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甜味的泪流落到他们的连接处,沈明澜身体里狮子的血性沸腾,握着他的腰狂烈纠缠,恨不得将人揉碎在自己怀里。
两个人影交叠,抵死缠绵,亡命之徒在水波里相拥、相爱,等待罪名将他们束缚,浊浪荡开清渠,白鹿舒服得意识尖叫,白光乍现。
无论他是谁,有着怎样的未来。沈明澜都知道自己不会放开。
他性感地喘气,汗水浸透邪肆眉眼,认定眼前的人,是他的白鹿、月亮,毕生爱人。
等沈明澜离开,月亮一阵失神。他盯着头顶的灯,觉得世界都在旋转。闭上眼,一片黑暗。
月亮熟睡了。王子扬起长剑,向恶人宣战。
沈家本系的从政子弟从四面八方迅速赶来,他们先后根据沈明澜提供的证据、线索,以及顾庭深之前拿到的萧肖相机里的照片,顺着合作联繫、金钱来源查封与影音合作的多家公司,切断穆棋生等人的经济线。
根据汇款记录,与银行合作冻结了他们的银行帐户,追回境外巨款。
申请的逮捕令很快下达。缉查组组长沈君耀收紧风声,捕获一系列境外输送人员,也抓住了做假帐的组长。
唯独穆棋生、张全马两人,凭藉关系网和权势链,先一步得到消息,消失得无影无踪。
9日下午,凌晨五点。沈君耀查到穆棋生藏匿于一个地下场所,穆棋生开车窜逃。
沈君耀与其展开惊险的马路追捕,多辆警车围堵,警声响彻大街小巷,疾驰速度令人瞠目惊舌。
无数车辆被迫停下,行人纷纷避让。所幸疏通及时,没有造成严重的交通事故。
车辆驶向郊区,径直上山。身后沈君耀等人穷追不捨。
穆棋生咬牙加速,过高速公路,行蜿蜒山道,已是陡峭险峻,险象环生。
沈君耀拿出喇叭朝前方喊:「放弃挣扎,积极自首,从轻处理。」
不信这番周旋话术,他继续加速,傍晚日薄西山,没注意到地上有块大石头。
右轮碾压上去后车身不稳,穆棋生急打方向盘,沖前方直直飞出,翻滚下去,车身受到压力冲击破碎解体。
一阵黑烟升起,所有警车停在悬崖边缘,守着太阳落下前的最后一线光芒。
12月10日晚上,他的爱人三天没回来,打他电话总是显示正在通话。顾庭深落寂地等待在黑暗里,客厅留一盏灯,盼着夜归人。
因为失声,他按时服药稳定情绪,已经不会再梦见以前那些事。沈明澜在身边他就睡得很安心,现在忽然不在,反而不习惯。
「咚咚咚」有敲门声传来,顾庭深下意识就觉得是他回来了。于是打开门,脸上扬起干净、期待的笑容。
下一秒,顾庭深面目僵硬,瞳孔放大,喉咙被青白的手骨死死掐住,是噩梦回来了。
「终于见面了,顾庭深。」那人鬼魅一笑,露出森森白齿。
此刻沈明澜正在警局审问那些张总李总等人,他偏执地想要知道这些人到底对顾庭深做了什么,想亲自动手让这些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可是所有人都摇摇头,告诉他没听说过这个人,或者是没印象。
沈明澜被楼道窗口的风吹醒,他皱着眉头叼根烟,吐出一口浊气心想:难道自己钻进牛角尖里去了?也许庭深只是听到其他受到迫害的艺人提起过这些事?
那他抑郁成疾,又要怎么解释?
正当他心里盘旋着无数未解之谜、打破砂锅都问不出结果的时候,一通没有署名的电话打来。
沈明澜接起电话,听到内容,骤然发怒:「你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就让你全身的骨头陪葬!」
第五十一章 千钧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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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庭深感觉手臂有撕裂的疼痛,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被绑住双手吊在半空。
「哟,醒了?」张全马坐在椅子上,等他甦醒等了有一会。
他勾勾手指头,手下的人把绳子切断,「砰」地一声,悬在半空的身体狠狠摔在地上。
耳鸣震颤,顾庭深一时间回不过神,无力地趴在地上。
只见有双脚慢慢走过来,在他眼前停住:「我要离开,你们偏要抓我,现在我来了。」张全马揪住他的衣领笑的嚣张:「你怎么像丧家狗一样迎接我?」
他的手顺着脖颈游离上来,凑到顾庭深耳边说:「我还没尝过你的滋味,怎么捨得走?多亏沈明澜,你才能落到我手里。」
「明澜在哪?」顾不上考虑自己的处境,顾庭深抬头急切地问,可是他发不出声音,只有哑着嗓子的空气流动。
「他命硬着呢!不过你有没有事,我就不敢保证了。」张全马看出点端倪,故意诱导他,让他以为人在自己手里,好乖乖就范。
毕竟抓他的时候,撂倒自己好几个手下。要不是这次带的人都是混黑的,身手说得过去,还真请不来这只小刺猬。
「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一高兴,说不定就放了他。」抚上他的红唇,张全马眼里已经有了奇异的光。
难怪这几天明澜都没回来,打电话也不接,原来他被困在了这里。
「我要见他。」即使听到这些话,顾庭深仍保留着一丝理智,他不敢保证这人是不是在骗自己。
果然,一看他的唇语,张全马变得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