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刻，东海之上。


    女妖战机投掷下致命的【反冲火箭】，维京战机死死咬着仓皇逃窜的净化者飞机，先知守在企业旁边，一发又一发的【脉冲光束】精准无比地将净化者的舰载机击落。


    双方的实力完全不再同一量级上，企业在主位面的历练让她现在可以以更加轻松的态度面对这些老对手，更何况她还发动了【lucke】这个技能，双倍伤害让她此刻成为了战场上毫无悬念的王者。另外一个以炮击为主要进攻手段的净化者已经被胡德的炮火压的死死的，她这边可以专心地碾压v-054。没过多久，最后一架净化者战机也被企业击落了。


    v-054呆呆地看着这一幕，脑海中有关于“灰色幽灵”的记忆再度被激活，胸有成竹的姿态不复存在，脸上满是惊慌。


    她再度回想起了那个夜晚，那位幽灵的苏醒。“造物主”在【模因】镂刻下的痕迹没有发挥出半点作用，橙黄色在她的眼中只浮现了短短的一瞬间，就被赤红色所代替。


    “她像是死神的使者，奉命而来，携命而去。”


    她喃喃道，身上的黑管逐渐失去了动力，慢慢垂了下去。身躯暴露出来，只穿了简单的、内衣一样的衣着，大片白皙摄人心魄。


    “结束了。”


    踏水声响起，v-054抬头，看到企业站在她面前，白色的长发被海风吹起。


    “好像。”


    v-054忽然说道。


    企业皱了下眉：“看来，你是知道点什么。”


    v-054说：“你和她很像……不，简直是一模一样，除了舰载机的样式。气质、身材、长相，不仅是核心【模因】，其他的【模因】也是相同的。“


    她很干脆：“我刚刚看到你的战斗手法了，对付净化者飞机熟稔得让人战栗。虽然在档案库中并没有你的存在，不过就凭这一点来看，你……你们都很熟悉净化者。我们的程序是什么样的，估计你也知道吧？”


    “不会透露任何信息，被抓住就立刻逃离，逃离失败立刻引爆【核心动力源】，对吧？”


    企业毫不犹豫地说道。


    “没错。所以，再见。”


    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背后的【核心动力源】已经完成了蓄能，漆黑的表面崩裂，从中浮现出橙黄色的光芒。


    bomb！


    随着烟雾被海风吹散，企业完好无损地站在海面上，身上一个奶白色的球形护盾慢慢旋转着，为她挡住了所有冲击。


    【装甲航母】！


    她向不远处的光辉点了点头，后者还以一个明媚的笑容。


    ……


    虽然v-054自爆了，然而，对此早有预料的企业在过去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随着她一招手，一艘先知从爆炸处飞了过来，以灵能牵引一枚细小的芯片，交给了企业。


    “废了这么大力气，里面最好是有‘她’的消息。”


    企业喃喃说道。


    她口中所指的，自然是“灰色幽灵”。


    按照从墨轩那边得到的消息，“灰色幽灵”是“造物主”使用企业的【模因】制造出来的特殊舰娘。这是造物主一方所特有的科技，通过特殊的频率去引导【心智魔方】，在其中加入特殊的“佐料”，最终制造出既带有净化者力量又拥有舰娘本质的“alter”舰娘。


    所谓【模因】，指的是舰娘所特有的基因，但是和人类的完全不同。这种隐藏在舰娘身体最细微处的小小物质决定了舰娘的原型是哪一艘舰船。这也是舰娘辨认自己的基础，在她们出生的时候，就通过【模因】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两个具有相同核心【模因】的舰娘，哪怕长相身材完全不同，仍旧会知道彼此是同类。


    这些alter舰娘在外貌上看和正常的舰娘别无二致，唯一的不同在于眼睛。“alter”们的眼睛都毫无例外地带有幽幽的黄色，不管“造物主”如何尝试，都无法将这个弊端消除。


    纵然如此，“alter”舰娘也是让“碧蓝航线”非常头疼的家伙们。她们除了少数在净化者船坞中镇守之外，剩下的都被派遣到了不同的地方执行不同的任务。得益于自身的长相，这些alter舰娘中有不少的都在执行潜伏工作，作为造物主的喉舌和眼线行动。


    唯一的好消息是，alter舰娘的制造非常复杂，用文字来说似乎是很简单，但是放在实践中却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心智魔方】的频率本就不容易测量到，每一块魔方的固有开启频率也不同，纵然是造物主也需要花费大量时间才能制造出一名alter舰娘。


    而且，其中还有很多的不确定因素，导致花费了极长时间才成功制造的alter舰娘身上随机出现不同的问题。


    比如，这次灰色幽灵的失败。


    “芯片读取完成，侦测到影像资料，清晰度极高，建议浏览。”


    舰装上的智能分析系统响起，但是企业没有立刻读取，而是先把飞行甲板伸展开。


    全部的先知、女妖战机和维京战机飞回到飞行甲板之上，越来越小，最终消散不见。


    在【交流网络】中和光辉说了一下，企业毫不犹豫地打开了这个视频。


    黑暗，无尽的黑暗。


    这是浮现在企业视线中的第一种颜色。


    紧接着，事物的轮廓才浮现出来，似乎是v-054打开了某种仪器，黑雾变得不那么浓郁了，乌云开始移动，特殊合金打造而成的钢铁巨兽终于露出了它狰狞的外貌。


    这是一座高度机械化的船坞，具有强烈的蒸汽朋克的风格。整个设计谈不上精美，但那些裸露出来的机械臂和液压机，还有那些不时涌起的蒸汽，给人以强烈的震撼感。


    无数的净化者在这座机械化船坞中行动着，很少有谈话，大部分都是沉默地做着自己手头上的工作。铭刻在她们“模因”上的命令，让每个净化者自然就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什么。一艘艘自动化舰船被船坞中的造船厂制造而出，效率惊人。


    这些自动化舰船在被制造出来达到一定数量之后，就有净化者过去，带领着这些舰船离开船坞，向深海驶去。


    这时候，v-054开始移动了，并很快来到了船坞前方。一队净化者已经在这里的等候她了。


    “v-054大人。”


    净化者中的领头人低头行礼道。


    “主人的造物……进行到哪一步了？”


    v-054问道。


    “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不过她的状态似乎有些不稳定，v-033大人和v-079大人已经先行过去了，现在就差您了。”


    v-054似乎是点了点头，画面在这一刻上下抖动了一下。


    “走吧。”


    两人不再言语，向船坞的内部走去，身后的净化者部队和她们保持了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亦步亦趋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