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松了一口气，随即话峰一转。略有些娇羞地说到：“你猜，我在干嘛！？”


    路之遥：“………………”


    路之遥摸了摸手臂上被慎出的一层鸡皮疙瘩。


    随后面无表情回到：“不知道，反正跟陆老师在一起就对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月一阵豪迈的狂笑。


    “好姐妹，你实在是太了解我了，那位我现在有个问题拿不定注意，你帮我决策一下好不好？”


    路之遥扶额：“您请说。”


    听筒里的声音突然降低了几个度。


    “我晚上要跟陆老师一起去看电影，你说，等结束之后我要不要………”


    李月的尾音里的情绪极其的复杂。


    包含了兴奋，紧张，纠结以及变态………


    路之遥从善如流的说到：“不要犹豫，上就完事了！”


    然而她嘴一瓢，下一句话脱口而出。


    “快去殡仪馆开房吧！”


    李月刚要破口大骂，身前一道阴影笼罩下来。


    帽檐压得很低的男人将排队买到的冰淇淋递到她面前。


    周围嘈杂，李月将手机音量调的有点大。


    陆之远听力敏锐，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微微皱眉重复到。


    “殡仪馆？出什么事了么？”


    李月露出职业微笑：“我最好的闺蜜路之遥，刚刚去世了。”


    路之遥：“我特么！？？？”


    挂断电话的路之遥，突然想起了卫晓。


    路之遥又不免的有些隐隐忧虑。


    一个人突如其来的性情大变，尽管黑化也有理有据的，但到底也不是没有疑点。


    路之遥如此肆无忌惮，无非就是仗着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除非发生在自己身上，否则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一层。


    然而，卫晓却似乎是发现了些什么。


    “可你是吗？”


    “你真的是我姐吗？”


    他的质疑隐隐约约带着某种的笃定。


    路之遥一时半刻想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时候露了陷了。


    毕竟，这段时间她跟卫晓的联系不多，偶尔通话，也无非的念叨她无故失踪而已。


    最近一次便是他放暑假了还没回来而牵起的话题。


    路之遥犹豫了半响，习惯主动出击的路之遥拨通了卫晓的电话。


    路之遥连拐弯抹角都省了，直接了当地发问。


    另一端沉默了片刻，轻笑了一声。


    低哑的少年音淡淡说到：“别帕，我不会揭穿你。”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路之遥薄唇抿成直线，长jiema敛住眸低的戒备。


    卫晓微微俯身，屈这手臂撑在观景台的栏杆上。


    这里已是深夜，月色惨白，死树干枯的树杈掉落在地上，偶尔被风吹动，参差地割裂着漆黑的夜幕。


    卫晓漫不经心地开口：“之前，你问我为什么跳级。”


    路之遥闭了闭眼睛，该死，果然言多必失。


    她舔了下嘴巴，似乎承认了什么。


    又好像只是无辜的反问：“所以到底是什么啊？”


    “因为你。”


    卫晓寡淡的嗓音清厉，声线平直而阴郁。


    ………………


    原来如此。


    路之遥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她想破脑袋也没想出自己是什么时候暴露的，没想到竟然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