收穫意外之喜。
「又是楚时!」陆峰咬牙切齿,脸上瞬间凝结起阴骘「当真以为我没有权力,就任他欺压了?」
陆君砚对于陆峰的豪言壮语没有兴趣,他知道哪怕是陆峰真的对上楚时,也只有赔款割地的份儿,但最起码,陆峰能让楚时暂时忙一段时间。
而他,需要的就是这一段时间的间隙,他要找到那位让楚时再也无暇顾及其他的合作伙伴。
挂断陆峰的视频,他才挑阅了下面的信息,最多的信息来自徐通,邀功似的,陆君砚知道,对方一定是任务有了进展。
【徐通:老大,温家最近和魏家斗得不可开交,魏世勇被打的节节败退,属下坐收了魏家的几个黑市的铺子。】
【徐通:老大,陆峰那个老狗最近和陆方那狗儿子走的很近,两人偷摸一块儿去好几次了,证据拿到手了。】
【徐通:老大,温暖应该已经知道陆方撬墙角的事儿了,但一直没有动静,属下怀疑有问题,这女人不知道背地里搞什么鬼?】
【徐通:老大,属下查到温暖在搞什么鬼了,她一直在私下接触徐博嫣,还带着她儿子,属下觉得她有阴茅!】
陆君砚全部看完信息,深觉徐通这个人有病,帝都的状况一定不是自己回来这一夜间发生变化的,这傢伙居然把所有信息攒到一块儿来给自己回复。
【陆君砚:你很闲?】
【徐通:老大早!听说你和上将复合了,恭喜恭喜啊!】
陆君砚知道徐通是个话匣子,懒得和他废话,直接命令甩过去。
【陆君砚:不用管陆许,盯死温暖,找人摸一摸徐博嫣想干嘛?】
徐通没有再回复过来,陆君砚继续翻了翻,剩下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信息,有赤兔营的,有陆家的「手足」的……
「嗯?」
突然,陆君砚注意到了众多红点中,陆方的名字脱颖而出。
点开一看,把陆君砚乐坏了。
【陆方:大哥,听说你回来了,不知道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好让我给你接风洗尘。】
陆君砚指尖翻飞,回复过去。
【陆君砚:有事?】
陆方几乎秒回。
【陆方: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母亲最近活动频繁,我担心她……】
陆方很聪明,他没有明说温暖活动频繁干了什么,也没有说她是不是为了对付陆君砚,但却又隐隐透露出温暖在谋划什么,而他陆方是愿意站在陆君砚这一队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