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碰到一个凉凉的东西，迷离的黑眸端倪了片刻，顿时，脑海里闪现这条项链的影像，那些片段如打碎的玻璃碎片被勉强凑在一起。


    女人问：“你是要破产了吗？”


    男人答：“这个叫止魅，是我的心血！”


    女人问：“你是要破产了吗？”……


    男人答：“这个叫止魅，是我的心血！”……


    江水生呼吸困难头痛炸裂，脑海里无数次反反复复重复这两句话，他双手抱着头离开茶清清身边，倒向一旁的车窗，眼神涣散，整个人几近昏迷状态，那两句话依旧蝉联在脑海挥散不去……


    茶清清见状扯好衣服，抬手上前抚上他的肩头，“你没事吧？”


    江水生突然一吼，“别碰我！”


    茶清清仔细看了一眼他的样子，他好像很痛苦，双手抱着头大汗淋漓，好似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事让他临近崩溃边缘。


    茶清清担忧的再次靠近，双手把他拉过来让他躺在她大腿上，双手指尖划过他太阳穴处微微用力的轻揉，语气缓和的说：“很痛吗？”


    江水生松开自己的手翻过身面朝她的腹部，双手死死环住她的细腰，压抑着痛苦轻喝，“对你！我死也不放手！”


    茶清清翻了一个大白眼，手下的力度加重许多。


    江水生好似被安抚下来的困兽，不再挣扎在那强迫钻进来的记忆里，鼻息间的呼吸也匀称了许多，他如归来的倦鸟依偎在爱人的怀抱，尽情享受她带来的舒适感。


    茶清清不知按了多久，直到没有力气疲累的睡着，指尖依旧放在他太阳穴处不舍离去。


    清晨，断断续续的车从一旁经过，甚至有故意鸣笛骚扰，茶清清抬手看了眼手表，已经五点，她把他放在一旁，利落的上前坐上驾驶座，试着打开引擎，挂挡开动。


    混蛋！他居然骗她！


    害得她在这儿缩手缩脚的车里坐了一晚！


    嘀嘀……嘀嘀……！江水生翻个身不怎么舒服的低吼，“能开就走！按什么？吵死了！”


    茶清清闪过一丝错觉，耳朵宛如不灵光般以为身后的人就是白九万！


    那音色，语气！简直如出一辙！


    她颤抖着肩膀死死盯着后视镜里，“你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次？”


    江水生迷迷糊糊的低喃，“不走就过来抱着睡，这座椅硬死了！”


    茶清清再次震惊，她闭上双眼准备好，再次要求，“江水生？你到底是谁？！”这一次，她紧紧闭上双眸，耳朵像天线一样竖起，不肯错过每一个字眼和音色。


    江水生不耐烦的换了个姿势，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我是你男人！死都不要松手！”


    是！是他的声音，虽然隔了三年，但她清清楚楚的记得他每次还没睡醒时的语气和音色，不知是不是他醒着的时候故意变了音色，白天的时候他根本不像白序的声音，可清晨意识朦胧时是警惕心最低的时候，他脱口而出的字眼绝不会错！


    “白九万！是不是你？你是不是……白九万？”茶清清突然回头看着还在浅眠的江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