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琬主人,你美丽的安排就是一个错误。”
——金琬药田里的药材
~~~
金琬看了看地里,很好啊。
这里不一样,那里也不一样。
为什么要一样的放一起?
就应该这样,大家是一家,个个是朋友。
弄的整整齐齐的她看不习惯啊。
这样没有规律的在一起,多好。
金琬看了看,很是满意她看到的热闹。
当然,她眼中的热闹在风无月和金垙眼里看来,那就是杂乱。
风无月还在想着要怎么和三小姐说。
这三小姐的想法似乎比较不寻常。
金琬看了看旁边的一地,真是丑死了,都单一的在一块,哪里有她这里的这样美丽,五彩缤纷异彩纷呈。
金琬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这地里的好多药材都出问题了。
别人的都长得好啊,难道是要像别人那样弄得好丑?
那么丑,她真心不喜欢。
她看着就手痒痒,很想帮它们纠正纠正。
金琬:“阿风,你是让我和那边地里一样吗?”
风无月看向金琬手指的地。
那边地被精心照料,分区明显,每一类是一类,弄得十分分明。
看来这金琬还是明白她的意思嘛。
她还以为没明白,想着要怎么好好的解释一番。
风无月:“对啊,就是那样。分开一片一片。”
金琬:“可是那样,好丑,它们呆在一起会难受的。”
风无月:“谁说它们在一起会难受?”
金琬:“我说的啊,我觉得就是这样。”
风无月:“额,它们像你现在这样弄的在一起才难受。”
金琬:“那到底在一起是难受还是不难受?”
风无月:“分开,必须分开。”
金琬:“一片一片,我知道。”
风无月心想,你不知道啊,你知道了就不会这样说了啊。
风无月:“那你把这些黄芪天麻放在那个向阳的地方去,用上沙质土壤。”
金琬照做了。
不过她不是把黄芪和天麻分开放,而是黄芪一棵,天麻一棵,黄芪一棵,天麻一棵。
风无月算是看明白了。
这三小姐就是不让黄芪和黄芪在一起,不让天麻和天麻在一起。
三小姐要混杂,要组队,要搭档。
然后金琬弄完了后,看了看,觉得越看越不顺眼啊。
放在一起好少啊,好丑啊。
有点冷清啊。
它们这么孤单,不热闹啊。
好想再放回去啊。
金琬:“阿风,打个商量,我能不能不种成这样,但又长得好?”
风无月:“不能。”
金琬:“阿风,真的不能吗?这样我真的看不顺眼啊。”
风无月:“不能。必须分开。”
金琬:“我不喜欢啊。”
风无月:“额,那你得在喜欢和长得好之间选一个了。”
金琬看着地在那里犹豫啊。
她看看旁边的地,整齐得是那么的丑。
再看看自己的地,热闹得是那么的美。
她喜欢这样的美丽啊。
弄成那副丑样,她都分分钟想纠正纠正。
分分钟都觉得手痒痒啊。
一路走过来,她已经忍受了这样的丑陋,但是她不能忍受自己的药田也变成这样的丑陋。
算了,药材少点就少点,叶子黄点就黄点。
她精心打理,总会好起来的。
她就不信了。
在她如此美丽的安排下,它们还敢长得不美丽。
如果此刻药材会说话,它们一定会说,你美丽的安排就是一个错误。
金琬:“那我还是选喜欢好了。我喜欢它们好看而又美丽的在一起长着。”
风无月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就压根不美丽不好看,倒是很杂乱很难看。
这样在一起就根本长不好。
风无月是看出来了,这三小姐的喜欢有点特别。
三小姐就喜欢药材这么杂乱的在一起。
这叫热闹的美。
原谅她欣赏不了这种美。
不过她尊重对这种美的爱好。
三小姐药田里的药材啊,且长且珍惜。
活下来的,都是厉害角色啊。
不为摧残而折腰,怎么折腾怎么活。
真是很不错了。
金垙在一边露出一个会意的微笑。
金垙:“风姑娘,我们三小姐就是喜欢这样的美。”
风无月:“明白。”
明白是明白,但是她觉得要做点什么,能相对的帮上三小姐就好了。
风无月:“阿琬,如果想它们长得更好,还是要适当的让某些和某些在一起。比如这个黄芪和天麻,这个杜仲和龙葵,也可以和它们在一起。”
金琬一听是让它们在一起,就点头了。
她就说嘛,为什么一定要叫它们分开,是可以在一起的。
风无月:“锁阳,沙参,肉苁蓉,苦豆子,药藤瓜等这些很喜欢在一起。”
金琬:“好。”
风无月:“打个比方,你有喜欢的人和不喜欢的人吧?你会愿意和不喜欢的人时刻在一起吗?”
金琬:“不愿意。”
风无月:“这就对了。你得让喜欢在一起的在一起。你看它们时刻在一起,不喜欢的会很难受。”
金琬:“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原来它们是和不喜欢的在一起了,特别不高兴,就黄脸给我看。”
风无月在心里抹了一把汗。
可总算是说通了。
于是风无月又说了说哪些药材是喜欢在一起的,哪些是不喜欢彼此在一起的。
按对温度、湿度、阳光、空间等的喜欢要求做了个分类。
就不能按正常的方法告诉三小姐,得按三小姐所理解的来。
三小姐既然喜欢它们在一起热闹,那就告诉她热闹没问题,但有些在一起不喜欢不开心,有些在一起更热闹更开心。
三小姐既然自己图自己喜欢开心,也就会让药材按喜欢开心来。
要让三小姐把每一种分开种,是不可能的。
但让三小姐把一类习性的放在一起,还是可以的。
种类少了的,那就找同类习性的来凑,这样绝对会有三小姐要的热闹与美丽。
同类习性的可是有好多种啊。
风无月觉得光是沙质土壤的就有好多。
三小姐把这个全换成沙质土壤的,都会显得特别杂乱美丽。
风无月:“阿琬,你这样让喜欢的在一起,它们一定会长得还可以。”
金琬:“阿风,真的是太谢谢你了。我都不知道是这个问题。原来药材会用颜色来说话,和不喜欢的在一起,就会变黄变黑。”
某种意义上,这确实是药材在“说话”。
它在抗议,只是种它的人未必能懂它。
它以为它表现得很明白,它都黄了它都黑了,怎么还不救救它,改掉那些美丽的错误?
种它的人呢,一看黄了黑了,啊,活不了,为什么就活不了了?给土给水给肥的,给美丽的安排,怎么就不活了?
肥不够吗?再加些。
水不够吗?再加些。
土不好吗?再加些。
于是就这样,在负荷中它挂了。
这个叫金琬的主人啊,还老是喜欢给能量液。
能量液是很好很好。
但就是太能量了。
大补,而且是大补特补。
一棵药材被补得,那是“鼻血”一个流啊。
当然此血不是红色的,不同药材的汁液颜色不同。
然后就成功的流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