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得问我夫君。」杜舟看了一眼赵奉邺。
沈玉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杜舟表弟,你不是吧,你是夫管严吗?」
「当然不是,我父君将家里的事情交给他打理了,所以需要过问一下他的意思。」杜舟振振有词的解释道。
沈玉成一听,觉得这话有道理,便又对赵奉邺道:「弟婿,我的两个长随还有我,以及这位肖……小肖,我收作书童,月例都由我来发,暂住在府上,不知可以不?」
赵奉邺淡淡的看了一眼赵肖淳,问道:「你愿意当书童?」
赵肖淳一听,以为他不想自己留下来,道:「沈公子愿意收下我,我感激不尽。」
「哦……那便留下来吧,日后便跟沈公子住在西厢房。」赵奉邺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意味深长的看了赵肖淳一眼。
杜舟将自己买的笔墨纸砚拿出来,道:「表哥,你不是要写信回京吗?还要画画画像,这个给你。」
「啊?」沈玉成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赵肖淳已经满是期待的看着他,沈玉成只能硬着头皮接过笔墨纸砚,道:「那你……帮我研磨。」
杜舟打算见识一下沈玉成的墨宝,之后再想……额,他看到沈玉成的握笔姿势,完全不对,再看他落笔写字,歪歪扭扭,看上去跟狗爬的一样,沈泊君之前的嘱咐,杜舟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比试了,未免太伤沈玉成的自尊心。
赵肖淳却不觉得,他字里行间的意思还是极为重要的,倒是将事情说清楚了。
写完一封信,赵肖淳道:「不如先休息一下,画画像的事情明日再说。」
「不用,我画意大发,画画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宛如吃饭喝水一般简单。」沈玉成自信爆表。
原来他作画好?!
杜舟顿时警觉起来,打算看沈玉成的大作……然后便看到沈玉成画了个鸡蛋,在鸡蛋五官的位置胡乱的画了形状,他一收笔,道:「画好了,等墨晾干了就托人带回去。」
「等等,沈少爷,你不觉得这个画像跟我完全不一样吗?」赵肖淳立马阻止道。
沈玉成将画像拿起来,对着赵肖淳反覆观看,道:「确实不像,但是硬说是你的话,也未尝不可。」
赵肖淳可不能让他把这个图拿去寻亲,那能找得到才怪:「不如这样,我找人给我画个画像。」
「也行。」沈玉成点点头,仔细看着自己的大作。
杜舟见他们两个聊得挺好,也不掺和,便跟赵奉邺回了自己房间,他一进屋子便道:「那个肖淳,会不会跟你是同一个地方的?」
「不知。」赵奉邺将他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伸手揽着他的腰。
杜舟又道:「总觉得你好像不喜欢那个肖淳,若是你不喜欢的话……」
「舟儿,你怎么张口闭口都是别的男人,我会吃醋的。」赵奉邺打断他的话,然后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你那个表哥才学上完全不是你的对手,所以……舟儿可以来宠幸一下我了吗?」赵奉邺脑袋抵着他的额头,说话的时候极为亲近。
杜舟脸上发红,赶紧伸手抵着他的胸口,道:「大白天的。」
「那我们来做点别的?」赵奉邺忽然觉得大白天的,挺好的。
他就喜欢看他脸红害羞的模样,好像在白天能看得更清楚。
杜舟被他抱到床上的时候,还是十分拘谨,觉得不知道做别的是什么。
可是之后便完全超乎杜舟的想像。
他宛如一只煮熟的虾,浑身都烧的通红,好几次想要叫停,还不如做那个事情。
可是他却镇压住他。
事后,他还要吻上他,让他尝尝自己的味道。
杜舟真是脸红到了极致,快熟了!
天色终于从白天到了黑夜,不用在他的注视下变得不像自己,红色的罗帐在黑暗中翻涌。
……
余十九回到家的时候,心脏狂跳不已,他跑掉了,周利让他先跑,让他去找救兵,他当时答应的好好的。
他应该去报官的,可是走到官府门口,又止步了,恶念从脑海中生出来,他晚一点再去,周利被那么多人围殴,他们一个个拿着棍棒,像是要把人往死里打的样子。
说不定已经被打死了,如果周利死了的话,就不会再有人纠缠他了,他不就是因为被周家父子闹得烦死了,才来城里的?
不论是他所接触的周利,还是原文里几句话带过的那个忠诚追求者,都显得那么偏执可怕,他今天是在跟踪他吧,不然为什么会正好出现在那里,他对余十九的好,是病态的,不是他要的好,又有什么用?
可是他俨然已经忘了,周利在农忙的时候到余家帮忙,余十九从来不会拒绝。
原文里还写了周利还有个在外当山贼的大伯父,后期还会逼迫余十九跟周利成婚。
余家的人都去地里了,此时安安静静,他猛灌了好好几口冷水,才冷静下来。
「赵肖淳,他怎么不见了?」余十九这才发现自己丢了什么,不由拧紧了眉头,自言自语道,「我竟然把他丢在城里。」
余十九想着要去城里找人,可那些打人的人,不由分说的对他动手,到底是谁要打他?
余十九不敢轻举妄动,他至少要先弄明白自己的仇人是谁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