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忍不住了,沈明澜把他翘起的头发顺平,揽住白鹿的脖颈,一下子缩短距离,当着黑夜的面毫不遮掩地吻上去。
「唔。你怎么总想吻我。」亲的气喘吁吁,脸颊涨得通红,顾庭深不满地瞪他。
「你欠吻!这么快就烦我了?嗯?」他从鼻腔轻飘飘哼出一句质问。狮子的情绪化成长长的尾巴,坏心眼地拍打着地面,正处在兴奋雀跃的状态。
刚刚还理直气壮的人立马焉了,举双手投降:「不会烦你,就是亲的太久,我喘不上气…」
「嗯…那我多教教你。」沈明澜觉得他的月亮太可爱了,他眼里荡漾笑意,觉得路两旁都被清晖照亮,亮亮堂堂。
这是我捡回家的小月亮,亲久了他会揪着我的衬衫领口,无比坦率热烈地说,好喜欢你。
这些照片被拍下来,摊在另一个人的桌上。
这几天盛长渊抽菸尤其频繁,他坐在房间里,菸头晦明晦暗,被按在照片上,焚烧起焰火。
从窗前眺望,市中心夜景繁华,他却无心欣赏,而是时不时低头看手机。
忽然门铃响起,盛长渊走到玄关打开门,一具温热的躯体带着淡淡清香扑进怀里。
「盛哥!」来人揽住他的脖颈,鼻子嗅了嗅,往怀里埋去。
「我好想你啊!」他抬起头,狗狗眼无辜又美好,此时正一眨不眨地盯着盛长渊。
拍拍他饱满的翘臀,盛长渊拥着人,长腿一扫关上门。
「差不多有四个月了吧?子风」盛长渊从冰柜拿出一瓶酒,倒在透明的玻璃杯里,酒液浓郁四溢。
「错!我们4个月又12天没见了,盛哥,你比我这个天天赶通告的爱豆还忙哎,我根本约不到你。发消息你也不回!」岳子风振振有词地纠正他,边说边伸出手夸张地比划。
「换手机号,微信跟着一起换了。」他拿起酒走过来,其中一杯递给岳子风。「尝尝,新买的酒。」
岳子风抿了一口,辛辣在口腔中炸裂,他不自觉站起来,和身边穿着家居服的男人比划:「盛哥,你怎么腿这么长。我什么时候也能到180就好了。」
说着说着他语气低落下去,家族遗传的基因只到177,他拼命喝牛奶,才拔高一厘米。
做艺人的时候填身高,身边的人都是180%2b,他一个小矮子成了陷下去的凹,尴尬的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没事,这样挺好。」盛长渊晃晃自己的酒杯,不带情绪地说。
「还好盛哥你不嫌弃我。」
岳子风挠挠脑袋,笑的像只不谙世事的二哈。
「要做吗?」
酒过穿喉,盛长渊还是没什么情绪,只是心里的阴郁压下去了一些。
结果刚放下酒杯,就看见岳子风有模有样地,也全下肚了。
「我想你了。」
说完,不胜酒力的二哈跳了上来,双腿夹住他的腰,四处乱蹭。
抱着人回房,他把人卷进自己编织的迷幻情网里。
有稚嫩的蝴蝶扑闪着翅膀飞进来,还没有来得及欣赏更多的花,就心甘情愿被困死在灰色的蛛丝里。
盛长渊漫不经心,带怀里的人攀上一层又一层的巅峰,温暖的浪潮包裹着岳子风,他恍如看到冬日花开,而自己就是那朵被人接在掌心的落花。
「舒服吗?」
处于攻势的人平缓呼吸问他,五指抓住发梢,将汗湿的碎发抓向脑后,充满野性张力。
「舒服。」
他舒服得蜷缩十只脚趾,又缓缓舒展开来。
「那你为什么不喊出来?」盛长渊捏住他白嫩的脖颈,像捏住一只动物的命脉,有意向上提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掌控感油然而生。
岳子风喜欢这样,他想成为盛长渊的掌中之物。
「盛哥,能加你新的微信吗?」
他不喜欢别人太粘人,试图掌控自己的行踪。盛长渊退开来,拿起桌上的薄荷烟点燃,猛吸几口提神。
「盛哥…」
岳子风愣在背后,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他又缠上那张宽阔的嵴背,寻找安全感。
「听说你下个工作接真人秀?」黏腻的汗融进身体,盛长渊不悦地皱起眉头。
「嗯。一个生活类的真人秀,听说要在不熟悉的岛上过一周。本来不想接,唱跳才是我的强项。结果经纪人说上这种节目能吸更多的路人粉,增加曝光度,就帮我接了。」
「知道嘉宾都有谁吗?」他继续追问,吐出一口烟圈。
「好像有一些演员前辈,我不熟。」岳子风有点奇怪「你问这个干嘛盛哥?你关注的人要上这档节目吗?」
「嗯,顾庭深。」
盛长渊转过身,定定地看着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透过他去窥探另一个人。
「没听说过。是个新人吧盛哥?」
岳子风起了点醋意,猜测这是不是他要捧上位的小情人。
随他胡乱猜测,盛长渊继续抽着自己的烟。房间里到处瀰漫着薄荷味,闻久了有点上头。
想吻他。这样想着,岳子风凑了上去,情动地呢喃:「盛哥。」
已经靠近唇角,眼见着就要得逞,盛长渊侧开脸,躲开他,轻描淡写地还以一个眼神,把人定在原位。
眼睁睁看着人掀开被子,踏进浴室,刚刚还满腔期待的人心里的那团火倏地被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