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吧，顾墨。
「想的倒是挺美的。」远在妖界中央的顾墨竖着金色的双眼，大爪子叠着另一只爪子趴在地上。
「可是盟主啊……」容辰笑眯眯的看着已经拿着自己给的书看起来的唐姜，眯着一双细长的眼睛：「他是你亲手推到我怀里的呢。」
小傢伙必定属于北方，毕竟小傢伙的誓言，天道帮他这个老傢伙记得一清二楚啊顾墨。
成功把顾墨气走的容辰心情很好的看着唐姜。
我期待着你的成长，一如十万年前。
唐姜只觉得自己被什么盯上了一样，警惕的抬头，却对上了容辰无害温润的双眼：「怎么了？」
唐姜连忙摇头：「没，没事的。」
接着，继续研究着手里头的这一本书。
这本书十分的古老，开篇就记载一个名叫做「雀」的妖术，上面记载，这一妖术是一位大妖的天赋。
一旦被施了「雀」，中妖术者无论是样貌、身份还是记忆，都会成为这一位大妖的，并且令妖防不胜防。
「如果你真的遇到了被施加「雀」的人类，那么这一个施法者，可真是大材小用了。」容辰看着唐姜认真思考的养在，笑眯眯的开口。
毕竟「雀」顶峰时期，就算是顾墨都得小心谨慎不被替换了，要是妖术能发声的话，被施加在人类身上的「雀」一定是骂骂咧咧的。
前提是对方真的被施加了「雀」。
「有，有办法确认吗？」唐姜握着介绍「雀」的书页，紧张的看着容辰。
「当然有。」容辰的话一落，唐姜的眼神就亮了起来，容辰眯着眼睛：「我也可以给你分辨的东西，先别急着道谢，我可不是白给的，你……」
容辰睁开了双眼，墨绿色的眼睛注视着唐姜，像是在打量着唐姜的价值：「拿什么跟我换呢？」
「给我证明。」容辰低下头颅，与唐姜相望：「你的价值。」
唐姜觉得这一句话，这一个场景，似乎在哪里发生过，可是任由唐姜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很抱歉。」唐姜微微低下头，不敢和突然变得攻击性十足的容辰对视，脚步却半点没有后退：「我，我好像，什么都没有。」
他吃的喝的用的都是族长给的，要说属于自己的东西，除了手腕上的铃铛，都是大家送的。
但是铃铛也是被人送的，尽管唐姜忘了那个送自己铃铛的妖是谁了，但是唐姜很确定，铃铛就是对方送的这一点绝对没有错。
别人的心意，应该好好的保存好，而不是随意处理。
唐姜有些沮丧的低下头。
他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
「不，你有。」容辰点了点唐姜头顶焉了吧唧的小绿芽：「就这个吧。」
「啊？」
就在唐姜傻眼的时候，头顶总是不由自主冒出来的小绿芽猛地被容辰拔了下来，唐姜跌坐在地上，疼的直发抖。
他头顶的小绿芽是本体……的分枝，猛地被拔下来，就如同人类猛地被斩断了双手，说不疼是假的。
可奇蹟般的，疼了一会之后，唐姜的理智就恢复了过来，身体好像经历了千锤百鍊一样，早就适应了这种程度的疼痛。
容辰看着脸色发白却没有半点怒气的小傢伙，捏了捏手上的绿芽。
看来是遇到过自己的小傢伙了。
小傢伙遇到的妖里头，唯有他会用最残酷的方式训练小傢伙，自然也知道小傢伙的极限在哪里。
「疼吗？」容辰捏了捏手里头的小绿芽：「那就对了。」
小傢伙，我希望你这一次也能记住了，你所承受的每一份剧痛，都是你付出的代价。
你无能的代价。
「你太严厉了。」容辰的想法并没有避开顾墨，顾墨看着冷汗淋漓的唐姜，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开口。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容辰「开口」，自然，自己和顾墨的对话面前的小傢伙是听不到的：「是小傢伙自己讲的，我就没有见过他这么不要命的。」
最开始容辰以为唐姜是为了顾墨，后来才发现，或许有，但绝对不多。
以上想法并没有瞒着顾墨，还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将自己的想法转告给了顾墨。
成功把顾墨再一次的气到闭麦。
容辰眯了眯眼睛，看着面前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小傢伙，眯着眼睛。
有些小傢伙，纵使生而胆怯，也遮不住自己眼中的星辰大海。
心情很好的容辰摸出了绿色的妖核：「如果被施加了「雀」，它会冒出树枝出来。」
唐姜手忙脚乱接过容辰随意丢过来的妖核：「谢……谢谢！」
看着认真说话的唐姜，容辰好心情的打了一个哈欠：「那就先这样把，我还没有睡饱，先去睡觉了。」
说着，容辰还顺手将打搅自己睡觉的小傢伙随手丢了出去。
被丢了出去的唐姜都来不及将书还回去，只能呆呆愣愣的站在别墅里头。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原本以为唐姜会第二天才从事务所出来的唐霜抬头看着突然回来的唐姜，问到。
唐姜有些没反应过来，听到唐霜的问话下意识的回答：「遇到了一位前辈……」
应该是前辈吧？
唐姜想了想，顺意着直觉停住了话题，反而抬起头：「大哥，你见过事务所的管理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