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那只蝉,明知是火,却还扑上去,不是不知道会死。
而是,那么不小心,你就爱上了火。能怎么办呢?我拿命来爱你,可好?
就像,你知道,夸父不是追上太阳,就是死亡。
而你顾芯瑶,追不上,只能是后者。
成了那叶,凋零的,即是抽心烂,也是卷边黄……
如果,是世界末日。
如果,你告诉我,芯瑶,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你要怎么办?
我想,我一定是,笑的最快乐的那个。
我会说,我要去抢劫,我要去把我的莫谦抢回来,比从前还嚣张一百倍的对所有人宣告,这是我的莫谦,我顾芯瑶的莫谦。
反正大家都要死了,那我,当然要和最爱的人死在一起。
可是,明天不是世界末日。
明天,只是我一个人的世界末日。
我会死掉,每天生活在可能会死掉的恐惧之中。也许,我正在笑。也许,我正在想念谁。也许,睡着睡着,我就这样死了。
这样的我,被爱情伤透了心……这样的我,已经被磨干了骄傲,没有了,坚持的理由……
这样的我,或许会想起你,想起你莫谦,
就像,一朵再也无法重开的花朵……
有谁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你问:「人为何而活?」
佛曰:「寻根。」
你只是,找到了根,那根却落在了别处罢了。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还好,你顾芯瑶躲过了一劫。
这苦,都尝尽了,还好,逃过一个老,便没有那么苦了……
锦绣成灰,一朝逝
「你不拦他?」风转身,脸上的温柔表情,顷刻转成漠然,目光对上一派闲适的莫笑,「你不拦她?」
莫笑挑眉,双手环胸,犀利的问:「真好笑,你怎么不跟着她?」
风不理睬,走了几步,往门外望去,莫笑掀起嘴角讽刺一笑,撇了撇嘴,搭上风的肩膀拖住他:「别看了,木村早就跟上去了,你以为谁都像你,耗子打喷嚏都听得见?」
风不以为然的一笑,又坐回原来的位置,拿起文件。
「我说,你抓到他几次了?他怎么说也是个大财阀的继承人吧,还是偶像?队长!天天干这样偷鸡摸狗的勾当,不三不四的藏起头偷窥偷看,丢不丢人?」莫笑讥讽的走上前,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我说你们看什么?」无趣的吹了声口哨,直接架腿坐在病床上。
「偷鸡摸狗的勾当你也不差!」风头也每抬,头顶对着他说。
「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听。」莫笑耸耸肩,满脸的不满。
「绅士懂得避让。」风不愿再多言。
「我才不当绅士,藏着心思的人渣!」莫笑不屑的撇嘴,又接着说:「演唱会就是圣诞当天,结束之后我要直接飞英国,和你说一声。」
「你该和木村说。」
「他?看着晦气!」莫笑不理,摆摆手,插着口袋离开。
只是在病服外套着风替她披着的纯白羊毛开衫,芯瑶就这样一路走,离开了医院。
走了好几条街,她一路像个游客一样,看着路边的风景,看着路边的人,偶尔停下来听别人的对话,或者会心一笑或者撇撇嘴。终于她来到这个熟悉的十字路口,滚滚车流的对面是莫氏大楼。
等着红灯过去,她也跟着往街的那头走,手机响了,她低头掏出电话,继续跟着人流往马路那头走,直到电话那头的声音震慑了她,她惊憾的双手发抖,怔怔的站在那里,忘了自己站在哪里,整个人瑟瑟如秋风中的落叶,披在身上的外套也显得格外的单薄。
然后她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她被重重的推开,抱在怀里,巨大的轰鸣声,还有滚烫的液体落在她的眼睛上,她艰难的用手去擦,艰难的睁开眼,一片刺目的红沾染住她的睫毛,一双温暖的手抚摸上她的脸,替她,擦拭眼前的灰濛。就那么一下轻微的碰触,恍惚间,她看见木村对自己笑,嘴角微弱掀起的笑。浓重的呼气声,带着微弱的声音,她听见,想了好久,才明白他是说:「我爱你。」然后他的手落在她的脸上,遮住她的眼。她颤抖的推开。却没有办法不哭泣。
木村倒在血泊中抱着自己,温热的血,像是绽放的莲花,承托住他们,他倒在血泊中,再没有一句话,闭着眼,嘴角却是笑的。她被他抱在怀里,很紧很紧,她没有挣扎,只是呆呆的看着血泊越来越大,人群围得满满的,像她的世界一样,黑压压的一片,脑边还有邵梅的声音在回荡,电话那头,她听见她疯了一样的喊「芯瑶,杰剋死了!他死了!」
她的眼泪一直流,不受控制,这一次,却发不出声音。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了?
「芯瑶,你这是在伤我的心,我们还分什么彼此,你不知道我的心时刻是为你跳动的吗?」
「你愿意相信我一次吗?我想爱你,如果我早一天认识你,我真后悔我没有早他一天见到你!」
「知道为什么我要组rainbow要叫messiah吗? 因为你曾经带着最美好的笑,在那个雪花飞舞的冬天对我说,音乐,是这个世界上最纯净的灵魂.因为我想让你重见光明,让你听见声音,我不想当上帝主宰谁,只想当你的上帝,让你死而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