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侧面向阿强打探有关温纯的事，阿强将知道的都告诉了她，那个故事听起来并没什么异常，一个富足的家庭，她相夫教子，比较勤恳，对待下人也很好，尤其是李嫂，她的母亲。阿强说曾经顾家也有多个下人伺候，是温纯遣散了她们，只留下了李嫂，家里的琐事她总是亲力亲为。


    她听的认真，又问：“她长的是不是像我们现在的阿姨？贺婉芝？”


    阿强一愣，又很快频频点头，“你不说我还真没在意，确实像，我最后一次见温阿姨的时候，是十七岁那年，记忆也停在了那里。如果现在她还在的话，应该就是贺婉芝这个模样。”他瞪着大眼看何雨，“你没见过婆婆的照片吗？”


    何雨摇头，“只能说我没仔细见过，家里没有婆婆的照片，我见过灵堂里的，那是刚进顾家的时候，当时的心思根本顾不上那些。”她的话语意味深长。


    “是有什么发现吗？”


    “嗯，那天晚上顾锐申喝多了，一直冲着贺婉芝喊妈。”


    阿强诧异，“他会喝多？不可能啊。”


    “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是，他就是醉的胡言乱语。”


    阿强沉思，过了一会儿，“他碰你了？”


    何雨抬眸瞥一眼他，“没有，你别瞎想。”


    他紧紧抓起她的手，恨不得将她揣进自己的身体，生怕别人侵占她一点，“我等不了了！你一天天地在他身边，我不信他能把持的住。”


    何雨甩开他，往一边看去，“你冷静点，那些都不重要。”


    “可是我在乎！”


    钟晓强陷情更深......


    当天何雨提早回到顾家，大厅里、楼上都不见贺婉芝身影，她喊了几声没有回应，便开始找寻温纯的照片。


    她努力回忆着刚进顾家时候的情景，好像真的从未见过温纯的痕迹。


    “去灵堂！”她自语后，小跑下楼。


    顾家灵堂，一个她几乎不去的地方，公公特意嘱咐过，她不用去祭拜。细细想来，这是她第二次踏入。


    “贺阿姨？”


    贺婉芝手拿抹布，正在擦拭摆放灵位的桌面，旁边地上放有墩布，还有一桶不算干净的水，显然她是来打扫卫生的。


    “太太？您怎么回来这么早？”贺婉芝面色淡淡，声音温温的。


    “工作结束的早，阿姨，您辛苦了。”说着，何雨走到温纯灵位前面。她抬手抚摸牌位上黑白照片，“真干净，阿姨，谢谢你！”


    贺婉芝抿抿唇，“这是我的工作，太太。” 何雨侧头看她，惊讶道：“唉，阿姨，你好像我照片上的婆婆！”


    贺婉芝目光闪躲，掖掖鬓角的碎发，静默了一小会儿，移步到温纯牌位位置，“还真有些像，不过我不及夫人美貌，夫人的脸上比我干净。”


    何雨仔细扫一眼贺婉芝，最后目光定格在那颗痣上，“阿姨，也很漂亮。”


    贺婉芝恍然大悟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先生那般喊我，为什么我能破格被顾家录用，我是沾了夫人的光。” 她点燃三根香，然后深深鞠了三躬，嘴里不忘感谢之语。


    何雨退步到一侧，细细品察着眼前的女人，她的表现没有异常，可她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贺婉芝没有那么简单！