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不醒是长眠,我想我生下来就只有这么两次机会。”
——步理布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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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月瞅了瞅歌夜。
歌夜也端起了手里的汤,似乎正准备喝汤。
风无月认命的端起汤来,一口就把汤喝完了。
这原本无比好喝的汤变得无比难喝了起来。
她抬头看向歌夜,凑过去低声说:“大神,我要不行了。”
歌夜:“哈哈。”
风无月:“你还笑。”
歌夜示意她看自己碗里的汤:“不用一口喝完的。”
风无月:“啊?”
歌夜:“一口喝完是表达自己的热情和应战。”
风无月:“啊?应战?”
歌夜笑:“是啊,接下来,你都要一口喝完的。”
风无月瞬间觉得有些不妙:“是不是和喝酒一样?他们会敬汤?”
歌夜点头。
风无月觉得要崩溃了。
接下来,那不意味着还有无数碗汤要喝?
神啊,救救她吧。
她不要再喝汤了。
风无月弱弱的说:“我可不可以不应战?”
歌夜:“晚了,你刚刚喝一小口,就表示不应战。你一口喝完,就是应战了。”
风无月:“我不知道呀,我要知道还会这么喝么?”
感觉真是可以喝掉自己的小命了。
风无月瞪着歌夜:“哼!”
刚刚大神都不拉住自己,就看着自己把汤喝下了。
歌夜笑:“没事,等会我分担些。”
风无月瞬间才觉得好了起来。
然后吧,她的注意在那些蜘蛛蜈蚣身上了。
她凑过去低声问:“等会不是让我吃这个吧?”
歌夜:“嗯,最热烈的欢迎。”
风无月目瞪口呆。
她不要这么热烈的欢迎。
果然,身边的步理天星已经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喊完话了,现在正是开餐了。
然后步理天星开始劝菜了:“月月姐,月娘子,噢,我还是叫你月月姐吧!来来来,吃这个五花蛛,可好吃啦!”
小天星觉得,总对见面的第一个称呼会更有印象。
风无月也无所谓这个称呼了,其实她习惯被叫月月姐。
月娘子,怎么听着感觉怪怪的?
可能是做姐多年,突然被叫为娘子还不适应。
就心里感觉,自己还要年轻一个阶段呀。
风无月:“好。这个,这个,蜘蛛也可以吃吗?”
说实话,看着还是吓人啊。
步理天星直接夹了一只给她:“很美味的,月月姐,你尝尝!”
风无月瞪着那只已经到了她碗里的蜘蛛。
这只蜘蛛看上去还是有些恐怖啊。
这叫她怎么入口啊?
风无月瞅了瞅旁边的歌夜。
怎么就没有妖往歌夜碗里夹蜘蛛呢?
歌夜正在那拿着筷子伸向一盘草。
风无月立马一筷子也伸了过去:“我先尝尝这个草!”
步理天星:“这不是草,这叫长条菜!”
风无月夹了一筷子这个长条菜吃了下去,这很明显就是草啊。
满口都是草的味道。
不过这个草有一种很特别的香味,越嚼越有感觉。
旁边的步理天星正在那咬着蜘蛛,一口一个蜘蛛就被她干掉了。
她在那嚼得很香,一旁的风无月面色惨白。
因为有妖端着汤向风无月这边来了。
敬汤来了。
风无月面前的碗里已经又是一大碗汤。
风无月端着那碗汤,和来的那个妖碰了下碗,她闭上眼,准备眼不见为净,闭着眼睛一口干完。
闭眼一喝,发现手里空了。
她睁眼一看,碗已经到了歌夜手里。
歌夜喝了一小口,对着来妖点头示意,对方笑着走了。
风无月:“什么情况?你帮我喝啦?谢谢大神啊!不过,为什么你是喝一小口?这样也可以?不是一口闷吗?”
歌夜:“因为我一开始就只喝了一小口。”
也就是说,他一开始是不应战的,所以之后也可以不应战,一直喝一小口就可以了,多少任意了。
风无月知道后,一脸后悔莫及,只怪自己当初太嘴快,硬逼着自己一口闷了。
从一开始的一口闷了之后,就要一直一口闷。
这是什么规矩啊?
那她要一直一口闷?
现在已经感觉自己肚子里都是水。
风无月拉了拉歌夜的衣袖:“夜哥,打个商量啊!”
歌夜:“好。”
风无月:“你都不问商量什么?”
歌夜:“我喝。”
风无月:“嘿嘿,知我者,大神也。”
她摇头晃脑的,笑靥如花。
这下放心了,有妖替喝呀。
不过风无月发现自己放心得太早了。
因为接下来敬汤的妖是来了一波又一波。
歌夜是喝了一波又一波。
她也不好意思让歌夜都替喝了。
虽然歌夜只用喝一小口,但来的妖多啊。
无数个一小口,也怕是有一桶了。
风无月硬着头皮自己也喝了几大碗。
但奇怪的是,居然没有那种喝吐了的感觉。
喝完第六碗的时候,身体里的元力莫名运转起来,那些喝下去的汤水就好像被吸收了一样,瞬间就觉得全身轻松了起来。
风无月觉得十分神奇,对着歌夜惊呼:“咦!感觉汤不见了!”
歌夜:“嗯,不过……”
风无月:“不过什么……”
然后风无月跳起来了:“等会听你说,我现在很急啊。”
她又拉着步理天星:“小天星,你们这最近的茅几在哪?”
步理天星笑:“月月姐,我也去,我们一起。”
步理天星把风无月拉到最近的茅房。
好吧,最近的茅房外居然在排队。
风无月:“有没有不排队的?”
步理天星就带着风无月绕啊绕,找了好一会,总算是找着个空的茅房了。
好些都是在排队的,空的嘛,就是远一些。
所以等风无月和步理天星再赶回去的时候,大宴快要结束了。
都有收盘子的妖了。
不过风无月碗里还堆着好些蜘蛛。
因为之前风无月在步理天星的劝说下,尝了一下蜘蛛腿。
结果,步理天星就给她夹了好些蜘蛛。
好在没有给她夹蜈蚣那些。
蜘蛛腿还可以啃一口,蜈蚣的腿就太多了,不知道要啃多少口。
而且总有一种,要是吃到肚子里,会不会在肚子里活动的顾虑。
明明知道这种顾虑是不可能的,但还是忍不住会想啊。
脑补之下,怎么吃蜈蚣啊?
幸好桌上还有不少的各种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