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琛也察觉出了她的方案，停下了手头的动作：“疼？”


    “不疼。”慕婉玗说。


    她在顾以琛面前，说话好像不经大脑一样，就是疼也会下意识的说，不疼。


    你吃吗，不吃，你喝吗，不喝，你累吗，不累。


    习惯性的客气矜持。


    有的时候，她乖的暖人。


    顾以琛收回了棉签：“好了。”


    闻言，慕婉玗这才松了口气，疼的她四肢都僵了，硬是不敢动弹一下，生怕他的手摸到她，艰难的说了声：“谢谢。”


    顾以琛起身，磁性的嗓音道：“你先休息，有什么事可以找吴妈。”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的在原地坐着，手里手中握着那只小手机不肯撒手，点了点头，：“嗯。”


    下午，身份背景曝光，慕婉玗到学校时，已经成了人人唾骂的孤儿。


    做小三，做情妇，买酒小姐，各种谣言漫天飞，说什么话的都有。


    她垂头丧气的出了学校门口，现在这个时间点，是逃课，没有司机来接她，甚至她都不知道怎么回景园。


    既然没地方去，那就回苏家老宅。


    她有好多话，要跟他说。


    可是转念一想，她现在好像没有脸再回去面对他。


    想到这里，慕婉玗果断又放弃了。


    烈日下，耳边呼呼的风，似乎还带着几分温热，慕婉玗找了块阴凉的地方，走了过去。


    ……


    慕婉玗搬回景园的事实，顾以琛似乎心情不错，卡着放学点，提前半个小时就过去接她了。


    路过拐角处，准备停车时，发现有个人影在马路边上蹲着，乳白色的卫衣，垂着头漏出了条纹斑斓的帽子纹理，乍眼一看像只流浪猫。


    她这是又怎么了？


    现在不是应该上课吗？


    她怎么在这里蹲着？


    一连串的疑问，在顾以琛脑海中闪过，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你在这里做什么。”


    头顶处传来男人凉凉的嗓音，慕婉玗抬头看了他一眼，赌气似的低下了头。


    没错，这就是她在顾以琛面前，宣泄愤怒的方式。


    最大的程度，就是敢不回答他的话了。


    一般情况下，都是选择憋出内伤，在心里嘟囔几句，敢表现出来，这是第一次。


    顾以琛见她眼圈红红的，修长的双腿，优雅的蹲到了她面前，放轻了口吻，“怎么了。”


    顾以琛平时说话，做事，喜怒不形于色，除了熟悉他的人之外，几乎很难判断出他的情绪。


    如果仔细听，不难分辨出他的话中有几分关心的语气。


    慕婉玗闻言，看了他一眼，不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顾以琛见她畏畏缩缩的样子，不禁敛眉：“怎么不说话。”


    他骤然的严肃，令慕婉玗心底恐慌了下，顿时心里的委屈，随着男人冷冽的嗓音，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没事。”


    “……。”


    没事会逃课，大热天一个人蹲在这里哭？


    真当他好糊弄？


    顾以琛平时在空调屋待习惯了，尽管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半，阳光依旧晃眼，热热的风吹来，闷热的心底有些烦躁，冷漠不容置喙的语气：“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